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上,劉軒忍著自己腿上的痛意,正準備拿胸針扎醒司徒煙,卻不料眼楮余光一瞟,一道幽綠的暗光剎那間讓他心神大震!
是一條只有數寸長短的小蛇!
這小蛇通體斑斕色彩,身長不足一尺,差不多只有大拇指粗細,看起來如同是玩具蛇一般,但是劉軒卻是冷汗直流,因為他知道認出了這不是一般的草蛇。
劉軒小時候曾經跟著爺爺在老家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種山野地里的物種非常熟悉,這是一種叫做「七寸蛇」的蛇中霸主,看起來非常柔弱,但毒性卻是異常的凶悍。
他當年親眼見過一頭壯碩無比的耕牛被這種小蛇咬中,結果在不出幾分鐘的時間里那耕牛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渾身那種毒氣四溢的模樣讓劉軒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膽戰。
「真是點背,怎麼就遇到這玩意了!」
劉軒嘀咕了一句,然後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他眼楮死死的盯著這條七寸蛇,呼吸也在這一刻似乎停滯了下來,生怕引起七寸蛇的攻擊。
如果現在劉軒狀態完好話,他自信剎那之間能夠秒殺這種小蛇,可問題是現在他斷了一條腿不說,身上還趴著昏迷中的司徒煙,更詭異的是司徒煙抱住他不知道有多緊。也就是說,即便是他自己能夠躲過這七寸蛇的攻擊,但是司徒煙卻是必定會被咬中。
怎麼辦?
劉軒緊張的思索著對策,很快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真是笨啊,手里邊都握著一根胸針,飛針弄死它不就完事了嗎?
瞧了一眼手中的胸針,劉軒心里面琢磨著︰這七寸蛇只有拇指粗細,按道理說,只要射中了它的要害之處,這一針足夠要它的命,而即便是無法弄死它,只要能讓它不隨便亂咬,自己就能輕易的搞定它。
對,就這麼辦!
思索定,劉軒當即暗暗的催動內息集中到手腕處,然後以一種微不可察的幅度手中的胸針調整到了最好的攻擊方向,隨後他猛地用意識鎖定這條七寸蛇。隨著劉軒的目光投過去,七寸蛇似乎也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它居然也直接將目光對上了劉軒的雙眼。
一人一蛇,便在這懸崖巨石上無聲對峙。
「給我死!」
劉軒目光集聚,胸針剎那間甩手而出,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道直直的朝著七寸蛇飛刺而去——他對準的是七寸蛇要害位置,只要一擊得中,這玩意必定玩完。
「嗖!」
胸針以一種肉眼不可察覺的詭計疾馳而出,掠動著附近的空氣都一陣翻滾,剎那間便飛到了七寸蛇身前,眼看就要刺進了七寸蛇的要害位置。
「嘶嘶……」
七寸蛇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剎那的危險所在,它在胸針即將刺入自己身體的一瞬間猛地一個擺動,尾部發力屈身就司徒煙方向猛地彈出。
只是它的動作畢竟是慢了一步,只听「呲」的一聲,胸針便如同劉軒預料般的沒入了七寸蛇的身體,劉軒頓時心中大定。
可是下一刻他卻是冷汗盡出。
卻原來因為剛才七寸蛇那最後的一竄,胸針刺中的位置的大大偏移,竟然只是扎中了它的尾巴。而七寸蛇吃痛之下,本能的攻擊性讓它瘋狂的就是一咬。
司徒煙的身子在昏迷中猛地一顫,待劉軒看去時,卻發現七寸蛇的蛇頭已經完完全全的咬中了司徒煙的大腿根部位置。
「去死!」
劉軒勃然大怒,他沒想到自己飛針一擊之下,七寸蛇居然還是咬中了司徒煙,當下他閃電般伸手一握,將還緊緊咬著司徒煙的七寸蛇猛地拽住,猛地朝著身後的巨石就是一陣狂甩。
「啪啪」的聲音頓時響徹懸崖峽谷,許久這種瘋狂的聲音才停了下來,而劉軒手中握著的七寸蛇也早已經氣絕身亡。
劉軒的怒氣也在這條蛇死了之後平息了下來,他伸手取出七寸蛇尾部的胸針,無奈道自言自語︰「馬勒戈壁的,居然被一條蛇給折騰成這樣。」
他臉上的怒色依舊,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跌落懸崖,在斷了一條腿的情況下依舊能夠有如此攻擊力,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略微緩了一陣,劉軒便急將目光投向了司徒煙。
入眼所見,這女人的呼吸倒還算是平穩,面色也沒有什麼變化,劉軒便瞟向了她被毒蛇咬中的大腿根部,只見兩個駭人的血窟窿赫然顯現。
劉軒皺了皺眉頭,忽然猶豫了起來。
他倒不是猶豫該不該給司徒煙驅毒,剛剛胸針雖然射中了七寸蛇,但射中的卻是七寸蛇的尾部,他剛才也仔細檢查了一遍胸針,完全沒有受到毒素的影響。
而關鍵問題在于,七寸蛇這玩意咬中司徒煙的位置有些尷尬。
劉軒沒好氣的沖著自己手中軟成一灘的七寸蛇,自言自語罵道︰「你倒是爽快了,一口咬中人家大腿上,可是你讓老子怎麼整?要驅毒肯定老子得用嘴吸吧,那女人被咬中的位置,不扒掉衣服連傷口都看不太清楚,讓老子怎麼個吸法!」
司徒煙被咬中的位置,正好是在大腿根部的內側——這種位置對于想要給司徒煙驅毒的劉軒來說,確實是有些尷尬。
畢竟司徒煙是個女人,劉軒要是直接扒了她的衣服給她驅毒,毒自然是解了,可是憑著這女人的剛烈性子難保以後不會尋死覓活的。可要是不給她驅毒,估計再過幾分鐘毒性蔓延開來她就死絕了!
糾結的表情在劉軒臉上不斷刷新,他感覺到自己腦袋都大了。
「媽的,不想了,以後愛咋咋,你就是要剁死老子老子也認了,事急從權,老子從不能看著你被毒死吧,再說了,老子又不是扒光你!」
沒多久劉軒一狠心,再也沒有遲疑,直接伸手就搭上了司徒煙大腿根部的褲子,猛地一用力只听見「噗嗤」兩聲,司徒煙雪白的大腿就漏了出來。
「鎮定,只是療傷,療傷,不要亂想,不要亂想。」劉軒強忍著讓自己不去看司徒煙那條能讓無數男人心中的大腿,以及若隱若現的某種黑色蕾絲邊狀態物。
深吸幾口氣,他猛地將嘴湊了過去。
……
時間,已經靜靜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此刻已經是下午七點了,或許是因為山里的緣故,懸崖巨石處的光線已經非常的暗弱,憑借著肉眼只能夠勉強的辨別景致。
之前趁著能看見的時候他已經將司徒煙腿上的傷口處理完畢了,不得不說,七寸蛇的毒性確實是強到了極致,劉軒在吸取毒液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差點都把自己給毒翻了。好在他的身體融合了強力符的功效,這才抵抗住了七寸蛇劇毒的侵擾。
看著被處理了傷口之後身體無恙的司徒煙,劉軒這才靜靜的斜靠在巨石上,一絲不苟的在包扎著自己的斷腿。
安全問題劉軒根本不擔心,剛剛他翻看自己衣兜的時候,發現電話似乎還能用,當即他便撥通了緊急報警電話,然後將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一遍,估計再有一會時間,警察就該到了吧。
「這蛇膽倒是好東西!」
將自己斷腿簡單的包扎之後,劉軒這才撿起被摔死的七寸蛇,然後順手在七寸蛇蛇身上一擠,一個差不多拇指大小的膽狀物就出現在他手上。
被這小動物擺了一道,劉軒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好歹取回點利息不是,可問題是他不知道這蛇膽是不是也有著劇毒?
忽然意識中蘇媚娘的話音響起︰「主人,蛇膽自然是有毒的,不過這種毒性非常的微弱,對于主人現在融合了強力符的身體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劉軒當即點了點頭。
「主人,你現在身體有傷,而這毒蛇的蛇膽卻是極好的療傷藥物,更主要的是,主人吞食了這蛇膽之後,可以利用百美圖的功效,在體內也形成相應的毒素!」蘇媚娘在一邊出著主意。
劉軒卻是嚇了一跳︰「毒素?干嘛,我可不想象這七寸蛇一樣,不要!」
他自從小時候見了那頭耕牛被蛇毒死之後,那種心理陰影就一直讓他對有毒的東西心存芥蒂,現在蘇媚娘居然出了這麼個主意,打死他都會那麼干!
蘇媚娘忽然滿臉誘惑︰「主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這毒素可不同于七寸蛇的毒素,它是完全受主人意識催動的,一旦主人掌握了這種毒素,那麼主人幾乎就是百毒不侵,而且還可以利用毒素攻擊呢,而更重要的是!」
蘇媚娘賣了個關子。
劉軒被她說的這種好處給說的心動了,當即追問道︰「什麼?」
「主人,你們劉家一族身體中都有著莫名其妙的劇毒,我記得和你說過,一百零八天之後這種劇毒便會徹底的爆發,然後慢慢的腐蝕你的身體,一直到最後將你的生命完全透支。」蘇媚娘提醒道。
劉軒頓時臉色嚴肅了起來。
這件事情他自然是一直都放在心上,因為劉家的每一代族人中都有人身含劇毒,而這種劇毒即便是遍請名醫都無法解決,當初他爺爺和父親就都是因為這種劇毒喪命的。而劉軒也是繼承了這種要命的家族遺傳,卻是一直都沒辦法解除!
「主人,如果你體內形成了自己的毒素,那麼就可以對抗這種先天劇毒,或許暫時找不出來根除劇毒的辦法,但卻可以無限期的壓制它的腐蝕。」蘇媚娘點出了事情的關鍵點。
劉軒一愣,隨後臉上頓現狂喜之色︰「是嗎?居然還有這種辦法,不錯不錯,咦,那蠢女人好像醒過來了?」他余光瞟見司徒煙眼楮似乎睜開了,當即劉軒小心的將蛇膽收好,便朝著司徒煙那邊挪過去。
卻不料司徒煙雙眼睜開之後,先是疑惑的打量了一遍四周,隨後又打量了自己的身體,當她看到自己大腿根部衣物的凌亂痕跡時一愣。
結果下一刻對上了劉軒目光之後,她頓時臉色大變︰「你個死流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