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來一去的,阿雲功夫倒是提高了不少,一日正和一頭猾褢搏斗的時候,阿雲隱隱約約听見前方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原本無心理會,待到猾褢倒下的時候,伴隨著打斗的聲音甚至飄散過來一股血腥氣。
阿雲想著不能做事不理,萬一有需要幫助的人呢?花花沒在身邊,她邊悄悄潛了過去。
場間倒下了一圈殷紅的尸體,還有一些四散的兵器,上頭虹光交錯,一瞬間阿雲知道了這趟洪水自己趟的多余了,但從死掉的那些人的法寶上看,就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水平去。
經過那些尸體,再往前走去,阿雲看見一個滿臉絡腮的大漢正在砍一棵極高的樹,仰目望去,頂芽在很遙遠的地方。
阿雲好奇這個凶神惡煞的大叔為什麼在砍一棵樹,結果一抬頭,看到了兩個有些白的物事兒,像人的小腳丫。
她更加好奇了,這大叔看起來應該是個修道之人吧,竟然還會用這種原始的方式在砍樹?這棵樹上坐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大叔是想捉住他?
阿雲一靠近就被那個絡腮大漢發現了,瞥了一眼阿雲,發現只是個小丫頭,便也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砍樹。阿雲耳朵里傳來若隱若現的哭聲,她看看樹上那個小孩子,因為離的實在太遠,看不清具體樣貌,她也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是怎麼爬那麼高的,但是他肯定很害怕。
這個大叔沒有第一時間對自己動手,應該也沒有那麼壞吧……
阿雲試著斟酌了一下用詞「這位大叔,你在做什麼?」
那人撇了她一眼,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個……大叔,這樹上有個孩子,你是不是砍錯了?」
阿雲只覺得眼前嗖的飛過來一物,急忙閃開,竟是一把小劍。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听得那人道「我勸姑娘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阿雲听著耳邊的哭聲漸濃,又鼓起了勇氣「他只是個孩子,你不要難為他了。他若是做錯了什麼我帶他向你賠禮道歉。」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張口大笑,嘴邊的胡子一瞥一瞥的,他指著頭頂像是氣急了「他只是個孩子?你說他只是個孩子?你怎麼不問問他都干了些什麼事?」
「我……大叔,你不要再砍了,你看他都害怕了,他要是害怕就更不會下來了,我如何能問清楚他做了些什麼?」阿雲話剛說完,就覺察出一陣勁風,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拎到大漢跟前「丫頭,你認識他?你是他什麼人?」
阿雲搖搖頭「我不認識他,我甚至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又怎麼會是她什麼人?」
「很好。」
阿雲一顆心剛剛放下,瞬間又提了起來「那你就閉嘴吧吧。」阿雲看著那照著自己頭頂落下的大手,卻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甚至都沒來及為自己即將要死這件事情生出任何恐慌之感的時候,便听到一聲大喝「死丫頭哪里跑!」
阿雲被震的頭昏眼花,趁著禁錮著自己的大漢放松那一剎那,阿雲掙月兌出來,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這……不就是那日花花嘔了好幾口血祭出隨侯珠為了制住的那個金丹期修士麼?現在傷好了?並且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出現救了自己?
阿雲眼楮一轉,卻看到了躲在一旁的花花,心中大定,應該是花花發現了自己被人捉了,踫巧又遇到了追殺上來這個人,然後把他引到了這兒?
兩大修士,一個滿臉絡腮不修邊幅,另一個比起來就文靜的多。
「在下陸鴻。不知真人尊姓大名。」
絡腮大漢抹了一把嘴「原來是陸鴻真人,想不到竟在這兒遇見了。小道的名號不提也罷,真人恐怕不知。」
阿雲看著兩人,難道這個陸鴻很有名嗎?繼而又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邊听他說金丹期的修士多一個少一個都是眾人皆知的,稍微有些見識的應該都听過。
「這女娃兒是我一個故人,不知道這位兄台可否割讓?」
阿雲看著情況要不好,兩人要結盟了,哪里還有自己逃跑的余地。當即大喊道「你這個壞蛋,你打傷了我家的花花,我才不是你的故人。」
阿雲對他來的目的心知肚明,應該就是花花說的沖著她的寶貝來的,並且還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樣就不能被獨吞了。
絡腮大漢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隨你,真人我沒空跟這個小丫頭計較。」說罷又掄起那把大劍開始砍樹。
「好,既然兄台這般大方,我便來助兄台一臂之力。」
當下祭出一柄飛劍直沖那棵大樹而去,阿雲看著劍意凌厲,似乎要把那棵大樹攔腰斬斷,不料那飛劍只是在樹上劃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打了個轉有回到了陸鴻真人手里。
「有禁制?」
「是啊,真人既然沒有法子,還是趕緊帶著小姑娘走吧。」
陸鴻真人平日自詡英才,哪里能夠被一棵大樹攔了陣腳,袖中無風自起,開始醞釀一股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