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的黃巾軍開始調整對策,以便更好地進攻北海城。
「太初,你那可有成效?」管亥問道。
「本來俺已經攻上城頭了,只需一時片刻便可拿下西門,誰知來了個黑貨,手持一個50斤的鐵錘,領著一對精兵把俺趕下了城頭。」劉闢憤憤不平的說道。
「想來你見到的那個黑貨就是北海的武安國了。」
「武安國?」
「對,听說此人臂力過人,善使一手好錘,你斗不過他也不必往心里去。」
「俺只是受不了這鳥氣,我軍一路攻來,何人能擋,偏偏這破地方連阻我等數日,且無寸功,只怕耽誤了大賢良師的一番計劃啊。」
「也是,只恨那東門守將出奇謀,放煙霧,壞了我昨日大計,我等還是要好好謀劃謀劃。」
「嗯,此番強攻,兒郎們傷亡頗大,軍中糧草也不足了,須得早日克城才是。」
「嗯我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管亥想了想說道。
「說來听听。」
「此計還得太初兄一同配合,我們」
「好,我這就去調集兵馬。」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一股股黃巾軍有序地模向城頭,準備偷城。
「這是什麼,啊我們暴露了。」黃巾軍驚奇地看向城頭。
「公子早料到你們會來夜襲,特讓我們在此迎侯。」只見太史慈手持火把站在城頭,而城頭每隔數丈便安置一個大銅鏡,銅鏡將火把的光反射到城牆外,雖然不是很強,但也增加了不少視野。
「弟兄們,偷城不成,我等便強攻,大賢良師還在等著我們那。」一個領頭的黃巾將士喊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弟兄們,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黃巾軍喊著口號,無畏的沖向城頭,遠遠望去,不斷有黃巾軍士加入攻城的陣營。
張毅站在東門城樓上,看著眼前連綿不斷的人潮,不禁想到了後世的植物大戰僵尸,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猛烈,可惜的是北海城沒有向日癸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太陽。
「公子,箭矢不多了,熱油,石頭,木塊都已經耗盡了,公子快想想辦法吧!」太史慈心急地說道。
我也納著悶那,黃巾軍像吃了藥一樣不顧傷亡的強攻,沒理由啊,而且,昨日的煙霧已經不能在用了,黃巾軍分散狂攻,城下更是一堆的盾牌兵,最重要的現在是夜晚,大家近乎都在肉搏。
「公子公子」
「子義,你先讓人用泥沙,沸水代替木塊,熱油等,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城頭。」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公子。」
與此同時,北門,西門都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進攻,孔融和王修听從張毅的告誡,做了準備,不然現在傷亡的更大。
預備兵開始陸續登上各個城門,一個個稚女敕的臉龐,當看到城上的鮮血與碎肉,身體便僵硬的不得了,更有甚者開始在一旁吐了起來,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張毅知道讓這些從未訓練過人的上戰場是非常殘忍的,因為無論是哪個時代,戰爭中新兵的傷亡比例是最高的,十不存一,也許真的不是夸張。
「各位,我知道你們從未上過戰場,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讓你們上來,但事實是黃巾軍開始拼命了,他們已經瘋了,你們想要活著,就撕碎你們面前的敵人,為自己,也為家人,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
雖然只是一群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但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那,他不相信人在生死困境中只會引頸受戮,希望總是在絕境中誕生的,人絕不能屈服。
也許是張毅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求生的作用,預備軍開始反撲黃巾軍,給城門守軍注入了一股新鮮之血。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每一寸城頭都有黃巾軍和北海守軍在倒下,鮮血染紅了城上的旌旗,每一個人都疲憊不堪,但局勢開始像北海守軍傾斜,勝利女神在向鐘志生揮手。
但是張毅的不安越來越強,黃巾軍不可能如此虎頭蛇尾的,犧牲了這麼多人,後面不可能不增兵,可是如果說有陰謀,那麼陰謀在哪那?
「公子,多虧了援兵啊,我軍穩住局勢了。」太史慈滿身血垢地一路殺來。
「援兵?我們何來援兵?」
「南門武將軍派來此救援,公子不知?」
「什麼!糟糕,南門有危險,子義你帶一對人與我速去南門,晚了怕是來不及了。」張毅心急道,原來黃巾軍的目標是南門,我怎麼沒想到那,其實這也怪不了他,黃巾軍的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花了這麼多的人,下了這麼大的餌,而且人在緊張迎敵的時候哪有時間想別的。
希望武將軍不會有事,張毅心急火燎地奔向南門。
「武安國,你不是我兩對手,還是乖乖受降,我等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劉闢一邊攻向武安國,一邊說道。
「你兩鼠輩,妄想爺爺受降,再來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武安國大聲吼道,剛才先後調了幾對兵馬去相助,如今南門空虛,只能在拖一會了,希望會有人來吧,不過這兩匹夫倒是蠻厲害的。
「你既執迷不悟,休怪我兩無情。」管亥手拿大刀,配合著劉闢左右互攻武安國。
相比之下,武安國守的相形見絀,手臂,肩膀,後背不斷出現新傷口,鮮血淙淙流出,撐的端是辛苦。
「太史慈來也,武將軍毋慌。」太史慈手持戰戟,身背箭囊,飛奔而來,隨後的是氣喘吁吁的鐘志生和東門守軍。
管亥和劉闢一听援軍至矣,知道時間緊迫,拿下武安國到還有希望,便舍開防御,拼著一傷,競相搏命,武安國扭身背對劉闢,一錘砸向管亥,想要與管亥同歸于盡。只見劉闢快要刺到武安國的時候,一支飛箭突襲而來,正中劉闢臂膀,劉闢手頓時乏力,劍也刺偏了不少。
同時,管亥側身躲過武安國的大錘,迅速來到劉闢的身邊︰「太初,你怎麼樣。」
「不礙事,只是這次看樣子要功敗垂成了。」劉闢捂著手臂,看著正趕上來的太史慈和鐘志生可惜道。
「奇襲終是失敗了,不知是那文官還是武將看破了我等計謀。」管亥咬了咬牙道,看著沖來的太史慈和鐘志生,無奈道︰「撤吧。」
黃巾軍徐徐而退,張毅感覺有氣發不出來,憋得慌,我辛辛苦苦一路飛奔過來,你們倒好屁顛屁顛地走了,郁悶啊。
「公子,他們退了。」太史慈有點遺憾道,本來還以為能大戰一場的。
「子義,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北海之危終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