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看著圓台,感覺後背泠泠的,想是那曹理生著悶氣發不出來那,看來是要被記恨上了,不過有什麼關系那,這幾天自己就要離開徐州,返回北海了。
「公禮,不必慌張,那曹理乃是曹家人士,你回去告訴曹豹此事緣由,他必然不敢為難于你。」陳登看著張毅出神的樣子,以為他在擔心曹理。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去麻煩他人,再說了又不是我吃虧,對了,倒是那夢欣姑娘怎麼還不出來?」張毅搖搖頭說道。
「是啊,這公子說的對,夢欣姑娘那?」身邊的一個男子自來熟地喊道。
「對啊,時間這麼久了,夢欣姑娘怎麼還不出來?」
「是不是消遣我們,再不出來我們去回春坊了。」
「沒錯,還不出來,我們去回春坊了。」
一時間,男人們像干柴一樣被瞬間點燃,群情洶涌,陳登瞪了瞪張毅,意思是都怪你多嘴,張毅則是尷尬地伸手模了模鼻子,真是無妄之災。
台上的少女們也開始亂了分寸,一時不留意,左邊的少女踩到了前面領舞的裙擺,「哎呦!」兩個人翻滾在一起,其他少女看著台下高呼地男子,有點發懵,頓了一頓,才手慌腳亂的去扶自己的同伴,台上如此,台下更加是壓不住的沖動,甚至一些人開始爭著搶著上樓梯,木質的梯階響起「砰砰」的聲音,似是承受不住這麼大的重力。
「諸位,且听小女子一言!」一種輕靈空澈地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只覺得溫潤如玉,清泉過石,心不覺靜了下來。
「是那個夢欣嘛?」張毅對著陳登說道。
「噓!」陳登回過頭弄了個禁聲的樣子。
至于這樣嘛,弄的跟某某某出場是的,鐘志生郁悶地看著包括陳登在內的所有都瞬間安靜下來的人,咦,這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弄的這些男的跟小白兔似的。
「諸位,小女子近日偶感風寒,本欲休養幾日,但大家盛情難勸,若是不棄,還請屋內一敘。」空靈的聲音淡淡地飄來。
「原來是身體不適,怪不得這麼長時間不出來。」
「屋內一敘,真是太好了。」
「就你也配進夢欣屋內。」
「我怎麼就不配,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原本霎是安靜地大廳頓時變得吵吵嚷嚷,眾人有感慨的,有驚喜的,也有互損的,完全忘了剛才長時間的傻傻等待,這夢欣真是不簡單那,短短幾句話,就用身體不適打發了剛才推月兌不出、怠慢之責,更用屋內一敘這種噱頭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哎,不就是屋內一敘,又不是ox一敘,有什麼好激動的,不過還真有點好奇,這麼多的人你怎麼解決那,夢欣姑娘!
「諸位客官,先靜一靜。」那名叫做阿良的中年男子從一個房間里恭恭敬敬的退出來,喊道,「諸位,夢欣姑娘身體不適,不能受風,為感謝眾位對我醉香樓的鼎力支持」
「說重點,別說廢話。」
「沒錯,淨扯些沒用的。」
阿良苦笑了下,停下了客套話,無奈地說道︰「也罷,我就直話直說了,夢欣姑娘屋小座少,容不了很多人,但諸位都特意捧場為見夢欣姑娘一面,我等也不好掃興。」
「對啊,位子不夠,怎麼辦。」
「位子當然是有能耐的人座嘍。」
「比能耐,老子有的是錢,這位子我得要一個。」
「我爸還是巡捕司司長那,怎麼也得給我一個。」
「胡說八道,你們靠的都是俗物,怎麼能得見夢欣姑娘,我等當以文學一比高下。」
「屁話,你一個窮書生,有何資格,信不信我有錢砸死你。」
「滿嘴是錢,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堂下又炸開了鍋,蚊蚊的吵不停,文人、富商、官員都開始指責對方沒有資格,連那個曹理周圍也是一堆人在不停地爭執。
阿良看著底下鬧哄哄的人,提手往下壓,示意安靜道︰「諸位,在下還未說完那。」發現眾人的注意力慢慢地重現轉了回來,阿良放下手接著說道︰「諸位,夢欣姑娘告訴在下,今日不比其他,只猜字謎。」
「字謎?」底下驚訝道,這麼簡單,不過這好像大家都能接受,也好就比這個。(字謎在三國時期就已經流行,文人、官員、商人都浸于此道,平時也常拿此消遣消遣︰曹操曾命人建造花園,待建成後,曹操一看不置可否,隨手在花園門上寫了一個「活」字,工匠不解,找人詢問,乃得知,門內添活字,乃闊也,曹操是嫌花園門太闊了,于是工匠重新翻修。)
張毅看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眾人,不禁感嘆道,這女子不簡單那,短短一時片刻,就能預料到底下發生的事,提前安排好題目,不可小覷啊。
「來人,給每位公子準備錦帛,筆墨,諸位且先找個位子坐下。」阿良做了一個請地手勢說道,「待在下報出試題之時,諸位不可互相交談,不可四處張望,不然視為放棄此次比賽,比賽時間為一盞茶的時間,一盞茶時間後自會有人來收錦帛,未收錦帛前,諸位不可離開各自的位子。」
「什麼,弄個猜謎還這麼多規矩!」
「嫌規矩多,你不猜也無所謂啊。」
「我不猜不是便宜了你,想到挺美。」
「這話說的,好像你一定能猜出來一樣。」
「當然。」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阿良見到地下各人都拿著筆墨坐在位子了,一副時刻準備著的樣子,遂開口道︰「現在開始答題,題目是「黃絹幼婦,外孫薤臼」,此是何為?大家可以答題了。」
「黃絹幼婦,外孫薤臼?」眾人皺著眉頭想到,一臉沉悶,看來是在絞盡腦汁開動腦筋,張毅看著身邊的陳登,也是一張苦瓜臉,哎,這字謎還是有難度的,那夢欣姑娘如此做,想是不怎麼想見大家,不過也是,誰願意被他人逼著出來見人吶。
字謎無非是講究形意、離合、動作幾種,自己別解一下,看能不能成,張毅看著「黃絹幼婦,外孫薤臼」四個字,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遂立馬著筆寫了下來。(穿越而來,佔據了這具身體,自然有了幾分這具身體三國時期的記憶,這具身體的主人原先就是個士子,家境良好,受過高等教育,這一點希望諸位不要過于計較。)
與此同時,陳登喃喃道︰「有了!」遂也持筆飛揚。
「時間到!」阿良高喊道︰「諸位,停筆,且將錦帛放在桌上。」
只見眾人一臉愕然地停下筆,想來還沒弄明白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看著店小二將一塊一塊錦帛收走,心里暗然,自己是沒機會了。
「喂,元龍,你可有把握?」張毅輕聲地問道。
「公禮亦有把握?」陳登笑了笑說道。
「算了,我倆別賣關子了,還是看看答案吧。」
「嘿嘿,也好,不過事先說好,你過不了,可不能求我帶你上去哦。」
「元龍你臉皮變厚了,這話應該是我說的才是。」
「跟你學的。」
「陳元龍,你找打。」
曹理看著嬉鬧的陳登和張毅,心中多了幾分不安,難道他們都解出來了,不可能吧,這次的字迷這麼難,身邊的好多士子都沒能解出來,他們怎麼可能解得出?
「現在公布謎底!」阿良站在台上高聲喊道︰「謎底是絕妙好辭(繁體版的,打字打不出來,請理解。),猜中謎底的有兩人,分別是陳登陳公子以及張毅張公子,還請兩位上樓一敘。」
「什麼,他們兩個人猜中了,不會吧?」
「那陳登我听聞過,若不是他妙計守城,力阻黃巾,我徐州也不可能等到北海援兵,擊退黃巾。」
「對,吾亦听聞陳登此人巧捷萬端、足智多謀,能相出如此謎底也不足為奇,倒是那張毅倒是聞所未聞,眾位可曾听過?」
「我等亦未曾聞也。」
「那倒是奇了?」
曹理听著眾人的談亂,心中是一肚子火,連我都沒能猜得出來,就這便宜隨從還寫了出來,太不可能了,一定是抄那陳元龍的,一定是。」兩位公子還請上樓。」阿良恭恭敬敬地做了個手勢。
「嘿嘿,沒想到公禮你也答對了,本來還想拋下你,獨自一人享受的,可惜,可惜了。」陳登一臉苦悶地說道。
「你倒是想的美,今天我就是來攪局的,怎麼著。」張毅哼了一聲說道。
「你呀你。」兩人惺惺相惜的對視了幾眼,不覺笑了。
剛想上樓,只听得後面傳來一句,「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