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狂女︰妃色鋒芒 第097章︰大結局(5)

作者 ︰ 禾小唯

站在涼亭的邊上,冷香憐一襲淺藍的官族流仙裙,頭發上簡單的梳了一個俏麗卻不失優雅的發式,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回身看著他︰「對,我必須如此,因為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回來,不過十爺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此事我會暗中進行。」

她知道樊伏郢在擔心什麼,他只是怕有心人士借題發揮,伺機陷害,可是她也只能冒險了,否則他也許將永遠忘記自己。

陽光照耀在她藍色身影上,顯得懶洋洋,帶著淡淡的優雅,裙擺薄如蟬翼的拖拉在地,發間斜插了一朵嬌美的櫻花,儀態優雅大方,舉止間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氣質,卻也蒙上了淡淡的憂愁。

伏邑啊伏邑,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我,留在這里還有何意,我又該何去何從?

現代她已經回不去了,可是如果連他也忘了她,那麼她也許寧願自己再死一次,回到陰間,喝一碗孟婆湯,她也跟他一樣忘了,也就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暗中進行?」樊伏郢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答應︰「好,只是如果你要接近皇上必須由我安排,而且明天我要回南城一趟,大約五天左右才回來,所以這些天你就好好在這里休養,下面的奴才我都安排好了,他們不會再對你大驚小怪,你也可以在碧雲宮里走走,散散心。」

她的重生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所以現在每走一步都得小心,否則就算自己清楚別人也會懷疑,而且會陷入困境。

冷香憐美眸閃過幽光不語,心里卻早已有了打算,她已經不想再等了,所以明天,明天她一定會想辦法去一趟清水宮。

說到清水宮,冷香憐心底又是一陣糾痛,原以為他登基為皇,他一定會搬離清水宮,然後到永樂宮,只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深,當了皇帝都沒有離開清水宮,他大概是想留在有他們記憶的地方吧!只是……

現在他連他們的記憶都沒有了,這到底是深情還是傷情啊!

☆☆☆☆☆

次日,樊伏郢離去後的夜里,漆黑的夜色,冷香憐視線卻沒有因此而受到阻礙,她憑借著千年來在陰間所習的敏銳與視覺,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御林軍與侍衛奴婢們,悄然的潛入了清水宮。

剛醒來,那時候是沒有計劃,所以沒有防備的走了出去才會嚇到別人,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準備,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見到他,而且她一定讓他回到從前,回到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

走在熟悉的清水宮里,冷香憐很快便找到了在幾案前批閱奏章的樊伏邑。

看著垂頭批閱奏章的他,冷香憐美麗的大眼閃過可疑的淚光,她終于看見他了,一千年了,她等待了一千年,今天終于看見他了,雖然只是看著他,可是就如此看著他,已經讓她激動得無法言語。

幾案前,樊伏邑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頓,但片刻又不著痕跡的繼續批閱著,似乎只是無意的動作,可是只有他那犀利的瞳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

來人的腳步很輕,像是女子的腳步,而且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女子才有的幽香,所以他敢斷定,來人是個女人。

只是這女人也太大膽了,沒有他的允許,她竟然自作主張跑到他的寢宮里來,她若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麼就是別有用心,然而不管這女人是為何而來,她絕對犯了他的大忌,因為他最討厭別人在他批閱奏章之時打擾,所以這女人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出神中,冷香憐並沒有注意到樊伏邑剎那間的停頓,當她回過神情才慢慢的移步向他走去,直到站在他的身旁,冷香憐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你真的忘了嗎?」

那麼在意她,那麼愛她的人,他真的把她忘得一干二淨了嗎?

樊伏邑筆尖一頓,表情明顯微微一愣,這女人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樊伏邑緩緩的抬頭,犀利的瞳眸冷冷的掃射著她,烏黑如墨的瞳眸深沉冰冷,聲音淡然冷漠︰「朕該說你大膽,還是說你不知死活?」

他是不是忘了是她一個小小的女人該問的話嗎?而且她憑什麼認為她有資格詢問?

樊伏邑打量著她,她穿著一襲淺藍的官族流仙裙,頭發上簡單的梳了一個俏麗卻不失優雅的發式。

從她的裝飾看來,她並不像是宮女,可是也不像是妃子,況且他並無嬪妃不是嗎?所以他敢斷定,他與她應該沒有任何關系,她也許是十弟那邊的人吧!否則他不可能不認識她。

「你果然忘了!」冷香憐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心中糾痛了起來,從他那冰冷的態度不難看出,他真的不記得她了。

雖然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當她親眼所見的時候心里還是不免一陣疼痛,仿如千千萬萬的螞蟻在啃著她的身心,很痛很痛。

「你究竟是誰?為何偷偷潛入朕的寢宮?」樊伏邑犀利的冰眸冷冷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看出點什麼,可是除了沉默,她還是沉默,面無表情,亦讓人無法透視她心里的想法。

然而能不經通報就走進來的人,恐怕來意也不會好哪去,就不知道她到底要要干嘛!目的又是為何。

冷香憐紅唇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如果我說我是你的皇後,你會相信嗎?」

「放肆!」樊伏邑龍顏瞬間冰冷,大掌猛然拍在幾案上,怒火染上了犀利的瞳眸︰「朕何曾有皇後?朕的皇後朕又豈會不認識,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意欲為何?」

竟然問他相不相信?她是腦子不正常還是想做皇後想瘋了?他不認識她不說,而且他可不曾听十弟還有大臣們提起他還有個皇後,所以這女人的話不可能是真的,否則他不可能不會知道。

雖然他是忘了一些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忘了,可是不管他為何會忘了,但是皇後是何等人也?他就算忘記了,身旁的人也會提醒他。

冷香憐傷痛從眼中劃過,但很快便淹沒在眼底︰「我是誰現在對你來說應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忘了一些重要的事,而你若想記起來,我可以幫你。」

是啊!她現在對他來說真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的記得,沒有了她的記憶的他,心里沒有她的位置,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重要呢!

樊伏邑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不點而朱的朱唇輕抿︰「你憑什麼認為朕會讓你幫?」

這個女人到底哪來的自信?她又憑什麼認為他會需要她?而且她左顧右言的,一直都沒有說出自己是誰,還有她來的目的也是那麼的讓人懷疑。

「就憑這個如何?」冷香憐說著從懷里取出一面免死金牌︰「這是先皇所賜,我用它來換一個機會,我希望皇上能恢復記憶。」

免死金牌固然難得,可是比起沒有生命的它,她更希望他能想起以往的一切,雖然她可以直接對他催眠,可是他並不是一般一人,他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並不想逼迫他,她希望他自願讓她催眠。

她竟然有先皇御賜的金牌?這女人竟然是誰啊?在他的記憶里,他可是從不知道誰有父皇的金牌,難道是皇爺爺賜給她的?所以他才不知道?

看見那面金牌,樊伏邑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俊美妖魅的龍顏卻依然淡然︰「你為何那麼在意朕的記憶?難道朕的記憶里與你有關?」

記得她進殿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不就是‘你真的忘了嗎’,她這句話可是指他忘了她?如果是,她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色?

突然間,樊伏邑心里竟然有種莫名的情緒閃過,他想捉住它,可是它卻溜得很快,那憂憂悶悶的感情讓他說不出所以由然,而且還帶著一種好奇。

是的,好奇,他竟然突然間對這個女人感到好奇。

「你已經忘了,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再問,如果你想知道,那麼就讓我為你恢復記憶。」只有恢復記憶了,他們之間才有繼續的可能,所以她必須讓他答應。

冷香憐說著頓了頓又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可是如果是我失憶了,那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回到原位,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它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少了它,人生總是殘缺的。」

「好,既然你都那麼說了,朕若是不答應,那麼朕豈不是殘缺之人?」樊伏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淡漠無波,他說著又突然添加條件道︰「不過要朕答應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不能讓朕恢復記憶,那麼朕就讓你人頭落地,怎麼樣?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開始了,而你又沒有治好朕的失憶,那麼……」

樊伏邑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然而要表達的意思卻盡在不言中。

膽敢玩弄他的人,他可不會手軟,所以如果她沒有能耐,又或者另有目的,她最好打消心里的念頭,如果她能坦然,他或者可以放了她,但如果她還執意要他恢復記憶,那麼她的脖子可要好好的掂掂了。

劉府。

劉綺雲與劉夫人走在前頭,身後還跟著幾個丫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在長廊道上,這是一座秀氣風格的府邸,長廊兩旁長滿了花花草草,他們走過了九灣八拐,又走進了一個半圓的石門,才走進了一個美麗的花園里。

劉夫人摘下了一朵花,閉著眼楮嗅了嗅,唇角微微勾起︰「雲兒,皇上真的忘了賈仙了?」

昨日她就听聞皇上受了刺激,然後把賈仙忘了,听到這事她可是高興得不得了。

半年前賈仙一死,老爺好不容易對雲兒的感情睜一眼閉一眼,現在更是天大的機會,伏邑忘了賈仙,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若是此時雲兒再加把勁,然後再由老爺出面,相信雲兒很快就能成為月影國的皇後,到時候他們劉府還不光宗耀祖,人前人後他們劉府都人敬三分了。

劉綺雲縴縴小手輕輕一揮,左右兩旁的奴才奴婢們立即退了下去,她如血般紅艷的朱唇勾起,陰冷的道︰「娘,其實皇帝表哥並不是忘了,您應該也听過苗族吧?他們都擅長養蠱,胡太醫也是苗族後裔,所以女兒讓胡太醫動了一點手腳。」

「原來如此啊!」劉夫人掩嘴笑了︰「娘就說皇上那麼愛賈仙,為了她,皇上還特地修建了一座冰宮,所以他又怎麼可能受了一點點打擊就忘了她了,原來是這個人丫頭動了小腦筋,我還以為他真忘了呢!」

一直都知道雲兒對伏邑的事上心,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上心,就連伏邑會忘了賈仙也是敗她這女兒所賜,看來她這個女兒離登上皇後的位置也不遠了。

「當然不是,那……」劉綺雲眼中閃過陰冷的光芒,她正想再說些什麼,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著急的步伐便打斷了她的話。

緊接著就是一個太監尖細而且著急的聲音︰「綺雲郡主,老奴可找著您了!」

老太監顛簸著步伐,氣呼喘喘的跑到劉綺雲的跟前,劉綺雲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跑什麼跑?一點規矩都不懂,說吧!什麼事啊?」

劉綺雲捏著汗巾輕輕擦拭著額前的香汗,眼中的鄙夷盡現,奴才就是奴才,卑微的下等人永遠也上不得台面,盡管她向來對身邊的人嚴厲教導,可是他們的規矩似乎總是差那麼一點,看了就讓人心煩。

「郡主是這樣的……」太監附到了她的耳旁一陣嘀咕,劉綺雲一听,臉色頓時大變︰「什麼?怎麼可能啊?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賈仙復活了?而且此時正在皇帝表哥的寢宮里?這怎麼可能啊?賈仙半年前就死了,她怎麼可能還有復活的機會?她要真能活過來她早就站在眾人的面前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郡主,老奴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您讓奴才在清水中附近看著,奴才可是一直都沒有怠慢過,所以奴才絕對相信自己的眼楮。」郡主是個厲害的主,她讓他留意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他又哪敢不從,他又不是不想要他這條小命了。

別看郡主一個女流之輩,她要是狠起來可是不比殺人魔弱,記得有一回,有個奴婢一個不小心弄壞了她最喜歡的簪子,郡主可是下手不軟啊!當場就命人大打三十大板,然後關在了柴房里,還命人不準給那個奴婢送吃的,就這樣,不到兩天,那個奴婢就死了。

所以說他還想留著這條小命,而他當然不敢不從。

劉綺雲陰冷的瞳眸微微一眯,眼底冰冷閃過,紅唇冷冷的勾起︰「進宮!」

一個死了半年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活過來呢!一定不是,這個跟賈仙長得相似的人一定對皇帝表哥有什麼陰謀,否則她為何出現在宮里,不行,她得去看看才行。

不管這個與賈仙長得相似的女人目的為何,她絕不能讓她接近皇帝表哥,否則難保不會出什麼亂子,而她擔心的,就是皇帝表哥會被那個女人搶走,畢竟她長得跟賈仙相像,所謂不怕一萬最怕萬一,而她絕不能讓這樣萬一出現。

☆☆☆☆☆

清水宮里,得到樊伏邑的同意,冷香憐便立即對他進行催眠,然而一次,兩次,三次……

不知道是第幾次之後,冷香憐原本平靜的心情生起了起伏,柳葉眉兒也微微的皺起,眼中閃過疑惑。

不可能的,她的催眠不可能失效,記得在現代的時候也曾有一個伙伴在任務中腦子受傷,然後忘記了所以的事,那時候她不就是用催眠讓他想起一切嗎?可是為何伏邑卻不行?這應該不可能才對。

她對自己的催眠向來深信不疑,她的催眠也百試百靈,從未失過手,可是這次太奇怪了,伏邑是能被她催眠不錯,可是醒來的時候總是回不到從前,他的記憶里依然還是沒有她。

這究竟是哪錯了?從十爺說來的事听來,伏邑是在眾人的面前暈倒,醒來的時候就忘了她的事,從事跡上看來,他就是失憶沒錯,可是為何她的催眠對他不起作用呢?

樊伏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看著一臉呆愣的她,性感的朱唇冷冷的勾起︰「這已經是第八次了,而你還是沒有把朕的記憶恢復,看來你是失敗了。」

不是他不想給她機會,對于失去的記憶,他當然也想想起來,因為人,都不會喜歡迷迷糊糊的過一輩子,只是可惜了,一次又一次,他給的機會夠多了,若是平常,第二次失敗了,他一定會讓這樣人下地獄,可是這個女人……

樊伏邑淡然的語氣突然極速下落,他冷冷的一喝︰「來人啊!把這女人拖下去,明日午時三刻,斬立絕!」

說著那些話,樊伏邑心里竟然閃過一抹道不明的情緒,可是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也許是起了好奇之心,又可以是她的話讓他覺得奇怪,所以他對她的忍耐也可以說是忍到了極點,可是極點,它也是有個限制,八次,已經夠多了,八次的機會她都沒能讓他恢復記憶,看來他也不能再指望她了。

而她,也必須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冷香憐不發一語,從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她的表情早已淡得不能再淡,冷得不能再冷,失敗了,她找不出原因,這比起他要將自己斬了還要讓她生不如死。

「皇帝表哥,您沒事吧?」就在劉綺雲沖進來的時候,樊伏邑正好把話撂下,看見兩個侍衛拉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見著那與賈仙一模一樣的臉孔,劉綺雲一明顯一愣︰「你……你是人還是鬼啊?不對,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難怪太監說這女人長得很像賈仙,這豈只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是不可能,賈仙明明已經死了,所以她絕對不是賈仙。

可是一個長得與賈仙一模一樣的女人進宮,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因為她長得像賈仙,所以是誰派她來迷惑皇帝表哥的嗎?

想到此,劉綺雲不等她說話便冷冷的道︰「你是來刺殺皇上的吧?別以為你頂著一張與賈仙一樣的面孔就可以迷惑皇上,你別作夢了!」

劉綺雲說著把臉轉向樊伏邑,又道︰「皇帝表哥,您可要小心這個女人了,有些事原本綺雲是不該跟您提起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如果綺雲還再隱瞞,那麼您可能就要中了敵人的計謀了。」

「哦∼怎麼說?」樊伏邑淡淡的挑了挑眉,眼中閃過精光,心里疑惑不解。

從綺雲的表現看來,綺雲似乎知道些什麼,而且與一個叫賈仙的女人有關,因為綺雲剛剛提到,這個女人有一張與賈仙一樣的臉,可是賈仙又是誰?賈仙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迷惑自己嗎?

「皇帝表哥,其實有一件事十皇子下了令,要我們都不許在您的面前提前,因為他說怕您想起往事龍體欠安。」劉綺雲說著頓了頓又道︰

「其實您不是無妻之人,您還有一位皇後,她叫賈仙,您一直深愛著她,可是半年前她就為了兩城和平死了,您為了她還修建了一座冰宮,可是就前兩天,冰宮忽然倒塌,皇後遺顏失不知去向,您受不了皇後表嫂突然消失的打擊,所以選擇忘記皇後,其實這也是您愛她的一種表現,可是現在卻有一個長得與皇後一樣的人冒出來,您說她能安好心嗎?這女人肯定是想借著皇後的容顏迷惑您,然後伺機刺殺您,對于這樣的女人,您可不能手軟啊!」

一個長得與賈仙一模一樣的女人,說什麼她也不能讓她留著,否則誰敢保證她不會勾起皇帝表哥的記憶?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伺機了結了她,只要她死,她才能安心。

一旁,冷香憐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中寒光閃爍,這個劉綺雲可真不簡單啊!她還是賈仙之時,劉綺雲就已經在跟她耍手段,現在還是如此,看來這劉綺雲一點也沒有變,心底還是一樣的陰險。

明著,劉綺雲是關心伏邑,但心他受人蒙蔽受傷,可是暗地里卻想借題發揮,想借她與賈仙一樣的臉孔除去自己,劉綺雲這是怕伏邑被搶走啊!

因為她怕自己這張臉孔會勾起伏邑的記憶,所以她才想除去自己,劉綺雲還為是皇後的位置吧!

突然間,樊伏邑想起冷香憐說過的話︰如果我說我是你的皇後,你會相信嗎?

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樊伏邑冷冷的勾起朱唇︰「先把她帶下去好好看著,等候朕的命令。」

這個女人會那麼說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長得和他去世的皇後一模一樣吧?所以她才會那麼說?可是為何他總覺得她不像在說假話?

一個人一眼楮是不會騙人的,在她眼里,他似乎看到了激動,看著了想念,可是如果她只是一個長得像皇後的女人,他們之間因為不會有牽連才是,看來他得先把事情調查清楚才能下決定。

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有一位皇後,而且還是一個令人欽佩的皇後,一個能為兩城犧牲的皇後,他這個皇後竟然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

可是既然他那麼愛他的皇後,他為什麼還能忘了她?這就是所謂的痛到深處不知痛嗎?愛到忘了一個人,那是什麼樣的感情啊!而他與那個賈仙之間又經歷過什麼?

冷香憐柳葉眉兒微微一皺,小手一反,正想反擊,可是看著他那俊美的龍顏,她漸漸緩下了小手。

她不想與他作對,起碼在他面前,她不想如此,況且他只是說把她關起來看著,並沒有說現在就殺她,她還是靜關其變吧!看看他的打算再說。

這廂,冷香憐才被帶走,那廂,劉綺雲就開始抱怨了︰「皇帝表哥,您怎麼不把她給殺了?她可是來要您命的人,您怎麼只是把她關起來就行了呢?」

「此事朕自有主張,朕累了,你跪安吧!」樊伏邑大手一揮,轉身便往殿內走去,綺雲這個表妹向來喜歡自己,這事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有可能會因為妒嫉借他殺人,而他不想盲目做人,他也不會冤枉了一個好的,所以此事在調查清楚之前,他不會對這女人下手。

而且從綺雲的口中得知,皇後的事是十弟主張壓下的,既然如此,那麼十弟一定最清楚皇後的事,從十弟嘴里听到的,或者才是真話,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就只有十弟會為了他奮勇殺敵。

就算十弟有所隱瞞,但他還有一個許飛,他還是皇子前許飛就一直跟著他,而且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只是現在許飛也跟著十弟前往南城了,現在也只能等他們回來再議。

看著一臉堅決的樊伏邑,劉綺雲只好心有不平的跪安退下,然而才走出了清水宮,她卻陰森的眯起了美麗的眸子,這女人只要活著一天,她就得擔心一天,不行,她得想辦法把這女人除了,否則她的皇後之位恐怕永遠都不會向她招手,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前往南城的道路上,兩匹俊馬奔馳在官道上,直到到了一家客棧前,他們他停了下來,準備休息片刻再上路。

許飛將馬繩遞給了小二,劍眉挑了挑,戲耍的笑著說道︰「十皇子,您說皇上為何讓我跟著你去南城啊?難不成皇上對您不放心?」

其實許飛心里清楚,皇上這哪是對十皇子不放心啊!皇上只是擔心十皇子這時之行,二皇子政變失敗,這都是因為十皇子才會如此,如今十皇子要去南城,難保二皇子不會對十皇子下手,因為二皇子與他的余黨出未在南城一帶,皇上是怕十皇子遭遇不測,所以才命他緊步相隨。

樊伏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行了,本殿沒心情跟你鬧。」

「十皇子,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許飛放下了嬉笑的臉皮,這一路上他早就注意到了,這此出門,十皇子一直沉著一張臉,心里似乎有什麼事似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說些事來豆豆他,只是沒想到他都那麼說了,十皇子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罵他,可見十皇子心里一定藏著什麼大事。

樊伏郢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又閉上,可是才閉上,他又看著許飛,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問道︰「許飛,本殿問你啊!如果一個人死了很久,可是她又活過來了,你會相信這種事情嗎?」

冷香憐的復活就是一個難題,她的死,天下皆知,整個天下都為了默哀過,可是如今她又活過來了,這事他也不知道怎麼跟九哥開口,所以他心里也愁啊!

許飛噗哧一笑︰「十皇子,您這算什麼問題啊?一個人死都死了,他又怎麼可能會活過來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既然它不可能,您讓我相信什麼?」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真不知道十皇子有啥好問的,人都死了,他又怎麼可能相信死人能活?除非人死真的復生,否則十皇子這就是矛盾問題。

「哎∼」樊伏郢一聲嘆氣,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果然沒人會相信。」

就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更不知道要怎麼讓冷香憐回到九哥的身邊。

雖然他對冷香憐有感情,可是看著她一門心思想要回到九哥的身邊,看著她那傷感的表情,他也為她心痛,所以這事無論如何他都得幫她,只是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入手。

「十皇子,您說什麼呢?」許飛耳尖的听到他的話,他狐疑的看著樊伏郢,隨後又好奇的道︰「您不會有什麼秘密吧?難不成真有人死了又復活了?」

突然間,許飛覺得樊伏郢很是奇怪,好端端的,十皇子提起死人復活的事,難不成十皇子真遇見了這種事?所以才會那麼問?

「……」樊伏郢張了張嘴,看著他抿了抿嘴又是一嘆︰「如果本殿跟你說皇後復活了,你會相信嗎?」

許飛一向敬重賈仙,也就是現在的冷香憐,所以就算他知道她又活過來了,他應該不會去害她,所以多一個人知道也好,或者許飛還能給他一點意見。

「十皇子,您的玩笑過了!」許飛說著瞪了他一眼,皇後的死,他們都親眼所見,可是這個十皇子沒事拿皇後來鬧干嘛?

皇後為了兩城和平,自我了結生命,這樣的女人他敬佩,雖然十皇子也是他尊敬的人,可是他並不希望有人拿皇後開玩笑,因為這一點也不好笑。

樊伏郢回瞪他一眼︰「你看本殿像在開玩笑嗎?本殿說是的實事,皇後真的復活了,她現正在本殿的碧雲宮。」

「什麼?真復活了?」許飛審視著他,愣了︰「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事可一點也不好玩。」

皇後復活了?而且此時正在十皇子的碧雲宮?這可能嗎?可是他們明明親眼所見,而且一個死了半年的人她怎麼就復活了呢?十皇子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樊伏郢煩燥的了一把臉︰「什麼事本殿都有可能開玩笑,可是她,本殿絕不會拿來當玩笑,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都尊敬她。」

許飛想了想,終于相信他說的話不是玩笑,可是他心里還是疑惑不明︰「可是皇後明明半年前就死了,她怎麼可能又復了呢?十皇子,您是不是中了別人的殲計了?」

想來想去,許飛只想到了這點,因為除了別人弄殲計,他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個死了就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

「你還記得她要本殿教她練劍的事吧?」

「記得啊!當時……」許飛說著突然把話停在了那里,一雙犀利的瞳眸緊緊的盯著樊伏郢︰「十皇子,您不會想告訴我,碧雲宮那位會您的蝴蝶飛花吧?」

當時十皇子不就是教皇後自創的劍法,然後皇上吃醋了,最後還是皇後練出一套十皇子的蝴蝶飛花才了了事,這事就他們四人知道。

「不只如此,她還自稱自己是冷香憐,這更證明了她就是皇後復活。」

「冷香憐?這能證明什麼?」許飛不明了,如果說碧雲宮那個女人會蝴蝶飛花,那麼他已經相信皇後真有可能復活了,可是這跟‘冷香憐’有何關系?

而且皇後明明叫賈仙,又怎麼會自稱為冷香憐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可是十皇子怎麼會說這更證明了她就是皇後復活呢?

十皇子是不是太累了,所以連那麼簡單的事情都糊涂了?

「皇上曾跟本殿說過,他說皇後臨終前跟他說過,皇後終臨前曾說自己並不叫賈仙,她說自己只是一縷千年後的靈魂重生在賈仙的身上,她的真名叫冷香憐。這事就本殿跟皇上知道,所以你說她還有令人懷疑的地方嗎?」

「竟然還有此事?」此時,許飛驚了,也愣了,難怪十皇子會相信碧雲宮那們就是皇後復活,一個皇後臨終前說過的話,而且又只有皇上與十皇子知道,而這個女人能說出來,那麼她必定是皇後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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