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骨 血與骨!第十三章 我的地盤一

作者 ︰ 獻血蚊子

離開老校長辦公室回班級的路上,楊清風老師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面,我垂頭喪氣的跟著她。我一直搞不明白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我不是一個乖乖的好學生,如果要我只是為了對付教導主任,我又不是一個打手,這也太打擊我自尊了!可是我和這個楊老師又不熟悉,她為什麼主動要我,我想不明白。心中不停的打著鼓,惴惴不安的跟著她。

她確好像撿到寶一樣,一路不停的和別人的老師打招呼,不停的介紹,這是我班的新學生等等,我越發不好意思,也越發的感覺這個楊老師太卑鄙了,把我當槍用!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就叫住楊老師,質問她究竟是何居心?為什麼要我?

她背著手距離我一米遠,一直盯著我,也不回答,我就更氣憤了,憤怒的說︰「我祁亮雖然打架,但不是傻子,不能被別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你給我說明白,要是說不清楚,我大不了不念了!」

她听完嚶嚶的笑著,對我說︰「祁亮!你還記得我嗎?」听了她這麼說,我暈頭轉向,我認識他嗎?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十分鐘前才見過她,怎麼可能認識!斷然回答不認識。

她有給了我點提示,你想想你初中,我們是不是見過?我初中?印象很深的女同學只有一個,很早熟的女同學,胸部好像已經發育了,我觀察了很久。但是那個女同學和楊清風年齡相差有將近十歲,絕對不可能是她!長相也不像,不可能是那女同學的姐姐,我回答沒印象!

她有點失望,但是還是給了我最後一個提示,說我們初二的時候組織了一次音樂課外活動,有省里師範學院的畢業生來指導。

音樂活動?省里來的老師?我腦子里想被電了一樣,突然想起來了!那是我在初一的時候,市里各個中學組織了一次「春芽杯」文藝匯演,因為我會彈吉他,就被學校選中,和幾個同學組合表演一個節目,可是我們的舞台效果太差了,校長也沒有文藝細胞,就托人在省師範學院借了幾個老師,听說都是文藝骨干,特意來給我們指導。校長也不指望我們這幾門土炮能獲得一鳴驚人,提出只要不丟人就行了。

來的老師中,有一個女老師,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睫毛,一頭精干的短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話聲音也特別溫柔,沒幾天就和我們混熟了。我們都尊稱她為「老大」!她也總是在領導不在場的時候親切的叫我們「小弟」。最終在她的悉心指導下,我們獲得了市「春芽杯」文藝匯演的第三名!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所以每次在被爸爸罵沒出息的時候,內心總是有個聲音在怒吼——未必我獲得過文藝匯演第三名這事兒,也要說給你听?

比賽結束後老師就離開了,我們也陸陸續續的和「老大」通過幾次信,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大家就漸漸斷了聯系,一轉眼幾年不見了。老師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偶爾心底還是會想起那個短發女老師,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我上下打量楊清風老師,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睫毛,愛笑的嘴,難道你是??我吃驚的張大了嘴!

楊老師收斂了笑容,故作一本正經的說︰「小弟!幾年不見,就忘記你「老大」了?」

「老大!真的是你」我興奮的跳起來,跑過去抱住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里?」楊老師推開我,責怪的說︰「我一直記得你們幾個,你們倒是把老師忘記的一干二淨了。」我臉紅的無言以對。

楊老師看見我這樣,又恢復了原來的微笑,並和我講述了其中緣由。

她畢業之後和男朋友去鄉村小說支教幾年,省城很難進,男朋友改行考了本市的公務員,她也就跟著來到了這個城市,拖了不少關系才來進了市三中高中部任教。這才調回來不到三個月,先從實習班主任開始。今天听說新來的學生拿著刀在操場追砍教導主任,她特別解氣準備去看看熱鬧,但是看到我之後覺得特別眼熟,第一眼沒敢認,就去教務科查了我檔案,發現我果然是她的「小弟」之一。後來知道別的班主任都不要我,就主動請纓把我收了。

我知道事情前後經過之後,尤其是又能跟著「老大」混了,心情好比過山車,只是這次從谷底沖到了高峰!興奮之情無以言表,就只傻傻的拉著老師的手傻笑。

就在這時教導主任老遠看見我拉著楊老師的手,風一樣的跑過來,汗都沒來及擦,就一臉嚴肅的對楊老師說︰「女老師大白天拉著男學生的手,成何體統?還還不知道為人師表四個字怎麼寫?!」

楊老師臉一紅,剛想解釋就被我拉到身後了,我死死的盯著教導主任,惡狠狠的說︰「你想怎麼樣?早上沒捅到你,現在用不用給你補補刀?」說完我裝模作樣的向後腰模,教導主任見狀,比兔子跑的還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看到教導主任的狼狽相,我和楊老師笑的肚子痛,楊老師還惋惜的說︰「這人不去練短跑都可惜材料了」可是我知道,今天我算是和教導主任結了梁子(結了仇),以後我和楊老師沒好日子過了。

老師辦公都在四層教學樓,我們的高中部就在教學樓後面的平房,教室還是當年防止老毛子打進東北修建的,典型的俄羅斯風格,高大的窗戶、厚重的牆身冬暖夏涼。高中一個年級六個班一排,前後一共三排。按照一二三年級的順序從最後向前,我們教室在最後一排最左面,後面就是一個大大花園,地下還遺留著當年老一輩人為防止核武器打擊修建的地下通道。

楊老師和我講完了基本情況,我就被她帶到了高一(1)班,佔用了上課老師幾分鐘時間,簡單介紹我的基本情況之後,就帶頭鼓掌歡迎我的到來,掌聲也稀稀拉拉的,我也可以理解,一個**少年來到你身邊,要長期和你在一起,你也會感到不舒服。楊老師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就暫時把我排到最後一排中間。和上課老師說了聲打擾了,鼓勵的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很久沒坐在教室了,身邊都是陌生人,還是感覺有點不自在。老師講的課我也听不下去,習慣性的把煙拿出來,剛想點著,發現身邊的同學都像見到外星人的一樣看我,我才覺得在教室抽煙確實不太合適,趕快把煙收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利用課間十分鐘我趕快跑到後面的花園,點著了一根煙,美美的吸起來。忽然發現有個人在遠處叫我,我看了半天也沒認出是誰,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150左右的身高,身材有點微胖,最醒目的是留著郭富城一樣的分頭,頭發還有點油膩粘在額頭上,說話總是不經意的甩頭,好像很瀟灑一樣。他自我介紹他叫陳曦,和我是一個班的。和我坐一排,剛才上課他一直在睡覺,下課听別人說我到這個班級了,口水兜沒擦干淨就跑出來找我。

我很意外,我說我又不認識你!這貨很猥瑣的笑著說,你叫祁亮,我認識你就行了,你來了咱們班就好了。我問為什麼,他說最近高三的學生,總是找我們高一新生的麻煩,總是索拿卡要錢財,這些新生都敢怒不敢言,因為要是告訴老師,被高三的知道了,被打的更慘,前幾天我們班的小胖子就是因為不給高三的學生買煙,事後小胖子向教導主任告狀,沒想到幾天後,被一伙人堵在巷子里打的半死。

說完沒經我同意,就在我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著。動作非常迅速、熟練,看的我目瞪口呆!我說這tm是我的煙,要抽抽你自己的!陳曦這貨卻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接著不理會我的驚愕繼續說︰「祁亮,你看我們這些新生,有幾個是見過血、打過架的,說說還行,真要動起手估計一大半都要尿褲子了,這事只能指望你了!」

我當時有點暈菜了,這貨是干嘛的啊?莫名其妙的跑到我身邊,自來熟的拿我的煙抽,還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兒!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專門來學習打架斗毆的。當即起身對他說︰「你們的事兒你們自己處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和我沒關系我也管不著!另外你下次蹭煙至少也要帶個打火機,你這貨煙品太次了!」說完轉身離去。

陳曦這貨見我沒搭理他,一邊猛吸香煙一邊喊︰「你等我一會,還差幾口,多tm浪費啊!」

我也不屑于和這人多非口舌,自顧自的回教室了!也沒把陳曦說的話當回事,沒想到幾天後真的遇到了他說的麻煩。為此還惹出了不大不小的事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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