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角︰「現在全班都是謠言,你不打算去闢謠?」焦定禹拍了拍溫勛的肩膀。
「那又能怎麼樣?越描越黑。」溫勛低著頭說道。
「那下一步,你準備如何?」
「退一步,等謠言退散。」
「我看你還是不要做得太絕,難免會傷人心。」
「如今這已經是萬全之策,我的事情,我能定奪。」——
又是一個月。
我們的關系像是退回到了最原始的時期。
不聞不問,平平常常,僅僅的一句玩笑話也毫無印記。
「夏天?」
「嗯?」
「筆記。」
「…什麼時候還?」
「明天。」
反正,這兩個月,自己都已經習慣了,又怕什麼?
眼看著期末考試的日子指日可數,我硬是安下了心去復習。
曾經,就當它是一場夢罷。
我坐在校園角落的長亭上,翻著手中的復習資料。
「你…來了?」木熹付在一根柱子上,望著身邊的我。「怎麼,最近不開心?」
「若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會怎麼樣?」我開門見山。
「你是說你…?」
「我認真的。」
「………」
「那就等。一年不行,就兩年,十年,二十年,一輩子。」
他笑道。「其實,一轉眼,就過去了。」
「…說得你好像經歷過一樣,不過,謝謝。」
「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個詞。」他笑道。
「先走了。」
「我明明,等了你一年啊。」他說出了困在心里的話。只是我不曾听見。
說白了,英語老師絕對是生理期亂掉了,硬是要我們兩天內把四頁內共三篇英語課文背過。
為此,我可是下了血本。
走到哪里,英語書都不離手。就像是,這輩子要和英語書過一樣。總算是背得滾瓜爛熟。
英語課。
檢查背誦的時間。
「三十號。」身體猛地一震,三十號,是溫勛啊。
「我…沒背過。」他倒也直白,只不過這徹底激怒了英語老師。
「三十五號。」又是身體猛地一震。沒錯,是我。
我緩緩的站起來。既然是這樣,我便陪他。
「我,也沒背。」
「站到後面。」老師壓制著怒火。
我轉過頭,望著溫勛驚訝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下課。經過老師的一頓罵,我們終是走出了辦公室。
我嘆了口氣準備從反方向繞回教室。
「為什麼,要說你沒有背過?」溫勛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本來,便沒有背過。」
「昨天課間,你明明就是在背課文。」他一下子抓住了我謊言的漏洞。
「你還會注意我?」答非所問。
我揚了揚頭,「對,我昨天確實背了,只不過今天忘了而已。」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心情。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想陪你不行嗎!」我說道。
「我…就是同情心泛濫一下。」
「謝謝。」他拍了拍我的頭。
算是吧,兩個月來的第一次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