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現在才明白,這賊子和他們並不是一丘之貉,他是宮崎家的人,是一個紈褲公子哥,不過,看起來,他還不算太壞,還會替我們想想,難怪他在別有用心?這人的行為那麼下作,竟去瞧我們的……,不,他不會這麼好的,瞧他那賊溜的眼楮,他定然是在想什麼壞念頭,我不能輕易相信他,我不能放過他。她挨靠著師姐,這樣她覺得更堅強些。
師姐只是垂頭傾听著,她偶爾瞅瞅韋小寶一眼,很快便把眼楮移開。
田中知道這小子對她們很是喜歡,這麼問,不就是在試探麼,他如何敢再開罪呢,正躊躇間,酒井走上前來,她說︰「二哥,讓小妹來處置吧,小妹知道該如何去辦的。」田中點了點頭,望著酒井,他微微笑了。
酒井來到姐妹二人身邊,她盈盈一笑,縴手微揚,一片粉紅的薄霧籠罩著二人,更增其妍,更添其麗,二人來不及躲避,待到她們醒覺時,紅霧已慢慢地消散,須臾便渾若無任何發生過一般。
韋小寶大吃一驚,他結結巴巴地詰問酒井,「你,你在干什麼?你又對她們下毒了?你怎麼這麼惡毒呢?」
「對不起,宮崎公子,我們只是暫時給二位小姐施了一點藥,此事一旦了結,我們就會幫二位解除的。」酒井謙恭地回答道。
女乃女乃的,你們嘴上說對我說對不起,暗中卻玩小人花招,老子真瞧你們不慣,我可也只是用過石灰,在你招惹我時,我干脆地殺了你,你們卻比老子還陰險,不過,幸好你下點毒,否則老子的命可在褲腰上拴著,在這以前,她是那帶刺的玫瑰,我遠遠地看著,不敢踫,更不敢摘了,現在,哈,老婆你卻中了毒了,我想踫就踫,想模便模,給你一個香香,唱著十八模,你卻能奈我何麼?哈哈,老子真是爽透了。韋小寶一個人在想著自己的好事,得意得忘乎所以。
「小姐,你們只是被我下了一些散功的毒藥,並無大礙的,請你們原諒我這麼做,實在是你們的武功太高,我們打不過,我們也不能向大哥交代,才出此下策的。」酒井向姐妹二人解釋道,她明白韋小寶對她們很有意,只要把這二人說通,韋小寶也就不會太過責難的。「松綁。」酒井說完,她把手一揮,便有幾人跑過來,為她們解開那纏絡得嚴嚴實實的縛繩。
師姐妹倆苦笑了,這一次可真栽得冤,沒吃到馬鹿肉,倒惹得一身騷味兒,讓他們軟禁起來,沒有自由,更得與這可惡的賊子在一起,似乎還受著他的啥好處。二人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們始終都不能找到鹿茸呢?你們就把我們一直禁閉著嗎?」師姐問道,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她問得這話卻很關鍵。韋小寶卻沒有焦急,他只要和師妹這漂亮「老婆」在一起,時間越長越好,哪里擔憂什麼禁閉多久的問題。
「這個,我們須回去請示大哥才知道,不過,你們是我們莊里請都請不來的賓客,我們不會怠慢,難為三位的,請放心吧。」田中想了想,他回答道。
姐妹倆揉搓著繩子纏勒的部位,因繩子纏得過緊,兩人都覺得手腳酸麻,勒痕深入,模之猶在。二人常年隨師習武,模爬滾打,摔跌磕踫,這點倒不算啥。現在,她們只覺渾身提不起勁道,慵懶酥麻。唉,只能任由他們擺弄了,兩人嘆了口氣,心想。
「宮崎公子,請你上馬,隨我們走吧。」田中恭恭敬敬對韋小寶施禮道。
韋小寶瞧瞧師妹,師妹正瞅過來,見他望著自己,俏臉一凜,似欲發作,韋小寶伸伸舌頭,扮了個鬼臉,轉身朝馬走去。師姐妹倆看到他那俏皮的模樣,不禁抿嘴笑了。師妹想,你這滑頭的小賊,不要以為我的武功失去了,就可以辱沒我們,哼,你能跑,你倒跑啊,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以為你是宮崎家的就有啥了不起了。她正憤憤地想著,卻見一個下人把她決斗時掉在地上的劍撿拾起來,遞給她,她隨手接過。
眾人浩浩蕩蕩地回莊去。遠遠地,韋小寶在馬上看到一面淡黃的旗幟迎風招展,上面似乎寫有幾個字,韋小寶中土字都不識一個,何來認識這奇形怪狀的瀛國字,正凝神觀看間,嘴巴叨嘮著︰掛啥小黃旗,不如掛白旗,多醒目,那種黃顏色,我還當是誰撒尿弄黃的。他口無攔遮,想到哪就說出來了。
酒井正騎馬離他不遠,听到他這麼說,「撲哧」一聲樂了,她向韋小寶拋過媚眼來,嗔怪道︰「那可是我們莊園的旗子,宮崎公子真會說笑的。它不是什麼尿布呢?它上面寫著龍雲山莊。」
哼,你當我不知道麼,老子猜都能猜到那是你們的破尿布,老子在上面隨便一撒,就涂出那幾個怪樣的字來,老子就是要這樣說你們,韋小寶心里駁斥道。
這「龍雲山莊」的莊園設在半山腰,所佔之地全都圍繞著山頭,像主婦的圍裙,可能經過人工的平整和拓寬,這里很是平實,寬綽,左邊是馬廄一溜,正中一條長方形帶狀的演武坪,右邊是一排平房,向上碼了兩層,演武坪向里,是一個長長的殿堂,依附著山體而建。
韋小寶下馬後便往里走,他想看看這里到底有啥好玩的沒有。田中與酒井任他走著,笑嘻嘻地跟隨,也不阻攔。韋小寶來到殿堂門口,一看門人攔住他,恭謹地說︰「公子,莊主有令,未經他許可,任何人不得入內。」
田中愣了會神,他自言自語地說︰「大哥又在閉門練功了。」
「田中大哥,難道你們這里就這麼點地方?一點也不好玩,我可會憋悶死的,不行,我要出去。」韋小寶一時興味索然,原來這里就像那麼個和尚住的廟宇,當年他替代小玄子去做和尚,他可是一百個不願意,現在卻還要呆與那相仿佛的憋悶無趣的地方,他如何願意?
「公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你能否告訴我。」田中顧左右而言他,他問道。酒井,那師姐與師妹,還有看門人都在近旁听著,不知田中想問什麼問題。
田中微微一笑,不等韋小寶回答,他接著說︰「我很疑惑,公子你出身宮崎家,卻讓兩個女流之輩追殺,而且一身破爛不堪,你沒武功,想來也可能,可是卻沒有一個僕從跟著你,他們放心讓你一人出來嗎?」
女乃女乃的,原來你是懷疑老子了,哼,除了武雄和山本,你們誰會知道我是假的?老子就讓你懷疑吧。「我其它功夫不行,逃跑可是一流的,下人們追不上,她們兩人也追不上,要不,我會到你們這鬼地方來嗎?」韋小寶解釋著,越說越氣餒。
「公子就會跑呀?宮崎家的人可很少跑的。你女乃女乃叫什麼名呢?公子。」田中似乎不經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