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文舉真是越來越像我媽了,不就是說大漢將傾嘛,至于念念叨叨不休,難道還要我告訴你不久張角就要起義,大漢亂世將至矣,真是的。」張毅有些不憤的說道。
想起昨日連續數個時辰的狂轟濫炸,唾沫橫飛,張毅不禁想到了大話西游里的唐僧,連睡覺的時候都是滿耳的蚊蚊聲,一臉的苦笑和無奈。
「公子今日為何興致不高?」跟在身後的太史慈看著一臉愁苦的張毅問道。
「還不是那孔算了,不提也罷,子義能否陪我去喝幾杯。」他嘆了口氣說道。
「公子吩咐,子義豈敢不從。」
「小二,這酒不夠烈,換點更烈的酒來。」張毅手拿酒盞,有點不滿的說道。
「公子,這已經是本店最烈的酒了。」小二彎著腰,一臉賠笑道。
這就是最烈的酒?哦,也對,三國時期畢竟不可能有後世那種真空的制酒器皿,不過這酒也忒像啤酒了吧,不,貌似比啤酒的度數還高一點。
「公子不要再喝了,會醉的。」太史慈關心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子義啊,我很清醒。」他本來只是想喝幾杯去去煩心,沒想到喝著喝著竟然喝出了感覺,雖然這酒度數不是很高,但細細品,慢慢嘗,酒味上來了也還不錯。怪不得張飛,典韋,許諸等那麼多的好漢這麼喜愛喝酒。
「公子,酒多傷身那。」
「子義且放寬心,這酒我以前也喝過不少,沒什麼事的。」
「公子當真沒醉?」
「沒醉沒醉。」他有點酒紅的臉,配上一點點大舌頭,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其實他是有點胃脹,有點頭暈的,就像曾經寢室聚餐時啤酒喝多的樣子。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听。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有點暈暈的他酒興正濃想到了李太白的詩,不禁噴涌而出。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生我材必有用,公禮果然大才,只是不知這曲調為何,在下實在未曾听聞,還望不吝指教。」只見糜竺從二樓走了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左顧右瞧,心不在焉的男子。
「不知子仲兄在此,叨擾之處還望海涵。」他紅著臉,乎著酒氣說道。
「何來叨擾,听公禮之言,令人仿佛身處大江大河,豪情壯闊,逍遙自在,只是這曲調倒是聞所未聞。」糜竺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不及弱冠的少年,卻感覺怎麼也看不透。
「哦這曲調是我從一個老道處學來的,也覺得大氣磅礡,所以用心記了下來。不知子仲兄何故在此?」他有點不好意思,幸好沒糊涂到家,這可是抄襲了李大大的詩啊,而且漢代流行的是漢賦,即有韻的散文,講究散韻結合,專事鋪敘,而唐詩與此相差甚遠,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剽竊的好。
「听聞此處酒香菜美,特與弟來此瞧瞧,公禮不若與我上樓,同飲幾杯。」糜竺道
「好」
「沒想到公禮你竟有如此酒量。」糜竺驚嘆道,身旁的糜芳也是一臉驚訝。
「子義也沒想到公子有如此酒量。」
「慚愧,慚愧。」他推推手說道。
「不知公子對這大漢朝有何看法?」糜竺試探道。
大漢,黃巾之亂都快來了,還能有什麼看法,隨即他月兌口而出道︰「百節之蟲,死而不僵,怕是還有一段時間吶。」
不想在座都被這句話嚇了一跳,糜竺是沒想到公禮這麼直接,而糜芳和太史慈則是驚訝和惶恐。
「那依公子所言,這天下何如?」糜竺盯著張毅的眼楮,有點忐忑道。
「天下何如?」張毅不禁想到日後的諸侯爭霸,紛爭不斷,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群雄割據,天下共逐之。」
話如驚雷,一語驅散了糜竺心中的迷霧,公禮不愧是大才,對天下形勢有如此見解,看樣子,我徐州糜家要早做準備才是。
太史慈和糜芳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糜芳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大哥,只見大哥打了打眼色,示意不要再問,太史慈則是把疑惑憋回月復中,只要自己母親平安,公子無事便好。
「公禮,今日相談甚歡,不知能否寒舍一敘。」糜竺滿懷誠意的邀請道。
「這也好」張毅道,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見到劉備的老婆,奇女子糜夫人吶,哎,閑來無事,走走也好。
「這就是寒舍,公禮感覺如何?」
「清新不落俗套,自然精致,子仲兄倒是會享受。」張毅驚嘆道
「本想隨意弄弄,哪想經商住這的時候多了,便花了點心思,倒是公子知亂世將至,不知有何打算。」糜竺有點好奇的問道。
「打算我」張毅只是想在亂世中活下來,倒沒怎麼想過去建功立業,跟劉備,貌似慘了點,東奔西逃,四處為家,跟孫權,貌似沒前途,偏安一隅,守成有余,進取不足,跟曹操,貌似有危險,疑心太重,同行太多,競爭太大。哎,算了,這都是歷史上評價的,等以後見到真人再做決定吧。
「哥哥,哥哥,是不是有客人啊?」只見一個雙瞳似水,眉淡如煙,絳唇映日的少女從後堂的沖出來。
張毅感覺這聲音好熟,轉過身子,正好與少女四目相對。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道。
「公禮你認得小妹?」糜竺疑問道。
他看著突然向自己打起眼色,微微搖著頭,示意自己不要說的少女,不禁調笑道︰「前幾日有幸在街上見過小姐,只是今日小姐比那日可動人多了。」
「什麼,小妹你又偷溜出去,你一個女子家怎好拋頭露面,真是有損門風」糜竺斥責道。
「大哥,小妹只是出去看看,而且又沒人知道我是糜家之人,倒是這惡人欺我在先,如今還敢來這,大哥,你可要為小妹做主啊。」少女委屈道。
「公禮是何人,吾十分清楚,倒是你天性頑皮,淨知道闖禍,今日起,不許你再踏出府邸半步,四日後隨我回徐州。」糜竺嚴肅地說道。
「大哥,你不分青紅皂白,連著這惡人一同來欺負我,我我去找二哥說理去。」少女淚眼盈盈,紅著眼,瞪了瞪張毅,隨即便跑出屋去。
張毅看著少女消失的背影,不禁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本想逗一逗她,卻沒想到糜竺這麼拘謹,看來是要被這女子記上了,只是想不到這麼一個活潑動人的少女居然就是長阪坡的糜夫人,真是想不到啊
「公禮,小妹年幼,尚不知規矩,還望見諒,日後定將好好管教。」糜竺一臉歉意地說道。
「別,別,汝妹甚是喜人」張毅想到一個日後的奇女子,三從四德,規規矩矩,心中頓時不是滋味,隨即辯解道。
「咦,子仲,你這是什麼眼神吾可沒那個意思啊吾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告辭。」張毅使出遁法逃出糜府,路上不停的念叨著。
「如此少女,我怎麼會有那個意思嘛,子仲兄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不過這糜貞臉蛋,身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