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仙游記 19、情人盅

作者 ︰ 長弓當挽

卻見雙兒掌風一變,她的手掌宛若綻開的朵朵蓮花,偶爾一掌奔來,卻柔中蘊剛,後勁潛涌,荷子已插不進去了,她只得在旁觀望。老太婆望著她這怪異的掌法,很是訝異,不留神間,她竟中了一掌,一個趔趄,她後退一步,臉色微變,道︰「你這小女娃用的是哪一門派武功,這般奇怪,快說。」

雙兒听不懂她說的話,韋小寶卻知道,他急急叫道︰「雙兒,這個婆婆會盅術,你別和她斗,快住手,你打不過她的。」雙兒依言飄身退後,她對相公的話很是听從的。

「哦,她是中土來的?你是何人門下弟子。」老太婆在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用中土話詢問道。

「婆婆,小女子也不知道,小女子是跟我的主人學的。」雙兒嬌俏地站著,她輕輕地說。

「你的主人是誰?」老太婆緊緊盯著她,追問道。

「我家主人就是莊家少女乃女乃,小女子也不知道。」雙兒想了想,她搖搖頭說。

「你這丫頭這麼老實,你怎麼跟著這小子的,你不會被他騙來的吧?」老太婆望了韋小寶一眼,笑問道。

「哪里,相公他是對我好,……」雙兒打斷她的話。

「相公?你是說你嫁給他了?你還真上了當,以身相許了哦。」老太婆嘆了口氣說。雙兒羞紅了臉,她垂下頭,煞是可愛。

這丫頭,她可真藏不住話,要是照她這麼說,老子在這瀛國沒得混了,什麼事都讓你這傻丫頭搞砸了。

「婆婆你別誤會,她一直是這麼叫,我沒有當真的。」韋小寶辯解道。

「相公,你不要我了?為什麼呢?相公,我做錯了什麼?你對我說,我一定改。」雙兒急急忙忙懇求韋小寶,神色憂郁。

實在笨得可以,老子這麼聰明,娶了你卻這麼笨,瞧你人長得還不賴,卻沒一點心智,唉,這麼多人看著,老子可不得不把心硬起來了。「你不必說了,我沒有什麼和你說的,你,你還是回中土去吧。」韋小寶假裝很是不悅地說,他一改平素的嘻皮笑臉,板著臉孔。

卻沒想到那老太婆樂開花,她撫著雙兒的秀發,和藹地說︰「丫頭,世上的男人大多是見異思遷的,他們看到比你強的女人,他們就會把你拋棄,另找新歡,你看透了,心情就會好些的。」

「婆婆,我可怎麼過?相公他不要我了,我,我不想活了。」雙兒伏在老太婆的身上,嚶嚶哭了起來。

「想開點,啊,有婆婆在,你以後就跟著婆婆,行不行?」老太婆輕輕地拍著她,她對雙兒很是有意,在自己行將就木時,找一個女娃子繼承衣缽,實在是不得不去想的事情。而且,這丫頭很是誠實,沒有異心,沒有邪念,還是中土人,這樣的人,何處去尋覓呢?老太婆越想越覺得她再合適不過了。

「哥,你不要對她那樣,她跟著你從中土來,無依無靠,她是一個可憐的人呢?你不要惹她哭,行不行?」雖然荷子沒有明白他們所說的意思,但是她能夠猜測到他們大概,她想,哥不要這女孩子了,哼,還說是你的女僕,你是騙了她到我們這里來,然後不得不嫁你吧?現在,是不是見著這嬌媚的秋田子,睡了她後,就想拋棄她了,對,定然是這樣的,瞧,她哭得多傷心。

韋小寶道︰「她太不懂事了,我教她多少次了,她都不會去弄,卻還在糾纏我,實在惹人生厭,由她去吧。」他這話既要說給老太婆听,又要讓荷子她們明白,故而他把意思弄得含糊不清,誰都不知他在說啥,似乎只在說雙兒讓他討厭來著。

秋田子怯怯地站在一旁,她听到韋小寶這麼一說,心中一漾,難道宮崎哥在拒絕那女孩子,真心待我好了?哦,幸好我沒有舍他而去,我就知道宮崎哥對我好些的。我們自小就認識,青梅竹馬,你不過是宮崎哥在中土心煩時的聊友,無趣時的藝伎,雖然你有武功,可是女孩子家要學那些干什麼,咱們宮崎家有的是武士,何必去學那些玩藝兒。

那武士和中村都沒有言語,武士事前說了幾句話讓三人打了起來,現在三人罷手,他可不得不準備逃月兌之計,但是因他中了盅毒,他怕老太婆不給解藥,甚至再次施毒,不逃卻害怕老太婆詢問二女知道他從中挑唆,他遮遮掩掩著,躊躇不定。中村卻不理會那些,他只要呆在荷子身邊就夠了,因而,他的眼楮總是瞧向荷子,其他的事,他不想去注目,關心。

對,雙兒跟著這老太婆去,說不定她還會偷點解藥出來,給我解了身上的毒,這倒是個好主意。荷子妹子有武功,她又總跟著我,我還怕誰來?雙兒在老子身邊,哪天她總會壞事的,對,讓她去。

「婆婆,這丫頭你就帶去吧,她跟著我實在讓我心里煩呢?你不要跟我,看著你我就手氣兒背,運道差,事兒不順,你走。」韋小寶忽而對雙兒大聲責備著。

雙兒淚珠在眼眶里閃爍,她眨巴一下那鳳眼,淚珠一顆顆跌碎。老太婆明白,這丫頭愛得很深了,便對雙兒悄悄地說︰「丫頭,你不要急的,婆婆這里有一種情人盅,你只要對喜歡的人下了這種盅,他就不會再心生二意了,他會一門心思地愛著你。你去學嗎,婆婆教你。」

雙兒心念一動,她抹去眼淚,凝神听著老太婆的介紹。

靠,這麼毒,哦,好呀,老子要是在這踫上不喜歡我的女人,老子也可以用它來試試,妙啊,想當年追九妹的時候,她一門心思地愛著鄭克爽那王八羔子,要是早知有這東西,老子不是少費那麼多功夫,手到拿來,哈哈,老子可以為所欲為了。韋小寶又在漫無邊際地瞎想著。

「不,我要跟相公在一起,相公,你不要趕我走,你說什麼,雙兒都會听你的話。」雙兒淚眼汪汪地望著韋小寶,哀哀懇求道。

韋小寶狠下心來,他沒有望雙兒,平靜地說︰「你走吧,你還是跟著這婆婆去,這不是中土,我不能給你什麼了。」哪天再向她道歉吧,雙兒這丫頭是很好說話的。

雙兒听了這話,她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魂竅,呆呆地自言自語︰「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當初你對莊少女乃女乃說過,會一直帶著我,現在,你卻真的不要我了。」她忽地拔出一柄短劍,抹向脖頸,老太婆離雙兒不遠,她正注視著她,她對其他的人渾不在意,見雙兒舉動如此過激,她揚手一探,雙兒已倒向草地,短劍扔在一旁,人事不知。

眾人皆駭然,這老太婆的手法著實太快了,旁人連自殺也不成。韋小寶知道這老太婆在救雙兒,他沒有動聲色。他在思量著。來到這完全陌生的異域,他不得不主動去思考一些問題。他知道荷子的意圖,她想把雙兒趕出去,現在倒不如自己先行把雙兒趕走,讓雙兒置身事外,當然,他又可以找瀛國妹子玩兒了,再者,那武士在旁邊看著,他捉了自己,那事情實在蹊蹺,雙兒人這麼老實,不會說瀛國話,听不懂他們的意思,整日跟在自己身邊,終究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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