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說一句的是白笙的對手,功力虛浮的要命,阿雲沒有想到,這麼正式的比賽都會有人采用這麼不光明的手段進來,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麼多外人在,自己沒有那個實力隨時都有可能被重傷麼?阿雲不明白,明明沒有一丁點的希望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進來,尤其是白笙在透露了自己的號碼之後,對手隨之而來的就是那麼個人。
看起來也是風度翩翩的,其實就是草包一個,不知道他最後知道被白笙陰了之會不會有種要弄死白笙的沖動。
兩人場下擊掌,分外招仇恨,看著兩小屁孩雙雙通過了第一輪,一眾人都投給他們各種揣測不透的目光。
眾多視線之中,又一道是屬于曾經的大小姐陸曉萱的,很遺憾,她現在只是看客而已,並沒有什麼參與比試的資格,可是她就是不服氣,明明當時是個哪哪都不如她的小花子,怎麼就通過了她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的大比。
從葉依雲出現的第一刻起,她就注意到了她,只不過當時的心態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不過才是一年多,一個曾經比不上她一分的女子怎麼可能能通過考核,肯定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她就靜靜的等著葉依雲在場上被打爆就好了,可是事情跟她預想的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師姐會這麼輕易地被打倒,那個贏了的人,竟然還是她一直看不起的葉依雲,而且不僅是葉依雲,就連當時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小男孩白笙也贏了,對于白笙,她的仇恨可是一點都不比對葉依雲少,當時他給自己和父親造成了那麼大的難堪,要不是當時自己被水色閣挑走了,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既然他們兩活得春風得意,那麼她這個失意人,自然是要給自己找個好的辦法去的,
青藍色的衣角在陰暗處一閃而逝,短短一天的時間,整個大比都流傳著關于白笙和葉依雲的實力是靠丹藥堆起來的這一說話。每次白笙和葉依雲出現的時候,都會有不少鄙夷的目光跟著他們。
阿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這畢竟是水色的地盤,其實就算在容山,他們也根本堵不住別人的嘴,修士修行,哪個不需要靠丹藥扶持,靠丹藥堆起來的實力這沒有什麼羞恥的,甚至還可能有人會羨慕你的家底豐厚,可是兩個無依無靠的小孩開丹藥堆起來這麼高的實力,還妄想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績,這無疑讓大家非常不滿意。
阿雲和白笙只稍微糾結了一會事情的由頭,就放它去了,能在水色閣悄無聲息的做出這麼大的事情,只有內部人員無疑,而在水色閣與他們有間隙的不過是一個陸曉萱而已。
兩人並沒有多解釋什麼,這種事情,無論真的假的,人家對你的映像都這樣了,何況人家也只是看你的目光不善,又沒有真的那你怎麼樣,所以解釋也是無用,一切還是要用實力說話。
于是乎,白笙也不用動用什麼小心思了,因為大家都以為他和阿雲是靠堆丹藥出來的,所以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天定,兩人再次走了狗屎運一樣,沒有遇上一個厲害的對手。五十個人里面,起碼有四十六七個都是元嬰期,阿雲和白笙偏偏就能遇上僅有的那幾個不是的,不得不說是造化啊。
于是乎,白笙的實力在第二輪依舊沒有暴露,阿雲打的艱辛,卻也沒有受什麼傷,只剩下二十五個人的時候,阿雲和白笙在眾人的眼光中是僅有的兩個金丹期的修士,阿雲事後想通了這件事的關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改笑,想把她和白笙名聲搞臭的陸曉萱倒是無形中幫了她一個大忙。
阿雲盤膝坐在床上,認真的感受著這些日子以來丹田的變化,丹田中央,有一顆黃色和藍色相間的金丹,雖然佔得面積差不多,但是黃色氣息明顯更為濃郁一些,這也是阿雲修煉土系功法造成的。光華流轉之間,有絲絲靈力外露,最終消弭在整個身體之間,每一次呼吸,都有靈力貫穿整個身體始末,讓人感覺異常的祥和,運行完一個大周天之後,阿雲起身去參加了閣里的召開的會議。
作為碩果僅存的七個弟子,阿雲和白笙有幸的被擺在了和很多內閣弟子相當的高度,其他人再看他們倆也沒有之前那麼隨意了,畢竟雖然外界風傳不好,但是是不是靠堆丹藥出來的,他們自己很清楚。
剩下來七個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就是寧皓,閣主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取得比較好的成績,至于阿雲和白笙,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們兩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所以也沒有再苛求她們。
阿雲和白笙默默對視一眼,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然後又一起看著寧皓,不知道那些亂說話的人對上真正靠丹藥堆出來的寧皓又會是閣什麼樣子。
寧皓在七人里面年紀最長,修為也最深厚,在第三輪大比開始之前還有三天的準備時間,這三天里就一直是由寧皓領著師弟妹練劍,阿雲和白笙對他多有防備,他也不在乎兩個人心里想什麼,每天瀟瀟灑灑的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就會走人,不會多說一句話。
一日阿雲正在練劍,突然門就被撞開了,來人穿著紅色的道服,是火炎閣的人,當時阿雲就有些懵。她平日里從來沒有跟火焱閣的人打過交道,甚至就連前兩輪的對手都不是火焱閣的人,他們這樣氣勢洶洶的找來……難道是找錯了?
「你是葉依雲?」
阿雲點點頭「你們找誰。」
「找你。」為首的男子兩個字剛從嘴里說出來,身後的人就一起拔尖,聲音帶著些許鏗鏘之氣,更是讓阿雲不解。
「找我干什麼?」
為首的男子舉起了右手的手掌,身後的師弟妹一起收斂了架勢。「想必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沒關系,很快你就知道了。」
「听人說,你和那個白笙是靠丹藥堆起來的實力,這事是真是假?」
原來是為這件事情來的,阿雲心道,泥人也有三分氣性,別人造謠,你們听听也就罷了,給我臉色也罷了,現在倒好,真的找上門來了,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阿雲聲音冷冷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喲,倒是個脾氣大的,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謠造的害了多少人?」
「冤有頭債有主,真受了傷找那個造謠的人去。」
「師兄,你看她!」男子身後一個男弟子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再次拔劍。為首的男子再次發話了「清音,冷靜。」
清音听見師兄的話,又憤憤不平的把劍收了回去。
「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情,不要想著人多就能嚇到我。」
「好,痛快,我問你,跟你一起的那個白笙究竟是什麼實力。」
沖著白笙來的?阿雲眉頭一皺「你管這些干什麼?」
「嘖,看來真的是有隱瞞。」
阿雲看不慣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直接用更加嘲諷的語氣回給了他「白笙隱瞞?不過是對手實力太差,他根本不用盡全力而已。」
阿雲剛說完,一把快到她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的劍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脖子上,小黑默默地覆在阿雲手上,隨時準備出擊。
阿雲笑著撥開脖子上的凶器「怎麼,一點實話就受不了了?」
「我真是很好奇啊,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麼惱羞成怒,但是十有八九是跟別人的傳言有關,你們寧願相信別人的傳言,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我到底要說你們什麼好呢?」
阿雲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男子,很顯然,不用小粉和小黑的話,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既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她也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畢竟這種事情,保不好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還是說……你們的誰因為听信了謠言被我或者是白笙打了下去?」
「妖女,妖言惑眾,是不是你們偷偷放出的假消息騙我師弟去的,我師弟要不是之前受了傷,不會被那個小子打下去的。」
「清音!」
「哦~原來是諸位的師弟啊,怪不得這麼生氣,可是你們分不出是非也就罷了,藐視規則,故意換了牌子不說,就連技不如人也要來上門找人?倒也不怕人家笑話!我倒是好奇你們那位師弟是何方神聖了。」
「你不要胡說!是我因為師弟受傷一定要跟他換的,你不要污蔑我師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們一眾是兄弟就數你最氣氛,原來是因為你自主主張才害的你師弟被淘汰啊,嘖嘖,還是快不要說了,越說越覺得你心虛的很。」
叫清音的男弟子一瞬間臉上寫滿了驚慌,想要反駁些什麼卻也張不開嘴,為首的男人面色猶豫的看了清音一眼,大約知道了為什麼之前清音總是讓自己來給師弟報仇,原來是他。
可是清音也算是一片好心,而且消息也不是葉依雲和白笙放出來的,他收回劍,冷酷的走了出去。
一群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阿雲模模差點被殃及的脖子,想著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