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骨 血與骨!第二十三章 這都不叫事

作者 ︰ 獻血蚊子

男女之情對于現在的高中生,甚至是初中生來說貌似不是一個大問題。可是對于身處90年代的我,敢于喜歡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喜歡,本身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周圍人知道了,也會有很大非議。畢竟當時的社會環境不那麼開放。

我也不能免俗,喜歡一個人可以藏在心底里,任其瘋狂生枝發芽,但是直白的去告白,我知道我可能沒有這個勇氣。但是林洋正好和我相反,自從公園聚餐之後,她好像就認定了我一樣,不顧及其余同學的指點和眼神,總是有事沒事的找我,甚至放學的時候,在班級門口直呼我姓名找我。我特別的尷尬,感覺自己像干了什麼見不人的事情一樣。每次都勸她能不能別這樣!她一點都不在乎,還質問我怕什麼?是不是我心里陰暗?我回答我們只是同學關系,不可能有別的。她也不生氣,反而反問我,盡然是純潔的同學關系,我還有什麼害怕的?和她真是說不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也沒轍!

以前放學凌亞楠總是和我一起回去,現在有了林洋天天跟著我,她每次看見只是看看我,也沒什麼話說,自己一個人回家,每次看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騎行在路上,我心理總是特別的疼,好像我們之間有了一層隔膜。我對她的歡喜她不可能體會不到,可能是我夜郎自大的暗戀,她並不在乎。加之林洋的介入,處于本能的自保她對我也愈加的冷漠。這種感覺戀愛的人都會理解,有時候兩個人之間,多溝通和交流勝過千言萬語,但是冷漠確能在兩人之間挖掘出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林洋雖然看在眼里,但是她從來不說起,每次都是變著法的逗我開心,時間久了,我對林洋也像堅冰被慢慢融化一樣,漸漸的對她改變了看法,由之前的冷冰冰變得偶爾開幾句玩笑,兩個人的關系也漸漸的融洽了。但是我一直沒有回應林洋的表白,雖然有時候也曾心動想月兌口而出說我同意,但是話到嘴邊總是咽下,我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心理關口沒有通過。我也以為高中生活基本就是這樣了,沒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情確徹底打亂了一切!

那是一個晚自習下課,我收拾好書包等著林洋來找我一起回家,等來的確實氣喘吁吁的陳曦,滿臉大汗的對我說出事了!快去校門!

原來天色漸暗,凌亞楠想叫林洋陪著她一起回家,林洋滿口答應,就托陳曦叫我直接在校門口會和,四個人一起回家互相照應也安全。沒想到她們兩個人剛到校門,就遭到了經常游蕩在校門口小混子的騷擾,拉拉扯扯的還發生了口角。我听到這個消息急了,馬上叫毛忱去找王雷,我先趕去看看情況。說完心急火燎的跑向校門口。

等我跑到校門口,發現一群人圍著大圈,里面有爭吵聲,仔細听是林洋的罵人聲和小混子的調笑聲。我頓時氣急把攜行刀反扣在手腕里,推開人群擠進去。

等我擠進去看見了林洋在大聲的指著幾個小混子叫罵,凌亞楠確坐在地上捂著臉,兩個人的自行車也摔倒一邊。對面的幾個小混子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四個人其中一個還穿著校服,仔細看才看清上面寫著技術學校。原來是我們三中隔壁的技校,听說之前經常有技校的男生過來堵女同學,之前我一直沒遇到過,也沒當回事。今天是第一次和他們正面接觸。

我看清之後第一時間走過去叫林洋,林洋看見我到了,像見到救兵一樣快速的說著情況,她和凌亞楠在門口等我,結果被這四個人看見了,就過來搭訕。兩人沒理會叫他們走開,沒想到這幾個人變本加厲,不僅推到了她們的自行車,其中一個人還罵兩個人,凌亞楠上去指責還被打了一耳光。我听完林洋說清情況,心理怒火中燒!但是還穩定情緒的走到凌亞楠身邊,把她扶起問她情況,她只是捂著臉嚶嚶的哭泣。看著凌亞楠被欺負,我當時特別內疚,因為之前我答應了鐵西華哥和羅望亮要好好照顧她,結果由于我的疏忽,造成今天的情況,心理特別的窩火!安頓好凌亞楠之後,把林洋拉到身後,雙眼冒火的問了對面的四個人一句話︰「誰打的?」

對面的幾個人看我只是一個人,肯本沒把我放在眼里,靠在自行車上,互相開煙之後輕蔑的看著我,肯本沒理我。我又問了一句誰打的?其中一個面相稍微成熟的人說話了︰「我打的!你想咋地吧?」知道是誰打的凌亞楠就好,我死死的盯著他說︰「還回來!」我話一出口,那四個人像听了笑話一樣,哄堂大笑,那個人笑夠了叼著煙對我說︰「你tm誰啊?說還就還!」

「我是她男朋友!」我指著凌亞楠說,這話一出口,不僅是對面的四個人愣了一下,林洋和凌亞楠也全都震驚了。我能感覺出凌亞楠眼神中的情緒變化,她發現我看著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洋,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林洋確滿臉驚訝,眼神中有不解,也有委屈,眼淚在眼里打轉。我沒時間去理會這些,說完之後右手亮出攜行刀,盯著對面的人冷冷的繼續說︰「還回來!」

對面幾人見我亮刀子了,馬上不笑了都跳下了自行車,有的拿著短棍,有的亮出了車鏈鎖,把我圍在中間。為首的人先開口說「兄弟,今兒你走人,這事就過了。要不然家伙不長眼」,我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誰打的凌亞楠,誰就要加倍還回來!我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把刀子反握在右手,繼續冷冷的說「加倍還回來!」為首的見我沒被嚇走,有點意外,話頭一轉態度也變了對我說︰「為了一個女的,至于玩命嗎?」說著還掏煙給遞給我,我見他變得這麼快,心理也很意外,剛想說話,就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臉上感覺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下來,下意識的一擦是血!

原來他們是五個人,其中的一個就混在人群里,我當時氣急以為只有四個人,沒發現他!他看見我有點放松警惕,就用板兒磚偷襲了我。

看見我流血倒下,林洋驚叫了一聲撲上來,不停的抱著我大叫,眼淚不停的流,凌亞楠也滿臉驚恐。估計她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人打架,也是第一次見血,整個人被嚇傻了。

那五個人見我倒下並沒有走人,而是把林洋和凌亞楠強行拉開,圍著我狠狠的踢,嘴里還不停的叫罵。我只是本能的雙頭抱頭團縮,任憑他們踢打。我腦子雖然暈,但是林洋和凌亞楠的哭聲和求救聲我還是听的特別清楚,心理想說我沒事,我沒事,可是嘴確張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听到一聲我操!五個人停止踢我了,還有一個人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還有一句熟悉的聲音傳來︰「亮子!你丫活著沒?」是王雷!這孫子終于來了,我本能的回應了一聲沒事。慢慢的松開抱著頭的手,看見王雷面色猙獰的拿著鋼管和十幾個同學圍著這五個人,就連毛忱都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拽來的掃把在其中,看著王雷手拿還滴落著鮮血鋼管,威風凜凜的站在現場,當時我心理特別感動。事後我對王雷說,那一刻你太帥了!表情太到位了!這貨卻說帥個j8!老子正在廁所拉屎呢,正在最**的時候,就被叫到這了,那tm是憋得!

現場的局面瞬間就換位了,優勢在我們這邊了,林洋看見場面穩定了,馬上跑到我身邊抱著我,哭的一塌糊涂。我還安慰她沒事,別哭!你哭太難看了。凌亞楠也不知所措,想走過來,但看見林洋抱著我,走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掏出了手絹給林洋,幫我先包扎上止血。

那五個人見現場突變成這樣,幾個人見被圍著也跑不了,都特別緊張,為首的態度馬上變了,和王雷套近乎說是誤會。他認個錯然後打算給大家發煙。王雷只說我兄弟剛才說什麼條件了?為首的一愣,馬上自抽自己幾個耳光,媚笑的說還了還了,這事過了!王雷見他自抽耳光,冷笑的說︰「你丫有病吧?我叫你抽自己了?你要是喜歡被抽,這十幾個人都幫幫你?」為首的臉一紅,問他要怎麼辦才行。王雷指著地上的我說︰「你的人給我兄弟一板兒磚,我廢你們一個,扯平了!耳光的事你找這個要死的貨談!」

我恢復了一會,腦子也漸漸的清醒了,頭上扎著白手絹,滿臉血痕的站起來,特別像一顆紅色洋蔥。走到為首的面前,對他說︰「兩個女孩一人十個耳光!同意,這事翻篇兒,不同意,你們躺著走!」

這五個人听我這麼說,臉紅一陣白一陣,互相看了幾眼後同意了我的建議,林洋沖出來說第一個打!沒等我點頭就 里啪啦的開始抽耳光,邊打邊罵讓你打我男朋友!打著打著就變成撓了,為頭被打的眼冒金星還不敢捂臉,滿臉的血痕!換到凌亞楠了,她不敢打!王雷就過來給演示了一個,脆生生的一記耳光,凌亞楠看了看我的洋蔥頭,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耳光也越來越重,最後也變成撓了!要不是我把她強行拉下來,被打的估計要被撓死了。打完之後為首的這貨哭喪這臉喊︰「大哥,到底哪個是你女朋友啊!都tm這麼狠!」

這事基本就這麼結束了,林洋非要吵著親自架著我回家,在離別的時候,凌亞楠走過問我真的沒事吧?我故作瀟灑的說︰「這都不叫事兒!沒我事,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有事你說話啊!」剛想再和凌亞楠多說幾句,就感覺腰間被狠狠的掐了一下,一看是林洋有點惱怒的表情,也不方便多說了。和凌亞楠簡單告別就被林洋架著向家里走去。

我能感覺凌亞楠在背後一直注視我,我腦袋雖然有點暈乎乎,但是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心里確很舒暢心情大好,月兌口唱著歌!林洋說我是不是被打傻了?我笑而不語繼續唱歌回家!

因為我知道我和凌亞楠之間的關系,將會有點變化,這種變化和愛情無關,至少不會再有冷漠,無法逾越的鴻溝上面也會出現一座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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