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書生亂武 第九十七章:你介混蛋

作者 ︰ 毅谷谷

興平元年,安東將軍、徐州牧陶謙,陶恭祖,憂勞而逝,享年六十三歲。

但其臨終之前,以手指心,將牌印交送給劉備,隨即溘逝于府,徐州全境軍民皆穿素服,掛白綾,哀痛慟哭。

「陳元龍,你說這事怎麼辦吧?」劉備剛取小沛之軍入得徐州城,曹豹便心急火燎地跑來陳府。

陳登輕輕捻起茶蓋,吹了幾口,淡然道︰「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陳元龍,難道你願意那大耳賊做我徐州之主不成!」曹豹氣紅著臉,忍不住拍桌叫罵道︰「當初就算沒有那姓劉的,曹軍也未必拿得下我徐州。」

「如今倒好,白白被一外人撿了個便宜!」

陳登無奈地笑了笑,昔日自己叫曹豹率領數百精兵,趁夜悄然出城,反繞海陵港一線,從小路上山,準備砸開堤防,來個水淹曹軍。

若不是曹軍勢大,自己也不想來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水火無情,洪流自高而下,沖毀的村莊、良田必然不計其數,最後即便徐州能勝,也是殘勝。

不過幸好呂布攻襲兗州,曹軍不得不回軍援護,只是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劉備全然出乎自己的預料,白白撿了個天大的人情。

陳登放下手中的茶杯,無奈道︰「陶公遺命,劉備接管徐州名正言順,況且百姓多念其仁德,伯平,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找不到曹豹的字,姑且就叫曹伯平)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曹豹驚疑道︰「這話不像是你陳元龍會說的。」

陳登瞥了瞥屋外,不由得面露緬懷之色,笑道︰「這是昔日公禮所言,某覺得甚是有理,便順心記了下來。」

公禮?曹豹頓了頓,想到北海求援時的初見,泰山勸說時的從容,徐州之戰的深謀,還有臨行前宿醉的豪放,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陳元龍,你說得有理,不過就算趕不走那大耳賊,某也不想讓他好過。」曹豹仍是氣憤,惱怒地說道︰「徐州是靠我們三家撐起來的,沒有我們,看他一個人如何行得!」

陳登起身搖了搖頭,沉聲道︰「劉備盡取小沛軍民入城,且其義弟關羽、張飛昔日能與曹軍大將對陣,不弱下風,實不該在此等時候招惹他們。」

「那某不干了還不行嘛!」曹豹一甩衣袖,郁悶道。

「劉備如今將政務托于孫公佑、簡憲和二人,將大軍駐守之事交于關雲長、張翼德,伯平你自行罷職也傷不了他們。」

「那那該當如何?」

「不理閑事,自潔其身。」

「就這樣?」曹豹不滿道,如此憋屈的生活,誰受得了!

陳登微微一笑,以手指西,輕聲說道︰「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曹豹撓了撓頭,似是有些明白。

「夫君。」只見一婦人身穿寬松的紫衣,細致烏黑的長發披于雙肩之上,容光清麗地從後堂走出來,柔聲說道。

「欣兒,你怎麼出來了。」陳登剛將曹豹送出門,轉身小跑到那婦人的身邊,輕輕握住那雙素手輕聲說道。

「曹將軍生性沖動,我怕夫君一時勸不住他。」

「欣兒,伯平雖然生性粗狂,但絕對不傻。」陳登抬頭望了望大門,沉聲道︰「不然徐州早就不會是三大世家,而是兩大世家了。」

「那他今天來是」

「要一個態度罷了。」陳登微微一笑,信然道︰「想來伯平現在是去找子仲了。」

「夫君,妾身有些听不懂。」

陳登輕輕摟住夢欣,柔聲道︰「你不用懂,這些事我們男人會處理的。」

于此同時,曹操在東平听得劉備領了徐州牧,不由得勃然大怒︰「吾大仇未報,這廝竟不費半箭之功,坐得徐州,真是該死!」

堂下曹仁聞言,抱拳出列,沉聲道︰「主公,末將願領一軍,攻破徐州,擊殺劉備,以報舅父被殺之仇。」

陶謙病逝,父仇遙遙無期,劉備這織席販履之輩還趁火打劫,曹操心中烈火中燒,雙手青色筋暴起,一甩酒杯,憤然道︰「好,克日出兵攻打徐州!」

「主公不可!」荀彧慌忙起身,勸說道︰「昔高祖保關中,光武據河內,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足以勝敵,退足以堅守,故雖有困,終濟大業,明公本首事兗州,且河、濟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關中、河內也,實不可輕動。」

「文若,難道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備那廝取得徐州?」曹操越想越氣,憑什麼自己費錢費糧,未得徐州一城,而那劉備一碌碌無名之人卻能得此便宜。

荀彧正欲再說,卻是被領座的郭嘉急忙拉下。

對于曹操,郭嘉可以說甚是了解,一般曹操氣急憤狠之時,難以听得了勸,不過一旦氣過憤消,卻是能知錯便改,從善如流,否則當初自己也不可能在會議結束後才去找主公,替公禮解釋,所幸在自己與志才的努力下,終于將兩人拉回原來的關系,不,應該說關系更加親密了。

「孟德,如今劉備剛是接手徐州,正是出兵的良機!」張毅起身抱拳說道︰「宣高善攻,領一軍出征定能取得徐州。」

公禮這是在干嘛!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實不該出兵嘛?荀彧一臉的驚訝,隨即慌忙望向曹操、生怕其一口答應。

先生這是在坑我嘛!本著默默無聞,專業打醬油的臧霸滿是郁悶,子龍不來又不是某的錯,至于讓我領軍出征嘛?

你這廝苦著一張臉算什麼,某守這東平都快守出病了,好不容易請戰一次,先生居然叫你不叫我,曹仁惡狠狠地看著臧霸,痛心道,嗚嗚,難道是自己對先生不夠恭敬?不行!某今晚就得去送些東西,拉近關系

眾人皆心有疑惑,某倒是猜到了幾分,郭嘉掃了一眼眾人,又看了看張毅,忍不住笑到。

曹操愣了一會,似是沒想到張毅會贊同自己的看法,隨即皺眉道︰「公禮所言甚合某心,不過昔日攻伐徐州,公禮未在,不知劉備手下幾員大將猛不可擋,某怕宣高一人怕是不夠。」

劉備我還能不清楚嘛,馬超、黃忠現在還未出場,趙雲又回了公孫瓚那里,頂多就是關張二將,張毅想是這般想,臉上卻是露出驚榮,詫異道︰「即是如此,孟德可起大軍攻之。」

起大軍?曹操低頭思索了片刻,擔憂道︰「某怕大軍剛走,呂布便來趁虛而入。」

「嗯?」曹操說完,等了良久,卻是沒一個人吱聲,隨即忍不住疑惑抬頭,只見張毅似笑非笑得看著自己,荀彧、郭嘉等人也是掩著口,憋紅著臉。

「好啊,公禮,你竟敢炸我!」曹操立馬反應過來,苦笑道。

「孟德,所有的話可都是你說的,你可不能耍賴。」

「公禮,你這真是」曹操一時語塞,只好無奈地搖著腦袋以手指著張毅。

郭嘉見機起身,拱手說道︰「主公,今若取徐州,多留兵則不足用,少留兵則呂布趁虛寇之,是無兗州也,況且徐州之民,既已服備,棄兗州而攻徐州,是舍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也,願主公三思。」

曹操听得郭嘉如此分析,在加上剛才被張毅一弄,哪還有什麼火氣,無奈地長嘆一聲︰「也罷,全軍休養生息,備戰待敵。」

「諾。」

會議結束,張毅剛出大門,正想回去,卻被郭嘉一把拉住。

「公禮,你這是要去哪?」

「回家啊,不然還能去哪?」

「什麼?公禮,你還不練兵?」郭嘉一臉的驚愕,這等大事居然還如此墨跡。

「奉孝,不就是練兵嘛,急什麼!」他擺了擺手,淡然道︰「本來想今日去軍營的,只是孟德這臨時會議開得太突然,一下子打亂我的計劃。」

這理由還真是新鮮,郭嘉頓時心服道︰「這還有大半日,公禮莫不是想要在家中度過!」

「一日之計在于晨,不若明日早起再說。」他甩了甩衣袖,輕笑道︰「況且練兵的事有子孝頂著,某休息一日也不礙事。」

子孝頂著?這事不是全交給公禮了嘛?郭嘉正欲發問,只見荀彧快步從後面跟了上來。

「公禮,你剛才可是將我嚇了一跳!」

「文若,你這是杞人憂天,戰禍一起,指不定要累成啥樣。」郭嘉拍了拍荀彧的肩膀,無奈道︰「你看公禮是累得起的人嘛?」

這倒也是,荀彧想了想,滿是贊同,兵馬未行,糧草先動,此間要準備的事情何其繁瑣,公禮如此懶散地人怎麼可能願意主動做這事,哎,也是我一時心急,竟漏了這茬,白白心憂了這麼長時間。

「奉孝你這話可是不對,誰說我累不起?」張毅頓時不滿道,收黃巾、拒呂布,這些事哪件好做?我容易嘛!

「對哦,現在公禮可是要練兵,得不了閑嘍。」荀彧豁然想起什麼,輕笑道。

練兵,做教官不是很輕松的活嘛!他撓了撓頭,不解道︰「孟德說這可是專門為我留下的閑職。」

「咳咳,咳咳!」郭嘉掩著嘴,連咳了好幾聲,荀彧卻是愣了片刻,隨即兩人皆捧月復大笑。

「公禮,主公此次說得練兵可不是一般的兵,實乃精兵也!」

「奉孝說得對,主公此番欲建能跟陷陣營匹敵的精兵,公禮,這事可不輕松。」

陷陣營?

我去,孟德,你介混蛋!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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