「卑賤的人類,你們竟敢對莉莉安娜殿下動手,做好死亡的覺悟吧。」帶著憤怒的語氣雪蘭的身影從天而降,手中的騎士槍泛著猩紅的光芒。莉莉爾站在她的身後,騎士劍指向包圍在四周的血獵們。
看到雪蘭的突然出現,白袍老者沒有任何驚訝,反而雙目露出興奮的光芒。「終于來了嗎,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真的太好了,今天,就是你們的喪命之期。」
「什麼?腦子壞了嗎?老家伙。你的計劃我們可是已經知道了。你不會認為就憑這些人就可以將我們拖住吧。你們,可等不到黎明的到來了。」雪蘭不屑的笑著說。
「當然,就憑我們確實無法留下你們所有人,但是,只留下你們其中一個,還是沒有問題的。高傲的血族啊,今天,你們會為自己的自大而後悔的。」白袍老者瘋狂的吼道︰「輝日,動手!」
「什麼?」隨著白袍老者大喊,無數道強光突然向著戰場照射而來。展場上瞬間響起來三聲憤怒的嘶吼。
「可惡,該死的人類。」莉莉爾被燈光照射到的身體上竟然冒起了輕煙,身體灼燒的劇痛已經讓她的表情都猙獰起來。她用手中的騎士劍支撐著,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而雪蘭在這一刻身上泛起了一陣血色的光芒,一道血色的屏障從她的身上升起,將自己和一邊的我籠罩在了里面。盡管無法完全抵消光芒的照射,但是也已經消弱了不少。
「怎麼樣,高傲的血族們,沒有想到吧。在千年的斗爭中,即使弱小的人類也已經掌握了可以對你們產生威脅的手段。雖然無法和真正的陽光相比,但是只是消弱你們的力量,還是綽綽有余的。怎麼樣,現在,你們還能發揮出多少力量?」白袍老者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
「無言,你早就計劃好了?」血屠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喜的向白袍老者無言問道。
「是啊,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我怎麼能看著他們白白犧牲。他們都是血獵最英勇的戰士,是人類的英雄,人類的未來,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無言看著幾十名倒下的血獵,剛剛他們都還是鮮活的生命,可是這一刻,他們卻都已經失去了氣息,變成了冰冷的尸體。白袍老者握緊了雙拳,指甲刺入手掌也毫無知覺,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下。「是我害死他們的啊。」無言低沉的說道。
「無言,這不是你的錯。」面對眼前充滿自責的無言,血屠只能說著蒼白無力的話來安慰他。
「怎麼?現在就已經開始慶功了嗎?是不是有些太早了?」正在兩名s級血獵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一個帶著痛苦的聲音在兩個人耳邊響起。
「什麼?」兩名s級血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身上冒起一縷縷輕煙的我,正一步步從雪蘭的血色屏障中走出,盡管步履蹣跚,但是卻十分堅定地向著他們走去。
「區區陽光又能奈我何?」我忍著身體劇烈的灼痛,仰天怒吼。我側著頭,用眼角的余光蔑視著眼前的兩個人,「這就是你們全部的小伎倆嗎?真可惜,似乎對我沒有多大的用處呢。」我嘲笑的語氣,配著身上還在不斷冒出的輕煙,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夠行動?」無言驚駭的問道。
「嘿嘿,我說過了,區區陽光能奈我何?真是抱歉,要讓你們失望了。今天恐怕你們留不下我們了,因為我會把你們都殺光。」我的雙眼透露出嗜血的氣息,殺戮殺戮,現在我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對眼前的這群血獵是這麼的憤恨。
「哼,不知道莉莉安娜殿下在現在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多少力量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陽光燈的照射下還能夠行動,但是只要你還是血族,就一定會被削弱。就憑你現在的狀態,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今天,我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你抓到。」無言堅定地說道,然後便向我沖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言不發但目光同樣堅定的血屠。
「殺,殺,殺……」我嘴中不斷的重復著這個字,然後毫無花哨的與沖來的兩名s血獵撞在一起。揮舞的利爪已經沒有開始時的力量與速度,在陽光燈的照射下,剛剛還處于優勢的我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對的下風,剛剛交手,身上就已經添上了許多傷口。
「莉莉安娜。」「莉莉絲姐姐。」雪蘭和莉莉爾看著我不停的受傷,焦急的喊道,可是陽光燈的照射讓她們根本沒有力量去掙扎。
「風公爵,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在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要死在這了。」雪蘭忍著疼痛,向著夜空中大喊。
「安心吧,已經搞定了。」在遠處傳來風公爵的聲音,伴隨著他的聲音,一直照射的陽光燈突兀的全部熄滅了,「解決看守的人的時候出了點小麻煩,沒想到人類之中還是有不少強者的嘛。可惜到最後還是讓她逃了。」風公爵的身影出現在雪蘭身邊,歉意的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剛剛受到的痛苦。現在我要十倍的返還給他們。」沒有了陽光燈的照射,雪蘭的身體逐漸恢復,喘息著說道,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
「沒錯,我要讓他們知道敢傷害我和莉莉絲姐姐的代價。」莉莉爾目光也變的冰冷起來。
「不好!」陽光燈熄滅的瞬間,無言就知道出事了,既然燈光熄滅了,那麼守衛太陽燈的輝日恐怕凶多吉少。感受著我在失去了陽光燈的照射越來越凌厲的攻勢,兩個人又重新陷入了劣勢。
「血屠,立刻帶所有人離開這里,計劃失敗了。」無言向血屠焦急的吼道。
「那你呢?」血屠再次將我的攻擊逼退,對無言問道。
「必須有個人在這里拖一下他們啊,不然的話,誰都走不了了。」無言苦笑著說道。
「那就讓我來,我的實力比你強,拖延他們的話,我更有把握。我留下,你走。比起我,血獵工會更需要你。」听到無言的話,血屠焦急地對無言說道。
「所以才更需要你離開,現在血獵需要的不是領導者,而是一個可以在血族的報復下可以帶領他們生存下來的人。」無言苦笑著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啊,還將血獵帶入了這樣危險的境地,或許當初我應該听從你的勸告,這次,我真的錯了。」
「無言!」血屠焦急地大喊。
「血屠,走!為血獵留下最後的力量!」無言硬生生的用身體擋住了我的利爪,將血屠推了出去。「這次是我將這些孩子帶了出來,我怎麼能夠丟下他們自己離開呢。」無言望著血屠,微笑著說道。
「無言!」看著無言的微笑,血屠感到心在滴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所有血獵听令,全員離開,盡全力逃走,不要白白犧牲在這里。」最終血屠含著淚水,揚天吼出這句話,然後帶著剩下的血獵頭,也不回的向遠方逃去,臉上的淚水卻洶涌而出。
「想逃,沒那麼容易。要是讓你們逃走了,我們受到的痛苦又該找誰去算賬。」莉莉爾殘忍的笑著,向著逃走的血獵追去。
「怎麼可能讓你得逞。」無言再次拼著受傷,出現在莉莉爾前面,將莉莉爾擋了下來。「不要太小看人類啊,血族。」無言的身上再次添上一道幾乎致命的傷口,臉上帶著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