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一驚,白笙怎麼知道的?
「阿雲姐姐?」
葉依雲也顧不上什麼其它的想法,連忙把項鏈拿了出來「白笙,你要藏什麼?」
白笙使勁一拽,就把系著提梁壺的帶子拽斷了,然後塞到葉依雲手里「阿雲姐姐,拜托了。」
阿雲心念一動,手上便空無一物了。
兩人壓下心驚,一同去見了蕭颯颯。
「蕭少主,人來了。」蕭颯颯看了一眼阿雲,微笑示意感謝。
「少主找我?」
蕭颯颯緩緩起身,站到白笙跟前,現在也沒有外人了,她這般動作也不會引著別人注意。
她上上下下的掃視了白笙幾眼,問道「你可知道我蕭家?」
白笙抬頭,有些疑惑的問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可知道藥聖白家?」
「曾有耳聞。」白笙表現一切如常。
問完這一句話,場中陷入了沉默,只是蕭颯颯並沒有放棄,她在等,等他出現破綻。越是沒有一點異常,越是說明有問題,單單是這樣一個小孩子可以面不改色的回答她的問題,這樣,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不知道少主找我有什麼事?」
「哦,只是覺得……你和一個故人很想。」
白笙眉心一跳,來了。「殿中就曾听少主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少主確實認錯了人,白笙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少主。」
「是啊,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我要找的人呢。」似是一聲嘆息,語氣間帶了幾分惆悵的意味。
阿雲不由得疑竇大起,她都沒見過的人?那為何會說白笙像?
她是替自己妹妹找白笙?
「你不好奇我找的人為什麼我都沒有見過嗎?」
白笙心里暗罵,陰險的女人,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心中雖然緊張,說話間卻也不緊不慢「少主自有少主的道理,白笙不便揣測。」
「倒是個挺有意思的小人兒。」
「少主若是沒事,請容白笙先行離去。」一直站在身後的老僕似乎要有動作,被蕭颯颯一個手勢制止了。
「最後還有一件事。」
「少主請。」
「我想找的那個人呢,他身上又一件東西,你介意我找一下嗎?」
「好不知道少主找的人是敵是友呢?」
「敵如何?友,又當如何?」
「蕭族一向于容山交好,少主之敵便是我容山眾弟子之敵,少主之友,便是我等之友。」
蕭颯颯笑了,像盛開的牡丹般讓人心神晃動。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蕭颯颯恢復了原先的表情「但是,該做的,我也會做的。」
阿雲盯著蕭颯颯,發現她也不是想象中那般的不食人間煙火。
只見她的指尖亮起一抹青色的光芒,原本只是微微的一點,隨著時間的流逝,光芒越來越盛,知道最後阿雲連眼楮都不能夠睜開,而就在她詫異這般動作卻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時候,終于感覺到了從‘十方’傳來的一股炙熱的氣息。
她瞬間睜大了眼楮,卻發現屋中的人都沒有發現異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白笙為何會把東西放在自己這兒,現在看起來是逃過一劫。
蕭颯颯收了法術,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來喜怒,她道了謝,揮一揮衣袖,沒有留下一片雲彩。
阿雲扭轉頭,盯著讓她一天都心驚膽戰的罪魁禍首。
白笙笑的尷尬,卻也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卷鋪蓋逃跑了。「阿雲姐姐,多虧了你。」
還沒等阿雲質問,先給了阿雲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雲一下子被抱懵了,恍了恍神,把提梁壺拿了出來,指尖甚至能感覺到上面殘留下來的溫度,然後遞給白笙「你準備怎麼辦?」
白笙不在意的拿回來,又掛在自己脖子上語氣俏皮道「還能怎麼辦呀?」
「白笙!」
「哈哈,謝謝阿雲姐姐,沒事拉,不用擔心。她不會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那種女人眼楮都長在腦袋頂上的,這麼細致的查探了一番都沒有找到,再回來的話,不是打自己的臉嗎?說真的,我都準備好被她抓回去了,阿雲姐姐,沒想到你的寶貝這麼多啊。」
「咳,不要轉移話題。你真的是逃了她妹妹的婚?你怎麼會認識蕭家人?」
「阿雲姐姐你管這麼多干嘛?還不是家里的老頭子們一個個清閑的要命,要不才不會有這麼多事。」
「她問你知不知道藥聖白家,那你是白家的人?」
白笙想了想「是啊,我一直都說我姓白啊,不算騙你吧。」
葉依雲汗顏,這世上姓白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自己隨便在路上撿一小孩就能是藥聖家的人嗎?
好吧,這下解釋通了,怪不得白笙永遠都是一把一把的丹藥,還記得那次一把築基丹撒到陸易之面前,所有人都驚呆了。很多人壓根就不信那是築基丹。
「行吧,這事不怪你了。可是……你這提梁壺?」
「對了,就是那個提梁壺。」
阿雲瞬間覺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發抖,剛才就是這根指頭踫了聞名天下的提梁壺嗎?天哪,她能不能再回味一下。
白笙似是看出阿雲的想法,抓著阿雲的手就往自己胸膛上一模。「看把,想模就模吧,你是我姐姐,又不是外人。」
阿雲臉一紅,把手收了回來。
那……花花豈不是第一眼就認出來提梁壺了,要不然當時的表情不能那麼艷羨吧?
「白笙……你知道花花是誰嗎?」
「花花?」白笙腦子里開始浮現出那個小娘總是不離口的少女「你不知道嗎?」
阿雲點頭,她曾翻閱了不少資料,可是像十大世家的資料少的可憐一樣,她也並沒有找到有關‘花間’一姓的大族。
「儒宗的吧。」
「儒宗?」
「對啊,就是三山四宗五大閣那個儒宗。」
白笙一直等著阿雲問他身份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話題竟然扯到了花花。
「她竟然是儒宗?」
「是啊,而且花間一氏子息蕭條,花花恐怕不會是普通人。」
怪不得,這就對了,四宗分別是儒釋道墨,都有很明確的信仰歸屬,而且在世人眼中,都是神秘莫測的,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花花這樣一個自由隨性的人會和四宗有任何關系,也就沒有找到花花的蹤跡,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