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笑,冷冽在心里想著,我不笑,我怎麼辦?
「噢——!」突然被誰踹了一腳,冷冽抱著龍櫻一起歪了一子。
怒目一掃,望去……
澈,站著,俯視他們倆,滿面的惡恨。
「呃……你活了?」冷冽惡劣的沖他眨了眨眼。
點了一下頭,澈冷冰冰的盯著冷冽,扔出一句︰「死前我一定拖上你一起。」
一愣,冷冽一張嘴,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有毛病哦——!我從現在開始就離你遠遠的,看你怎麼拖上我——!」他一邊笑,一邊拽上了龍櫻的小手一起身,拉了她的就往卵穴里跑。
讓開了身子,任冷冽和小櫻跑過去……澈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二姨召見。」在冷冽和龍櫻剛剛沒了影的時候,澈突然開口。
如願的听見了冷冽的慘叫聲,澈嘴角一勾,小的向另一個洞口走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肯定某人是故意的——!你個該死的澈——!」
身後,是冷冽的咒罵聲。
心情真好,澈開心的繼續勾嘴角……
*
糜姬,半躺在一個……呃,豪華的洞里的一張豪華的獸皮大座椅里。
永遠懶洋洋的樣子,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動作……在吃葡萄。
她喜歡吃葡萄……冷冽曾經和龍櫻說過,糜姬二姨能就是一狐狸妖異變成的,不然怎麼會那麼貪愛葡萄?
抬眼……糜姬看見了那三個大步走了進來的二男一女。
真是的……妖就是如此,級越高,越漂亮,氣質越華貴,形態越婀娜……實力越強,整個人看起來,越有魅力。
比如……
翻記白眼。糜姬想到了那個蔣司。
真該死。
「二姨——!」龍櫻上前幾步,竄到了糜姬的身邊,乖巧愛的于她身邊坐下。
看著龍櫻,糜姬笑了。
她是越來越懶了……懶的都不願意起身了。
「最近怎麼樣?」
「很好呢——!」龍櫻笑的滿面飛紅。
「嗯……那就好……」糜姬心慰的點了點頭。抬眸……她望向了並列站在一起的冷冽與澈︰「出去幫我辦件事……」
冷冽眼一瞪,眨了眨。
澈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糜姬身邊的龍櫻看的清楚,他的手……輕輕的一顫。
「什麼事——?」冷冽直性子,雙眼驚瞪,一副超激動、超興奮的樣子。——在這地五界做地下老鼠整整五年了,若不是有龍櫻一直相陪,他早瘋掉了。如今突然听到‘出去’兩字,意味著立時就能真的離開,出去……他激動的不像話。
「找一個人……」懶懶的。抬眼看向了無動于衷的澈,糜姬媚惑的一笑,笑的別有用意,她垂下眼簾,小有得意的揚了揚秀眉︰「其實吧……只用兩個人去夠了的……」
冷冽眼一瞪。突然想到了什麼的眼珠子一斜……哦——!他恍悟的明白了糜姬的心思,笑了起來……
「好二姨——!」他上前一步,壞壞的沖龍櫻挑了一下眼,看著龍櫻一的低下了頭,竊笑,冷冽開心的望向了糜姬︰「您千萬開恩哪——!反正澈是孤家寡人的,就讓他一個人守家里得了……讓我和小櫻去——!」
抬起了頭來。龍櫻看向了澈……依舊的面無表情,卻渾身泛起了濃濃的殺氣……
失笑,龍櫻瞪了冷冽一眼︰「兩個人不如三個人辦事快,二姨——!您就別逗澈了,我們誰不知道他一心急著出去找那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小恩人哪……既然都是知道的,您又何苦為難他……」
搖頭。糜姬輕輕一嘆︰「開個玩笑嘛……」
澈……閉上了眼楮……
真的好累……五年,他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過去一年里說的話。
是的,整整五年,他幾乎沒有怎麼說話。
他已經不了解自己了。
自從那一天與尋找自己的冷冽踫上頭之後,他們便一起進來了這地五界……一進來。就是五年。
他不止一次的申請,想要出去……糜姬就是不讓,她死活不提放他們出去的話題……偶爾說的最多的只有一句話︰你們不強大……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是的……他們不夠強大……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呢?
以出去了……又如何?
五年……羽玲瓏,你在哪里……
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她嗎?
她……還記得他嗎?
三個人……已經通過了密道看見了出口……
冷冽在罵罵咧咧的小怒……說著什麼搞了半天,從密道出來這麼容易啊……之類的。
龍櫻在阻止冷冽繼續的咒罵,因為冷冽已經罵到了糜姬的頭上了……
眼前一亮,出口,近在眼前……
大步的,不加猶豫的走了出去……
明光一晃,刺人眼,只是一瞬間……待他們睜開眼再看去的時候︰深谷,好深好深的深谷……巨大的,很深很深的,深谷……處處見蜂窩一般的小洞口,密密麻麻……
而他,正處在深谷半山腰的地方。
有一瞬間,冷冽甚至在想︰這只要一步踏出去了,恐怕再回頭來的時候就再也不能找得到現在他們所處的這個洞口了吧——!
天空俯瞰下去……那麼巨大的深谷群啊……那麼密密麻麻的蜂窩小洞們哪……冷冽三人,壓根就的找不到影子的藏匿在了其中……
「這……」龍櫻也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這要怎麼出去啊?」
谷底,傳來了轟轟隆隆的雷鳴聲……
三人看去,巨大的跑馬龍,一群……跑來……跑過……又跑遠……
任冷冽和龍櫻去糾結如何出去的問題,澈,望向了天空……
五年,整整五年又過去了三天……
羽玲瓏……你……還在那里嗎?
為什麼會如此的放不下?
為什麼會如此的牽掛……
為什麼……就是想忘都忘不掉的死死纏在腦海里,甩都甩不掉的記憶如此清晰?
他……澈,從未有過的,相思不斷。
原來……
思念也如此的不容易啊……
*
「什麼——?」祀溟恪愣了一下。
祀羽忻也愣了一下……
「等等等等等等……」祀溟恪噌的站起來,盡能沉穩的他走向了高高在上坐著的星王陛下與星王妃陛下……
想了一下,祀溟恪舌忝了一下嘴唇,整理了一下思路,揚起一手盡量的平衡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們的意思是說……要我在現在的這些女孩子們之間選一個出來,作為我未來的媳婦——???」
祀羽忻坐在一邊上,端了茶,呆……眨眨眼,她覺得太戲劇性了一點點。
難得這夫妻倆的回來了一次,居然一回來就暴出這雷人的決定。
水蒼月也在喝茶……好茶呢……十幾年前珍藏的雪原雪茶,現在都已經找不到了的絕品好茶啊!
祀唯……當今的星王陛下,看著自己的兒子……聳了聳肩的一笑。
「幽靈血的女兒幽芷靈?」
一愣,祀溟恪望向某個虛無的點,嚼了嚼舌頭……沒理會。
「若拉的女兒?樓洛夏?」
失笑,祀溟恪終于望向了自己的父王︰「父王……您怎麼不把羽忻給我?」
「又來了……」祀唯無奈的一怒,怒習慣了的反而怒不起來的甩開了目光,他望向了水蒼月。
「你們是親兄妹,血統一模一樣的,結合在一起是會生不出寶寶的——!」水蒼月好認真好認真的說︰「這些不是我瞎編的,你以去問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長……」
「那也犯不上給我安排那些,竟是我熟的不能再熟了的丫頭們啊——!只是因為她們都是神獸的女兒,是不是?這退而求其次的目的會不會太明顯啊?」
「是——啊!」水蒼月很認真的點了一下頭︰「你嫌她們太熟悉,那好辦啊……再過些時日夜姬就會帶著她的丫頭們回來了。到時候你再看一下她的兩個丫頭,怎麼樣?那兩個你不熟了吧?」
「又是神獸……」呆喃,挑眉翻天眼,祀溟恪不明白了的搖起了頭︰「母後,為什麼啊——?」他好不懂的望向了水蒼月︰「我才17歲好吧——!犯不上這早就要準備結婚吧?」
「是蠻早的……為了防止你不早了的時候沒人要,我和你父王決定先給你定下來一個,省了到時候找不到人要你,辛苦。」水蒼月臉不紅心不跳的這般說道。
瞪大了眼,祀溟恪失聲一笑的轉身望向了祀羽忻︰「羽忻,你平時怎麼回答哥哥我的?如果以後沒人要哥哥了,怎麼辦?」
噌的站起來,祀羽忻好認真好認真的,背書一樣的堅定一抬頭︰「沒人要哥哥,羽忻要——!羽忻陪著哥哥——!」
「很好——!」祀溟恪開心的一笑,轉頭望回來……表情馬上一換,滿臉的憤怒︰「我會沒有人要——?太搞笑了吧?」
這兩兄妹真是的……水蒼月嘆了口氣︰「由不得你在這里放肆,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趕緊的,給我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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