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道,她又沒對我說,只是要我們倆先走,然後在關崎會合。」
「你當我不知,師傅對你最好,她不會對你說嗎?」
「真的,師傅沒對我說,我可以發誓,師姐。」
「難道,難道師傅這次是想把你嫁了,她才沒對你說。哈哈哈。」
「你,你,師姐就會說笑話,師傅要嫁也只會把你先嫁了,你可是師姐。」
「誰說,咱們師妹這麼漂亮,哪個公子看上了,不就先把你嫁了麼?」
「嫁你,嫁你……」
兩人嘻嘻哈哈地笑鬧著,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韋小寶在樹叢中窺看。
韋小寶躲在樹叢,他看到她們蹲在樹叢中方便,嘻笑打罵著,快活的氣氛感染了韋小寶。韋小寶只能看到她們的後背,雪白圓潤豐腴的臀部,再下面,已被草掩得嚴嚴實實,誘鉤得他真想把身子站起來,看個明白真切。她們的服飾是瀛國女人常穿的仿唐裝,從上至下只是那麼一襲,頭發盤繞糾結。從後面看,她們的身形一般勻稱,實在窈窕裊娜。當然,韋小寶眼楮緊緊盯著的是她們的那,那白淨正掩在服飾下,草叢里,若隱若現,白亮亮的,燦燦耀目,韋小寶竟看到瑩瑩如玉般的光澤在閃爍,他咽了口口水,他卻不曾想到,她們可正在如廁,這口水咽得煞是有滋味兒。
「師姐,若是師傅真個把你嫁了,你還會和師傅去嗎?」
「笨丫頭,你嫁了,還回去干啥呢?當然跟著你男人了。」
「可,可,師姐,你嫁了,我還能見著你嗎?」
「真拿你沒辦法,當然還能見著我了。」
「師姐,你別嫁好嗎?你如果嫁了,我一個人會孤單寂寞的,師姐。」
「哪個女人不嫁?你以為我會像師傅一樣,一個人孤孤單單過一輩子,不可能的,那多沒味。好啦,不和你說了,我得擦完出去了。」說完,那姑娘開始擦**,另一個也撅起**欲擦起來。
這次她們把**抬得高些,韋小寶把頭抬起來,他出神地看著,興味盎然,滿口生津,忽然他把頭埋下來,原來,兩女都已完畢,她們轉過身來,裹系裙衫,整理衣著。
韋小寶這一埋首動作過快過猛,他的鼻孔插進一根茸茸的茅草,不禁「哎且」一聲打了個長長的噴嚏。
「誰?」二女馬上系妥停當,拾起兩柄劍,向韋小寶伏著的方向奔來。
韋小寶如兔子般竄出,朝那土道跑去。
「師姐,這家伙真可惡,他,他,看到我們上廁所了,你快去上首截住他,快。」韋小寶瞥了一眼,只見說話的「師妹」容顏秀麗,眼楮清澈,嘴巴小巧,端的是巧奪天工,韋小寶被她這嗔怒的表情弄呆了。
「yin賊,你不必走了,受死吧。」那師姐擋在路的上首,她已掣出劍,森森寒氣襲來。
韋小寶忙朝坡下跑去,他的神行百變身法雖然久已未用,但一旦施將開來,還是頗具奇效的。師姐刺了幾劍都落空了。師妹追上來,焦急地說︰「師姐,快追呀,這yin賊把我們遭蹋了,我們一定要殺死他。」她狠狠地咬著銀牙,當先追出。
「師妹,你瞧他一身襤褸,說不定是個瘋子,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不必追了。」師姐在後面叫道。原來,韋小寶的褲子被荊棘弄破後撕下許多孔洞,于是她便把他看成瘋子乞丐之流了。
「不,我不把他殺了,就要他的眼楮剜出,要不,這輩子可休想清清白白做人了。你快來啊。師姐。」師妹在前面跺腳叫道。
師姐只得拔腳跟著追上來。
韋小寶看看後頭,見她們沒有追來,便放慢腳步,心想,女乃女乃的,這倆個女人真個不錯,那師妹像我那阿九妹子一樣,一般的潑辣,不過,她可是一個挺文靜的人呀,干嘛這麼凶,還要提劍來殺我,我不就是無意中看了下嗎?我就這麼討厭,一點也不招你喜歡嗎?
「你別走,yin賊,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追到你。」師妹的聲音已到了身後。
韋小寶興奮地回答道︰「哈哈,真個妙,我運氣來了,原來可都是我在追女人,追得頭發暈,腳發酸,現在卻有你來追我,還要追我追天涯海角,好啊,妹子,哥等著你。」韋小寶回身招招手。
沒想到這家伙憊賴到如此田地,自己的一句話被他分說成這樣了,師妹氣得臉鐵青,她揮舞著長劍,瘋狂地撲過來。韋小寶身形幻閃著,他已把劍避開,飄到一丈開外。
「師姐,你快點呀,這樣的yin賊,你快和我聯手殺了他。」師妹氣嘟嘟地朝仍落在後面的師姐嚷道。
「師妹,他的輕功十分了得,我怕我們著了他的道兒。」
「我不管,如果你願意被他看,你不管了,我,我就自殺。」師妹粉臉鐵青,她望著韋小寶,惡狠狠地說。
「別,別,師妹,要不,我們去請師傅來殺他。」
「你,師姐,讓師傅知道了,我們的臉往哪擱,你到底去不去殺他?」師妹對這推三阻四的師姐很是不滿,她厲聲問道。師姐忙把眼楮躲閃開,接連應道︰「好,好,我去,我就去。」
韋小寶已走到路的盡頭,這里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河繞著山彎過去,不知奔騰去哪里。兩艘船泊系在岸邊,一個艄公在船上歇息,似乎在等著人渡過河。
正在韋小寶呼喊著艄公時,一柄冰涼的劍已擱在他的頸脖上。韋小寶暗道︰死了,我韋小寶真的死在我這瀛國老婆手中了。他索性轉過頭,正是那師妹凶狠地望著他,她的劍只要輕輕地往前一送,就沒命了。他嘿嘿一笑,說︰「你殺吧,反正我只有一條命,我不該看你們,你殺了我,你師姐再殺我一次吧。」
「不必,我只要一劍就送了你這yin賊的小命,我師姐不必出手了。」
「唉,我看你是一個天仙樣的人兒,就因我這凡俗的眼楮看一下你,卻要讓我把命丟了,死在你這樣的美人手中,我也做一個風流鬼吧。」韋小寶自我解嘲地說。
「你,你死到臨頭,還敢說這種話?我真的動手了。」師妹的手微微抖顫,她從來沒有殺過人,當真正把劍對著人,她還是有些心虛。
「師妹,我瞧他還是一個不算太壞的人,你就放過他吧。」師姐望著韋小寶自死如歸的神情,不禁替他求情道。
「不,我不能放過他,他是一個yin賊,他一定要死的。」師妹閉上眼楮,她的淚珠順著光潔如玉的臉龐滑落下來。想著一個yin賊褻瀆了自己的純潔的身子,她很是委屈,很是感傷。
韋小寶看到她閉著眼,只要輕輕把手一送,自己就陰陽兩隔了,他想起很多,忽然他想起雙兒,想起她總是能適時出現解自己的危機,現在,自己去了,她不會再來救自己了,她一個人在這異域,會想我嗎?會孤單嗎?她會不會像那老太婆一樣,淒涼地在這里過一輩子呢?
韋小寶嗚嗚哭了起來,他喃喃地說︰「雙兒,你一個人過,你不要哭哦,雙兒,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我不能再幫你做什麼了,我也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雙兒。」
听到這,那師姐驀地把劍一抬,撩開師妹的長劍。她很是感動,激動地說︰「師妹,你听,多麼好的人,多麼痴情的人,你卻還要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