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劉家宅院。
後院小花園里,一大早劉軒就在許如雲的攙扶下,繞著小花園在慢慢的走著——這是劉軒按照林曉茵的吩咐在做著恢復運動。
說起來劉軒的傷勢恢復速度快的嚇人,這才僅僅三天的功夫,他的斷腿就已經是基本恢復了,而胳膊上的刀傷早就是恢復如初了。
許如雲對此只有一個觀點,那就是自己的軒哥吉人自有天相,老天都幫著他恢復身體,而林曉茵卻是堅定的認為是自己的藥物治療起了作用,只不過劉軒體質特殊,因此他的身體才會以這麼快的速度恢復著。
只有劉軒沉默不語。
因為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鏡似的,這一切都應該是當天那顆蛇膽的功勞,當然,也有百美圖中權石的功勞,在這兩個寶貝的共同作用下,他的傷口恢復速度連自己都感覺到吃驚不已。
「軒哥,你和小茵姐姐是不是?」
許如雲攙扶著劉軒走路,忽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
劉軒奇怪的看了一眼許如雲,心說這小丫頭今天怎麼會突然之間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道︰「我們怎麼了?」
「就是,就是那個嘛!」
許如雲一張清純的小臉在劉軒的故意捉弄下頓時緋紅,她不好意思說出劉軒想說的那句話,只好是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辭。
劉軒瞧見許如雲這副模樣,心里面可是樂開花了,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裝著傻︰「哪個嗎?如雲,你也知道我腦子笨,想不到你在說什麼嘛。」
「呀,軒哥你壞死了!」許如雲急的一跺腳,差點都甩開了劉軒——估計要不是劉軒這會腿腳不利索,這小丫頭直接扭頭就走了。
「哈哈!」
劉軒舒暢的心中大笑,心說調戲小姑娘就是好玩,這不,他意識中百美圖魅力值點數隨著這句話,蹭蹭的不斷上漲,很快就飆升到了一個新的數值。
「軒哥,你先坐會,我幫你拿藥去,該換藥了!」許如雲見劉軒心情開朗,倒也不在意什麼,她心知軒哥就是偶爾小猥瑣一下而已。
看著許如雲晃著誘人的身子搖曳而去,劉軒坐在小花園的靠椅上,美美的欣賞著,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媽的,要是每天都這麼悠閑的生活,該有多好!」他下意識的嘆了口氣,望了一眼四周的房子,心中一時間有些悵然。
恐怕悠閑以後跟自己是沒關系了!
劉軒心里面跟明鏡似的,現在雖然他擁有了百美圖,甚至還狗屎運一般的獲得了權石,甚至借助蛇膽在自己體內形成了自己的毒素,可是這種實力的提升卻是沒有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前有司徒家的挑釁,他徹底得罪死了司徒家,後來卻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了黑紗女,甚至極有可能還得罪了她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鐵江,而到了前些天,居然是直接對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宗門——北合門。
劉軒從小在世俗社會中長大,對這種所謂的宗門根本就不了解,但是那天林威文跟他實打實的交了個底︰那個北合門,確實是不簡單。
雖然現在已經步入了現代社會,但是從古時候傳承下來的很多玩意依舊在保存著,而承載這些傳承的就是如同北合門一般的宗門。
說起來,這種宗門倒是有點類似于曾經在華夏大地上出現過的幫派,只不過維系宗門的卻不是什麼兄弟情義,而是古武尊卑秩序。
古武修行一道,在林威文的認知里是,存在著四個等級的勢力劃分,它們分別是黃級、玄級、地級和傳說中的天級,而這四個等級中每一級都分為了初期、中期、後期。
古武一途黃級才算是真正的入門,而一旦修煉到玄級以後,那即便是每一個層級中的不同階段,實力差距也都是非常駭人的。
這也就是玄級後期的林威文,為什麼能夠輕易擊敗玄級初期的陸侃。
「陸侃,哎,這是個麻煩角色啊!」一想到這個家伙劉軒就感覺到壓力賊大,誠然陸侃本身的實力就足夠讓劉軒重視,但更重要的卻是陸侃背後站著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
北合門宗主陸高天!
據林威文說,當年他記得這個陸高天就是玄級後期的修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人估計早就突破了玄級修為,晉級到了地級修為。
劉軒一听這個就愣住了,地級修為!
神啊,僅僅是陸侃一個玄級初期的修為他就應付不過來,這要是再加上一個地級高手,劉軒甚至能夠想象的到自己是怎麼死的!
「軒哥,來,換藥了!」
正在劉軒頭疼這些家伙時,耳邊傳來了許如雲的聲音,他當即一抬頭,結果剛接觸到許如雲那張清純無比的臉龐時,心中那股郁悶之氣頓時一掃而光!
老子怕個毛線嘛,反正現在都已經把人給得罪下來,再想也是沒用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哪需要想什麼多讓自己煩心。
「砰砰砰!」
忽然敲門聲大起。
劉軒正想著和許如雲開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結果被這一陣敲門聲弄的心煩意亂,當下他沖著二樓大喊一聲︰「文道,文道!」
這幾天張文道因為擔心劉軒的安全問題,就住在劉家宅院里。
「軒哥,怎麼了,是不是北合門那些家伙又打上來了,軒哥你先撤,我斷後!」二樓應該還在睡覺的張文道一個機靈便翻身起來,他利索的穿好衣服直接就跨步下來。
劉軒白了他一眼︰「北合門那些雜碎懂敲門嗎?」
「倒也是啊,軒哥,你坐著,我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居然一大早就來打擾睡覺,真是的!」張文道說話間就朝著大門口湊了過去。
許如雲無奈的盯著張文道的背影,心說似乎自從跟了軒哥之後,這個原本挺有些氣息的大混混頭子,好像是越來越猥瑣了。
「吱!」
大門被張文道打開了一個門縫,剛剛夠伸進來一個腦袋,結果張文道一見門外的人便臉色一沉︰「你來干什麼?」
蓋因為此刻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司徒修,他身後還黑壓壓的跟著數個彪形大漢!
張文道跟了劉軒有一段時間了,所以知道劉軒跟司徒修也是很不對付,現在此人帶著這麼多人找上了門,明顯是來者不善。
「劉軒呢?讓他給我滾出來!」司徒修如同一桿標槍似的站在門外,他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見開了門,便直接沖著張文道就大喊大叫起來。
張文道哪里能受得了這種閑氣,當即他就要罵回去,卻听見身後劉軒的聲音傳來︰「文道,讓他進來,上門是客,不得無禮。」
听到劉軒說話了,張文道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當下便直接打開了大門,冷眼看著司徒修一行五人走進了院子,依舊是沒有好臉。
瞧著司徒修來勢洶洶的模樣,劉軒心里頭有些奇怪,說實話現在因為司徒煙的關系,劉軒對司徒家的那種怨念已經沒那麼多了,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同樣能夠容忍司徒修這個家伙。
「請坐,說吧,有什麼事?!」
劉軒示意許如雲先停止敷藥的動作,然後直直盯住了司徒修,想知道這個家伙一臉欠扁的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卻不料司徒修根本不搭理劉軒的招待,他直接繞過了劉軒身前的小藤椅,徑直站在了劉軒面前,指著劉軒的鼻子大聲呵斥︰「劉軒,你別給我裝模作樣,說,我妹妹呢?」
司徒修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用暴怒來形容了。
「嗯,你說什麼?」
劉軒猛地支起了身子,一伸手攔住了就要沖過來的張文道,然後直勾勾的盯著司徒修,面色有些緊張的重復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司徒修暴怒大喝︰「劉軒,你不要給我裝了,我問你,那天下午我妹妹司徒煙是去蘇州北大街找你了吧,是不是?」
他死死的盯著劉軒,眼中的暴怒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害怕。
劉軒強忍著心中的沖動,點了點頭︰「確實是!」
「那不就對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妹妹就失去了蹤跡,劉軒,你是個男人就不要干這種背地里的勾當,告訴我我妹妹在哪?」司徒修猛地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劉軒的領口!
張文道頓時急了,他也竄了起來撲向了司徒修,卻不料司徒修身邊的幾個彪形漢子也在這一時間動手,直接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媽的,你們這些雜碎,你們敢動我軒哥,我跟你們拼命!」張文道在幾個人的壓制下,依舊拼命的反抗著,嘴里邊不斷地罵罵咧咧,難听至極!
而劉軒卻是愣住了。
他任由司徒修揪住自己的領口,甚至整個人都被司徒修揪的往前一靠,但是兩只眼中卻是無盡的回憶之色,口中呢喃低語︰「司徒煙失蹤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劉軒,你是個男人就告訴我,我妹妹被你弄到哪了?」司徒修瞧見劉軒有些失神的模樣,頓時就怒氣沖天的想要將劉軒從椅子里提出來、
只是他忽然覺得心中一冷,一種異樣的冰寒在空氣中剎那間蔓延了開來。
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揪住劉軒的一只胳膊瞬間被劉軒擒住,隨後劉軒眼中多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冰冷之意︰「司徒修,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煙到底是怎麼失蹤的,快說!」
厲聲大喝從劉軒嘴里喊出,格外的震懾人心!
「劉軒,你個混蛋,到了現在你居然還在裝,你個人渣,你居然對一個女人下手,混蛋,你告訴我我妹妹被你弄哪了,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同樣在憤怒中的司徒修徹底被激怒了,他試圖伸手撇開劉軒的胳膊。
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襲遍了司徒修全身,緊接著他只覺的自己眼前景色旋轉,下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劉軒反手扔到了地上。緊接著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說,司徒煙到底怎麼回事,否則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