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動听的天籟,讓全場的人如痴如醉,而在舞台上又跳又唱的高峰,額頭上已開始涌現汗珠,在接連的幾首快歌後,他已顯得有些疲憊。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而人們在他的快歌中,也一直保持歡快的狀態,一個個好像身臨其境般,站在自己的位置前,跟著節拍扭動身體。
「咚…………」
隨著最後一聲樂器沉響,又是一首快歌落下帷幕,高峰喘了口氣,然後面向觀眾,臉色顯得有些憂傷的說道︰「剛才,听了好幾首都是歡快的歌曲。那麼,接下來,我們回顧一首老歌,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
龐大的歡呼聲,讓人耳朵陣陣嗡鳴,然而嚎叫的人們,在興奮中已完全不覺耳膜疼痛,他們似乎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予台中的青年,這點輕微的震疼又算什麼。
「那麼,下面,我給大家唱我的成名歌曲,《天堂太遠》」
「嘩嘩……呼……」
听到高峰要唱他的成名歌曲,全場氣氛狂暴,雖然他們听過無數次,但每次看到高峰現場親自唱的時候,感覺都不一樣。
「呵呵呵…………」
看到這狂暴的場面,高峰也是笑了笑,然後強行壓抑內心的感動,雙手壓了壓,示意觀眾們安靜。
《天堂太遠》是一首憂傷的歌曲,在安靜的氣氛下,才能唱出曲中的意境。
場中的觀眾幾乎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高峰的示意下,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安靜了下來。
「當…………」
在全場寂靜下來後,優美動听的音樂,開始響了起來,听到這略帶傷感的音樂,人們表面雖然安靜,但心中卻波浪起伏。
「那一天,當我知道你要離開,我的眼淚忍住,流下來,……我想拉住你的手,不讓你走!可你卻轉眼消失在我夢里頭…………天堂的路,太遙遠…………」
憂傷的音樂,配合著扣人心弦的天籟,所有人的心中,曾經受到過最大的傷害,此刻,在高峰的每一聲,每一句,一一被翻起,但他們並沒有感覺疼痛,反倒好像是在輕撫傷口。
全場沒有了之前的歡快,有的僅是讓人心痛的悲涼,忽然,唱著唱著,高峰捂住胸口,眼淚忍不住再次流出…………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道高大的身影,這道身影曾經無數次在他夢中出現,但如今已是天人兩隔,再無見面的機會。
歌聲緩緩悠長,最後一句雖已唱完,但沉浸在回憶中的人們,還沒醒悟過來,他們的臉上,皆有著兩條不斷涌出眼泉的淚痕…………
同樣受到歌聲感染的馮顏武,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回想起了,與父親爭吵的那些記憶,眼眸也是忍不住淌下了兩滴熱淚,轉頭看向身旁的方雅月,赫然嚇了他一跳,少女淚流滿面,已哭得不成人形。
這也太夸張了吧?
馮顏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點心痛的道︰「沒事吧?」
沉浸在回憶中的少女,猛然醒悟,快速擦去眼淚,然後轉過頭來,帶著哭腔道︰「干嘛?」
「沒事!我只是見你,哭成這樣,感到有些好奇而已!」馮顏武笑了笑,說道,他自己何嘗不是也被歌聲給打動了!
听到他這麼說,方雅月白了他一眼,然後指向周圍的人,說道︰「那他們呢?」
馮顏武說著她的手望去,眉頭一陣緊皺,因為他看到全場幾乎所有人都有哭過,心頭不由一驚,這高峰真不愧是歌神呀!
「對不起了!是我讓大家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了!」而就在這時,舞台中的青年,也是從傷心的記憶中醒悟過來,他深表歉意的向所有觀眾深鞠了一躬。
「高峰堅強,高峰堅強…………」
然而,全場卻響起了一陣整齊的口號,他們都知道,高峰每次演唱會,都會唱起《天堂太遠》。
原因是,他曾經說過,要用這首歌,來懷念他的父親,每次唱起,就好像父親就在他的身邊。
媒體曾經也曝光過,高峰的父親在多年的一次車禍中,不幸喪生,對于他能走到今天,全憑的是他自己的意志,所以許多歌迷也非常崇拜高峰這一點。
「謝謝!」
深深被歌迷們所感動,高峰擦拭去不斷涌出的淚水,感激的說道︰「那麼,在演唱會最後,我獻給大家一首《最完美的祝福》,祝今天在場所有人,身體健康,合家幸福,平平安安!」
「平安!平安!平安…………幸福!幸福!…………」
在高峰話落,全場再次沸騰,人們不斷的吶喊著平安與幸福,他們希望高峰也能平安快樂,開心幸福。
「……咚…咚…」
隨著音樂響起,所有觀眾的吶喊聲停了下來,然後隨著音樂響起的節拍,晃動著腦袋。
「自從我,遇見你………………」
在一首《最完美的祝福》下,演唱會已接近尾聲,場中的所有觀眾,都是站了起來,與高峰一起唱完這首祝福的歌曲…………
從演唱會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所有觀眾還是意猶未盡的望著場中的青年,他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與他一起繼續唱到永遠!
「親愛的朋友們,離開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再見!」
對著在所有人揮了揮手,高峰慢慢退到到舞台中間,突然四塊地板立起,把他圍繞在了里面,然後緩緩下降,最後消失在人們的眼中。
就在高峰剛離開舞台後,全場燈光突然亮了起來,這意味著,這場演唱會,到此結束!
人們開始紛紛離開自己的座位,有序不亂的向出口走去,這時馮顏武也站了起來,坐在他身旁的方雅月見狀,也站起身來。
這場演唱會,讓她回味無窮,從而也讓他看到了高峰唱歌時的風采,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他,原來唱起歌來是那麼的迷人!
「走吧!」看到神情有些迷戀的少女,馮顏武無奈的說道,他知道方雅月肯定是在想高峰在舞台上的英姿。
撅了撅嘴,方雅月突然怪異的笑道︰「是不是還想像之前進來時一樣,以那種姿勢把我護送出去?」
想起馮顏武之前一路護著自己進來的姿勢,方雅月就覺得好笑,她沒想到,一個平時高大威猛酷斃帥的家伙,竟然會做出看似流氓的動作。
「呵呵!」馮顏武故作傻笑了兩聲,然後白了她一眼道︰「你想得美了!這次就算你躲進我懷里,甚至還死死的抱著我,我也不會那麼傻了!」
听到馮顏武這話,方雅月突然臉色一紅,沉默了下去,對方之前那麼做,完全是為了她不要受到撞來撞去的難堪,而她現在竟然拿他的動作來取笑人家,的確有些過份了。
「走了!」看到方雅月突然沉默不語,馮顏武知道她可能是以為自己生氣了,于是調笑道︰「大不了,再跟你作多一會情侶!」
「你想得美!」白了他一眼,方雅月轉身就跟著前面的人群,向下面走去。
對此,馮顏武只笑了笑,然後快步跟了上去,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方雅月覺得他並沒有生氣。
隨著場地中的人群越來越少,最後出去的人,已沒有先前的擁擠,所以很流暢的一下子就走光了。
之前還熱鬧非凡的演唱會場地,半個小時間,已變得冷冷清清,一排排的座椅,已空無一人。
突然,一名青年從舞台下方的一道小門走出,他望著已空無一人的場地,眉頭上夾帶著幾分憂郁的神請,他感覺到,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一場演出了。
最後掃視一眼演唱會場地,高峰轉身離開了這里,在出到門口時,一輛賓利車已在等候。
他坐上了賓利車,然後由午竹駕著車子,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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