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懶蟲起床(求推薦票)
「將軍,你何必擔憂呢?貧道上次也陪你看過了,你們德川家族的確在那里藏有一個上古的秘密傳送陣,據那陣上的符文,以及其中的能量,靈氣看,這應該通往仙界。」長夢春緩緩說。
「可是,如果沒通往仙界呢?那,惠子,不是,不知道到哪去了?」大將軍想了想,他臉上掛滿憂慮。
「你沒看到嗎?你家惠子,你,我,以及瀛國任何人,都不能征服她了,她本就是仙界的人了,所以,你還把她留在這干什麼?繼續和你打,和你罵?你煩不煩呢?」
「唉,她,終究是我的女兒,我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大將軍嘆了口氣。
「公主已是煉氣期第二重,這已不是瀛國的武功了,而且,她在火龍山的溫泉中汲取的靈氣,也真正淬煉了她的身體,強化了她的經脈,這,已經讓她具備了仙界的基本條件,所以,她要干什麼,你有必要干預嗎?」
「唉,我,我難過啊?惠子無論資質,才智,相貌,都是上乘,可是,她,為什麼要離開我德川家呢?她為什麼要事事和我對著干,對著吵呢?她,難道,真的是天上的仙子?」大將軍抱著頭,他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喃喃地說,說著,他的眼淚刷刷流了下來。
「唉,天意如此,人力難違。」
長夢春說完,她已走遠,似乎是一陣清風。
這個晚上,韋小寶似乎被惡夢纏定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無怪他睡不著,原來,因他匆匆吞下那兩件靈藥,他體內氣息已被郁結堵塞般,氣流不暢了。本來,正如惠子公主所說,靈藥最好須經煉制成丹藥,才能被身體經脈完全吸收。可是,韋小寶卻一連吞下兩件,在沒消化時,這兩件靈藥,就會相互影響,甚至沒被吸收,就排出體外了。現在,這兩件靈藥,正盤結在腸胃中,緩緩蠕動,腸胃部的經脈沒有經韋小寶調息,只能努力地研磨,吸收,這功夫極細致,也極漫長。
但是,不一會兒,卻有了變故。
因那枚仁丹果性屬清涼,這一涼性,突然激起韋小寶體內潛藏在丹田中的那股紅果炙熱火力,一涼一熱,二者像久別重逢的情侶,隔著腸壁,緊緊貼靠著,而被腸道磨爛的三星七葉草,立時成了牛郎與織女的雀橋,它勤懇地清理韋小寶經脈中的淤積,一寸寸蠕動,一寸寸推進,不大會兒,先前紅果清理的經脈變得更通暢了,于是,兩枚果子的冷熱力道交融在一起,緩緩在丹田內旋轉,丹田受到滋養,靈氣似乎更足了,氣流漸漸形成一個旋渦,緩緩在丹田中停駐,不再晃蕩,游移。
可是,那三星七葉草的藥性仍有剩余,它四處沖撞,正欲尋找另一個突破口,這草,喚為靈藥,果真還有靈性,不大會兒,它竟找到另一條經脈,不過,這條經脈沒經打通,它似乎是未開發的處女地帶,靈藥一頭鑽進去,一步步向上推進,這一過程,極為緩慢,而且,從從未開墾過的地方,從未走的地方,開闢一條路出來,其艱辛可想而知,走了不遠,靈藥藥性減弱,其靈性便縮回丹田,收入那緩緩旋轉的旋渦中。
在這靈藥開闢新的經脈道路之際,那條通向韋小寶頭部的意識海,受到丹田內旋渦靈氣的滋養和補充,如同欲歡呼雀躍般,重重霧海竟悄悄地隨著丹田氣旋一起轉動,又似乎要雲開霧現般。還似乎,尚缺某種力量,也許,某種覺醒。
一會兒,有什麼東西 地吞噬著他的身體,一會兒,有什麼火球在他體內沖撞,忽而卻又有寒流涌動,又一會兒,頭腦中似有什麼像小雞孵出般,竟欲破殼而出,不受控制,像蠶蟲,像火彈,像冰雹,像不知名的生物……
全都無休止地糾纏著韋小寶,讓他覺得它們睜眼也在,閉眼也在,睡夢中也在。
「喂,懶蟲,你還沒起來?」
「砰」
喊聲未了,那門已被人重重地撞開。這不是催命鬼般的公主,又會是誰?
韋小寶睜開迷迷糊糊的眼楮,他正待站起,卻听有人一聲尖利的叫聲,一下子,聲音嘎然而止。
韋小寶急忙坐起來,卻見房內已有四人,她們都是女人,前面一人是公主,後面三人……啊,怎麼會是她們?
這三人,卻是畸步因,美川惠,還有酒井枚香。
剛才那發出尖叫聲的人,正是畸步因,她正緊緊捂著嘴巴,滿臉驚訝,那神情直如撞鬼了。
「你,你認識他?」公主好奇地問畸步因。
「哼,我怎麼會認識他,鬼才認識他呢。」畸步因恢復神色,她撇撇嘴,滿臉不屑。美川惠听了這話皺了下眉頭,卻忍住沒說了。
「你,你說什麼啊?本公主認識他,你是不是罵本公主?」公主杏眼圓瞪,她氣得鼓著小嘴,質問道。
畸步因一時語塞,一會兒,她強辯道︰「你認識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認識這人。」
公主本極刁蠻,現在遇上這倔強的女人,且漂亮竟似勝她,一時如遇對頭般,她惱怒道︰「倔丫頭,你似乎很傲氣的,好,那就和本公主比試比試,瞧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哈,比就比,你是公主很了不起麼?不過煉氣期二重而己,你瞧我是幾重?」畸步因玉掌輕抬,啪地擊在韋小寶身旁的矮桌上,那張小桌立時碎成粉末,隨著她的掌風向前飄散,她收回手掌,神氣地站在那里,仿佛剛才沒動絲毫。
這一手,驚得韋小寶眼珠差點掉下來,這女人怎麼這厲害了,才幾天沒見啊。
「煉氣期三重?」公主一時失聲驚叫,她一眼便瞧出來了,二重最多把桌子擊碎,而三重力道翻番,才能把桌子拍成粉末。
「師妹,你怎麼在公主面前這樣放肆,快陪禮道歉。」美川惠生怕師妹把公主開罪,急忙責備她,手臂悄悄地推了下畸步因。
「道什麼歉,師姐,你看我比沒有啊?我要不說,還不被她欺負死了,你就知道幫外人,哼,讓人家中了毒,你也不想辦法,只相信那舌根亂嚼的人,到時你被他賣了,也不知道,還說他好呢?」畸步因說著,她說著,氣呼呼地轉過身去,對著門口,不理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