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數比較多的小組率先交手,不過看那副樣子,明里暗里都是在提防著薄野,看著兩方人馬就這麼拋下他,薄野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更別說準備隨時出手了。
一方四個劍客,所幸所做整齊劃一,高低錯落,攻防一體,而那九人武器略雜,但是以那個那個黑衣男子為首,凝聚力異常的強大,而且那個黑衣男子明顯比場中所有人高了不少。但是顧忌著同伴,並沒有拋開他們,倒是讓阿雲心里暗暗地佩服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場中劍客們屢出新招,每每要將一人打落至擂台下的時候,就會被那個黑衣男子力挽狂瀾。
一劍西來。
黑衣男子舉劍擋之,神色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另一劍橫空穿過,黑衣男子右手一顫,手心劍一分為二,各個擊之,余光中帶著一些睥睨。
此時,空間中凝聚著濃濃的壓力。
異變陡生。
視線中出現了第三把劍。
出現的悄無聲息。
是薄野。
那個一開始就游離于戰斗之外的男子,終于找準機會痛下殺手,此時的他,黑發在風中飄出一個颯爽的弧度,露出一雙倒立的劍眉。
黑衣男子撤手回檔,身形開始倒退,意料之中的傷口卻沒有出現,隨著驚愕的浮現,一道青色的身影費了出去。
「小海!」
黑衣男子轉過身來,面色不善的看著那四個額間冒汗的劍客。
反手一劍已經把靠在身後的一個伙伴挑了下去。
既然九個人已經不完整了,那不如一個不留。
霎時間,他的身形在場中若隱若現,而每一次出現,都會有一個青色的身影,曾經的隊友現在的對手被挑出場去。
底下人一片嘩然,不過被挑下來的幾個倒是面色正常,甚至還有些羞愧之色,自己拖累大哥到這種時候本來就很不應該了,還讓旁人誤會了大哥。
是的,第一輪的不僅僅是留在場上就一切大吉,還要看擊退的對手數目,當然,你一個也沒有打贏卻仍舊能留在場上也是你的本事,但是這個數字的多少無疑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重要標準。
他們甘願為自己大哥獻上這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數字。
沒有了周圍同伴的負累,再不用把心分成九份。
一瞬間,場上的氣氛變了。
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悍然出鞘,攜帶者絲絲透人心魄的冷意。
他再次消失了。
在出現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四人劍陣的中間。
最後一節香灰正在搖搖欲墜,風氣,煙散,飛入塵埃的剎那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場上近似無敵的四人從四個方向散落下去。
黑衣男子斜斜挑起唇角,沖著坐收漁利的薄野伸出了拳頭。
時間到,全場嘩然。
本以為最後會斗得難舍難分艱難的佔據那十個名額,沒想到只剩下兩個。
黑衣男子一躍而下,風從底下刮過,露出了一道從眉心斜貫到發線的刀疤。不僅沒有讓人覺得嫌惡,反而平添了幾分狂野的美感。
一個清冷無雙,獨來獨往,唯我獨尊。
一個邪佞異常,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果真是浪里淘沙的比試啊,阿雲瞬間覺得自己太弱小了,這些狠人在自己來了快一年的時間竟然從未見過,不知道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人物。
至于那個黑衣男子,真的給人感覺很震撼,平時呆在他自己那個團體里也並不顯眼,一旦沒有人在牽絆的時候,他所表現出的狂野,真是分分鐘秒殺一片啊。
「阿雲姐姐,我想喝水。」
一道稚女敕的聲音讓阿雲瞬間回神。
「嗯?」
「我要喝水」白笙一字一停頓道。
阿雲模了模白笙的腦袋「今天出門沒帶空間戒指嗎?」心里卻想著果然是小孩子,現在的修士哪里還會有心情口渴啊。也是,沒有听小白說過他築基成功,煉氣期的有點這方面的需求也不為過的,這里太熱了,口渴也是應該的。
白笙不知道阿雲一瞬間給他想出來這麼多理由,只是看著她又走神,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漲。
「我要喝水!」
周圍人紛紛轉過身來,一看是個小孩子,也都善意的笑笑。
「哦,快喝吧。」阿雲一伸手,掌心就出現了一碗清澄澄的水。
「不要喝這個,我想喝家里的。」
阿雲面露難色,這樣不好吧,第二組人員已經開始上場了,他們這樣離去的話,會不會錯過自己的比試?
可是看著白笙瞬間就淚汪汪的眼楮,心中有些不忍。「那我們要在一炷香里回來呢。可以嘛?」
白笙乖乖的點點頭,然後突然抬起頭,怒視青溪。「你干什麼。」
青溪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實在是看他太乖了,沒忍住就掐了一下,叫這麼大聲,真小氣。
「好了,我們快走吧。」
白笙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牽著阿雲走掉,留著青溪在這觀察情況。
青溪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他這番前來,是對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