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試,正式開始!」
隨著尚和陽一聲沉穩的宣布,這場大家期待依舊的醫藥盛典終于是開始了,看著差不多100名有資格參加第一輪比試者紛紛入場,兩人一組的進入了指定位置,偌大的盛典現場終于是安靜了起來。
大家基本上都是屏住了呼吸,在听著主事人出題,要知道這種會場可沒有任何的擴音設備,全憑著尚和陽以內息傳音。
「好了,各就各位,本屆的第一輪比試題目很簡單,我現在就介紹一下第一輪比試的規則,現在,請各位看一看各自座位前面的紙條。」
尚和陽站在台前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俯瞰著全場,他身邊同樣有一個類似的桌子,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示範性的拿起了一張紙條。
底下的50組選手們紛紛都看向了自己桌子位置,果然,都各自都一條很窄的紙條擺著,當下眾人便紛紛學著主事人的模樣拿起了紙條。
劉軒看著自己手中的紙條,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發現這張紙條居然是空白的,他原以為這張紙條是有什麼玄機的,結果左看右看好半天,卻是發現這居然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紙條。
居然什麼都沒有。
「各位,這張紙條,便是本次第一輪比試的內容,而如何比試,那就看各位能不能領悟到這張紙條的意義何在,好了,言盡于此,各位開始吧,對了,多說一句,你們所坐的桌子下面的儲物盒中有東西,你們可以隨便看看。」
尚和陽以同樣的姿勢翻開了自己身邊的桌子,向著所有人示範著。
「嘩!」
他這個題目一出,台上的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台下的很多看客們卻都是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居然都听不懂這位尚老前輩在說什麼。
這居然就是題目,可一張空白的紙條,那能夠說明什麼?
而台上的眾位參賽者很多卻是急急地學著尚和陽的模樣,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儲物盒,結果打開之後他們卻是更加的迷茫了。
這儲物盒中倒是東西很多,有藥粉,有藥劑,還有一些古怪的針,看起來應該是和比試有關系的,可是這與白紙有什麼關系呢?
尚和陽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緊緊的閉住了嘴巴在沒有說一個字了,他靜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也不理會在場那麼多人想要殺了他的目光,平靜的看著台下。
「喂,你們說這題目到底是什麼,這尚老前輩好像就沒說啊?」
「那可未必,這尚老前輩據說很多年前便是一流的醫藥高手,他出題目自然會與眾不同,當然,我也是不太明白這是何意。」
「你們說,尚老前輩會不會是想捉模一番參賽者呢?」
「切,你想多了,人家可是藥門長老,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一時間台上參賽者的表情都被台下看在了眼里,很多觀看者都隨著參賽者越來越緊張的臉色,也開始了相應的擔憂,只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參賽者似乎都是在盯著小紙條,根本就沒有任何下手的辦法。
「這倒是很奇怪啊,這題目,還真是比較特別啊!」劉軒的表情卻是和大伙不同,他雖然也沒有看出來這題目到底是什麼,可也不急,反正大家都不會,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
白紙,藥粉,藥劑,甚至還有針?
想必如果題目就是這張白紙的話,那麼應該說儲物盒里邊的東西也應該跟題目有很大的關系,說不定是利用儲物盒里邊的東西才能得知題目呢?
劉軒心里面不斷在做著各種猜測,臉上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表情。
「主人,這張白紙有問題。」忽然間劉軒的意識深處,蘇媚娘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緊接著臉色有些慘白的蘇媚娘也出現在他意識中。
劉軒頓時大驚︰「媚娘,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他可是真是嚇著了,自從接受了百美圖之後蘇媚娘一直都是那副妖媚的模樣,可現在她卻是散落著一些頭發,嘴唇都似乎有些青紫,就如同是遭受了一場大病般。
可是劉軒知道蘇媚娘根本是不可能病的,因為說白了她就是被美圖的圖靈,是一種不屬于生命形態的存在,她又怎麼會如同人類一樣生病呢。
「主人,我沒事,就是之前在那條小道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道一陣眩暈,然後便暈了過去,剛剛才蘇醒過來。」蘇媚娘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帶著一股濃濃的病腔。
劉軒心中一動,立馬便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記得之前遇見那個帶著斗笠的老頭時,他有那麼一段時間意識力全無,甚至跟蘇媚娘都失去了聯系,卻不料蘇媚娘那時候居然是昏了過去。
那老頭有古怪!
劉軒心中再一次確認了這個想法。
蘇媚娘感知到了劉軒的心思,忙提醒道︰「主人,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亂想,我當時也感覺到了那個老頭,但是我勸主人千萬不要動任何探查的心思。」
「為何?」劉軒愣住了,他感覺到蘇媚娘似乎對那人有深深的忌憚。
「主人,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敢肯定那人對你沒有敵意,而他也是誤傷了我,所以主人如果能夠再次遇見他,千萬不要以為我有其他的心思,主人,你就相信我吧。」蘇媚娘很是嚴肅的說著,她顯然是覺察到了劉軒心中的那股暴怒。
劉軒沉默不語。
說實話蘇媚娘此刻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本就不比林曉茵她們差,甚至劉軒潛意識里邊會將這個略有些風騷的美女當做是自己的依靠,一種精神上的依靠。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百美圖在身,只要蘇媚娘能與他意識相互溝通,他就有著心安的理由。
「主人,我知道您對我好,但是主人,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了主人,快點解開這道題目吧,時間不多了!」
蘇媚娘又勸了劉軒一句,順便將劉軒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比賽上。
劉軒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看蘇媚娘似乎不太想說,便也當下壓住了自己的疑惑,配合蘇媚娘道︰「好吧,反正,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不許瞞我——好了,這道鬼題目是個什麼意思?」
他揮了揮自己手中的紙條,眼中滿是不解。
「嘿嘿,主人,你按照我說的來做,第一步,先把那柄針拿起來沾到藥粉中,然後,再將針浸入到藥劑中十個呼吸,記住,一定是十個呼吸哦,不能多也不能少。然後,將小紙條裹在這個針上面,題目就會出現了。」
蘇媚娘語速很快,但是劉軒卻是听清楚了,他雖然心中奇怪蘇媚娘的方法,可死目前自己也沒有一點頭緒,所以也就抬手拿起了那柄銀針。
「咦,有人動了,快看,有人動了!」
劉軒忽然之間的舉動在安靜的台上很是顯眼,當下所有人都被劉軒的舉動給吸引住了,他們紛紛將自己的目光投到了劉軒的手中,似乎想要看看這個家伙是如何做的。
這時候台上的參賽者們也都死死的盯著劉軒,甚至有人學著劉軒的模樣,劉軒做什麼動作他們也就都做什麼動作,放佛是木偶學戲一般。
「嗯?」
尚和陽也被劉軒的舉動給吸引住了,當他仔細的看向劉軒手中的動作時,卻是忽然間身子一震,隨後兩只眼珠子似乎都要爆出來了︰「這,這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的聲音微微發抖,甚至都有些發顫,而兩眼之中的那抹驚詫卻是更加的奪目。
因為這道題目其實並不是尚和陽所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題目是什麼,更不用提解決辦法了,他還記得今天早上臨近開場的時候,藥門一位比他資歷更深的長老忽然送過來這個紙條,告訴他這便是第一道題目。
當時尚和陽很氣憤,因為他作為藥門盛典的主事已經很多年了,每一次都是他自己親自出題,甚至這一次他為了更好的將這場比試辦成真正的盛典,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去準備題目,結果臨到開場了,居然要被人替換掉,這他如何能容忍。
可是後來那位資深長老的一句話愣是打消了尚和陽的一切逆反心理︰「尚長老,這道題目可是藥師他老人家親自出的,難道你想拒絕藥師大人的好意嗎?」
尚和陽在听到了藥師的名字之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安排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準備相應的題目道具,甚至都做好了接受大家質疑的準備。
果然,大家在听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就全都呆住了,甚至都現在如果不是劉軒的動作打斷了現場的沉默,估計整個會場的人都還會在繼續沉默下去。
「他難道真的知道如何解開這道題目,這可是藥師他老人家的題目啊?」尚和陽的目光一刻都不敢離開劉軒,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正當整個會場的所有人都在盯著劉軒手中的動作時,相隔不遠之外的某個房間里,一頂碩大的斗笠下面,老頭那抹淡淡的笑容忽然間停住了。
他似乎無視對面的牆壁,只是直勾勾的朝著某個方向,用有些渾濁的眼神看著,若是外人在一定會覺得這老頭有神經病,可是他身邊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卻是神情依舊那麼的貪玩。
「太爺爺,咿呀!」
這小孩試圖想要打斷自家太爺爺的奇怪動作,可是斗笠下的老人卻是猛地雙眼瞳孔盡收,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全部消失,一雙渾濁的老眼中也全是精光︰「這,這小子難道真的給解出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除了那位大人,有誰能知道這等解法,難道,他真的見過那位大人?」
「咿呀,太爺爺,誰呀?」
「孩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斗笠下的老人忽然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他搖了搖頭,眼中的精光一剎那又消失了︰「不行,我得好好確認一番,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得早作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