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怒且挫敗的看著慕容晟睿,慕容晟睿卻笑且溫的看著冷言諾。
看那人兒就這般渾身濕透的站在溫泉池中央,看她濕透衣衫下包裹著的玲瓏身姿,看她嬌妍如花,明若星子,如姣姣月光,銀河星辰,婷婷裊裊間便是傾國之色,淡白梨花面下更是綽約多姿態,所有美好的詞都形容不出她此時的濕身絕美,看她由溫水浸潤過的臉,看那紅潤而細長如輕羽的眉,那驚詫一線天的羽睫,那小巧挺立的,以及此時那微微抿緊的紅潤如春天揚揚灑下的粉桃一瓣的唇。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他的冷言諾從來就是這般好,這般優秀,這般讓人動魄心神。
冷言諾的心突然跳得特別快,似乎一下子連腳步都不能抬了,就那麼僵在溫泉池里,慕容晟睿的目光看得她……然而渾身濕透,突然一顫,沒了泉水,四周空氣似乎都降低了,那種涼至骨里的浸涼一下子讓冷言諾回過神。
「冷嗎?」冷字剛如魅惑之音輕輕響起,下一刻,慕容晟睿身姿如風一起,冷言諾只覺腰間一緊,身子一暖,那熟悉而迷人深戀的氣息瞬間便讓她安心下來。
不過眨間眼,慕容晟睿帶著冷言諾落足一旁的石階上。
身後是牆,而面前卻是溫暖如朝陽,隔得如此之近,冷言諾甚至能隔著衣衫感覺到慕容晟睿衣衫下那氣血沸流的肌膚。
「還冷嗎?」二人站定,慕容晟睿頭低下,語聲輕輕落在冷言諾耳邊。
冷言諾吞了吞口水,不敢去看慕容晟睿此時的目光,微微偏了偏頭,避開慕容晟睿弄得她突然酥癢又有些呼吸不暢的唇以及那一步步都帶著纏綿的氣息。
可是頭剛偏開,一個吻卻深深的落在她瓷般細膩滑潤的頸項上,那麼深深的輕輕的溫柔的,似一片輕若無霧的白紗,怕驚了睡夢,而輕輕落下。
而落下,卻是灼熱如火的熨貼。
冷言諾身子猛然一怔,一怔間,又將頭偏了過來……
慕容晟睿同時抬頭,吻,就這般自然而然,順利的印上那張粉紅柔潤。
初初一觸二人身子皆微微一顫,一個溫熱一個清涼,只一觸便是地老天荒,氤氳的情意似乎一剎間便隨著這一吻流過兩人的四肢百骸。
慕容晟睿摟著冷言諾腰間的手緊了緊,唇輾轉綿柔間,又似急風暴雨,芬芳如漫天花瓣自銀河傾泄而下。
壯麗間綺柔,輕柔間心心相依,是萬千里的風雪被朝霞染上絢爛,是廣闊草源里的銀銀漱風,是無邊無際的清水里倒影的只有彼此。
不同于以往的吻,這個吻更深入,更徹底,更迷情,更溫柔又更深情,慕容晟睿似要徹底把面前人兒全部化成水。
唇齒相依相纏,是一種九天雲霞逶迤而下拖下的長長柔光,任誰也奪舍不去的旖旎暖柔。
「別…。你才剛…。」冷言諾努力偏開一絲唇,輕輕提醒道。
慕容晟睿離開冷言諾的唇,「不用擔心,很好。」話落,熟悉而觸踫心扉與靈魂的吻繼續落下。
冷言諾如置身于花海,又似雲巔,模模糊糊,只知這種感覺太過美好,美好到她的心里迫切的想要更多。
這種被撩拔的突如其來的感覺太過陌生,陌生到她想要將面前的如華男子吃干抹盡,嚶嚀聲碎碎顫音更是自唇邊溢出。
卻也不知這是多麼動蕩一道旋律,更引得慕容晟睿漸身一顫,月復間同樣灼熱,只想把面前人兒吃拆入月復。
喘息碎碎微微,曖昧情迷,是這人世間最美妙而和諧的共鳴曲。
山水風華,優美執筆輕描,萬詞千匯似也難描此中心緒,靈魂深處極度熱鬧的歡跳都是為了此時相依相靠。
冷言諾只感覺慕容晟睿那寬大而溫暖的手游移得越來越往下,那種被撩拔被親吻的感覺切身入骨,**入心,讓人心中酥麻得不知過了幾個世紀,似乎他們都禁欲太久,橫亙太久,只等著沖破最後的防護,去雪山頂看那萬年常霧,听那清風吟歌,瞰那腳下微塵。
大婚許久,從最初的各自算計與目的,到得今日,情意相知,生死相依,頑固其近二十年的情毒又終解,阻在二人面前的桎梏終于解下,還有什麼能阻礙,還有什麼理由解下防備不再坦然接受對方。
那些受寒毒所苦的歲月,那些她所不知道的算計與籌謀現在都無關,只有現在,他們相愛,只有對方。
人之一生,得屬如此,夫復何求。
感受著面前冷言諾那情動的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放下任其所求,慕容晟睿心中一動,呼吸同樣亂了節拍,只覺手下人作肌膚如緞,美好滑膩得如水里最漂亮的魚,又好似天邊最美而難夠著的雲彩,如今,此時,就等著由他來開放。
「冷言諾,我們今日洞房好不好。」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動作擁著冷言諾低低喘息,低低情迷。
「慕容晟睿,好好愛我。」冷言諾媚眼如絲,說不出的誘惑。
四目對視,目光如霧,慕容晟睿唇再度落下,層層輕輕,手再往下……
空氣里原本因為溫泉水流干而忽冷的空氣,似乎也熱得能灼燒。
兩人相擁相抱,冷言諾已經早分不清東南西北,四季春河,只知,她今天一定會被吃得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咕咕…。」適時的一道怪聲打斷了二人,吻驟然停下。
原本終于放下所有,決定心息相依揉化彼此的二人同時身子一僵,隨後,慕容晟睿將頭一偏靠在冷言諾瑩潤如玉滑如絲柔的肩上,隱有笑聲低且愉悅的傳來。
冷言諾的臉這下當真是分不清情動還是尷尬的紅了,紅得能滴出血,感受著面前人笑得胸膛震動,感受著那種就要拔然而來的不知名的陌生感傾刻運去,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作何。
「笑什麼,沒听過人肚子餓。」眼見慕容晟睿笑不可止,冷言諾直接拍開慕容晟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頭,「姐好心好力將你給弄了進來,幫你解了毒,費了那麼大勁,內力都快沒了,不能餓,不能餓?」最後三個字,冷言諾像是吼的。
不過那吼,在慕容晟睿眼里怎麼都是一種另味的迷人俏然。
慕容晟睿此時已經離開冷言諾的肩膀,玉顏上微光泛泛,正想說什麼,目光卻自冷言諾臉上落到她身上,然後,停住。
冷言諾看著慕容晟睿同樣因為情動而隱有深深水霧的眸光看著自己身上隱有加深這勢,低頭一看,傳聞中的luo?慌忙就要去拉衣衫,可是看向對面的慕容晟睿,他為什麼還是那般衣冠楚楚,除了面上紅潤,眸光迷暈,哪哪兒看上去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自己…。
看著冷言諾的面色,慕容晟睿突然手一伸抱過冷言諾,「我們繼續…。」話一落便又含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不,我餓了,吃飯。」冷言諾伸手去推慕容晟睿,還吻什麼吻,姐的情致都被你給弄沒了,況且這里是什麼地方,方才被慕容晟睿帶動得不知雲里霧里,可是現在冷言諾清靈過來,她們此時還面對著生死之險啊。
「其實我也餓,而且餓了很久,餓了幾月了。」慕容晟睿另一只手禁固住冷言諾的手,唇下不停,輾轉纏磨。
冷言諾身子又是一酥,可是身後此時冰涼的牆壁提升了她的理智,使勁掙開慕容晟睿,「這里太危險。」語言認真,可是語聲卻低迷如噥語。
慕容晟睿驀的一怔,低下頭看著冷言諾那發紅的小臉,「冷言諾,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
「以前不也這樣戛然而止。」冷言諾小臉揚得倔傲,叫你廝剛才笑我。
慕容晟睿突然靠近冷言諾唇邊,語聲如喃,「以前我沒解寒毒,如今,你只能是我的。」
冷言諾眉毛一擰,听出那話里的不同深意,抬起食指按著慕容晟睿的唇,「你的意思是說,若你這寒毒不解,就要將我推給別人,嗯?」語氣表情就是一幅,你敢說「是」看看。
慕容晟睿突然一張唇,含住那根細如青蔥的手指,舌尖輕輕一舌忝,滿意的看到冷言諾更紅的面色,「從娶你那就一刻,這一生你就逃月兌不了了,冷言諾。」
「我又沒打算逃。」冷言諾微微偏過頭,小聲咕噥。
「那現在怎麼辦?」慕容晟睿突然一手撐著冷言諾身後的牆,輕聲語,語聲依舊溫潤,可是卻每一字都能拔動得冷言諾情絲繚繚。
冷言諾聞言,四處望了望,指著那開啟的石門處,從那兒出去。
「那我呢?」慕容晟睿這句話問得頗有些幽怨的味道。
冷言諾不明所已,待看到某人身下那…。方才醒悟過來,眉眼一瞪,「這里還是南國皇宮,危險著,有了命,以後,那個…。」
眉眼一瞪,卻更是媚眼如絲,風情撩然,慕容晟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鄭重的對著冷言諾道,「好,出去我就要洞房。」話落,手一伸,將冷言諾垮在腰際的衣衫給其籠好,腰帶系好,三兩下便將冷言諾穿戴整齊。
冷言諾都詫異這個人為什麼穿衣衫都穿得那麼快,可是想想又不對,「你怎麼這麼熟悉女子衣衫?」
「因為解了很多遍。」慕容晟睿答得理所應當,笑意連連。
解了很多遍,冷言諾當然明白,解她的解了很多遍嗎,面色又是一紅,看著笑意泛開的慕容晨睿,冷言諾心里挫敗可是心中又滿意得想笑。
這就是相愛吧,為他一神一思所牽動。他之笑,你笑,他之苦,你之痛。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眼底那流轉的深深情意,同樣心底滿滿,多少個日日夜夜,為了她,甘願赴一切險地,甚至開天闢地。
「走吧。」慕容晟睿順勢拖過冷言諾的手向那開啟的石門方向而去。
冷言諾將慕容晟睿暈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慕容晟睿,想了想還是避過了那莫名其妙的女子,太過奇怪的感受說出來,免得虛驚一場,當然,在說到如何讓他吞藥時還是有些結結巴巴。
「我知道。」慕容晟睿噙著笑意開口,冷言諾為他所做一切他都感受到,他雖陷入寒毒終解之後的身體自我平復,不能動不能語,可是卻對外界有所感知。
那溫香溫滑的唇齒…。
「你知道?」冷言諾驚詫的睜大眼楮,隨即又紅著臉偏開了頭,她剛才喂藥的樣子一定很蠢。
「冷言諾。」慕容晟睿突然停住腳步眸光專注的看著冷言諾,那專注里還有一絲別樣的溫暖的潤華的如絲粘的情緒,看得冷言諾一下心徹底「咚」的一聲沉入一片靜海湖底,深深漣漪無數,暈染一層層,一圈圈。
「要記得你今日所做這一切,他日,就算山河傾倒,風雨驟亂,海枯地毀,也別放開我的手。」慕容晟睿話落眸光從冷言諾臉上移向自己手中那抹白淨柔胰。
冷言諾突然有些好笑,這麼深情霸道又有些患得患失的語言,不應該是女子說的嗎,不過看著慕容晟睿那般認真的表情,她實在笑不出來,干脆直接踮起腳尖,唇瓣在那張薄潤柔軟的唇上一貼,似蜻蜓點水般輕而淺的移開。
在慕容晟睿開口前,冷言諾豎起手指宣誓,「這是印章,屬于我的。」
「走吧。」慕容晟睿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牽著同樣笑意如水花漫開的冷言諾前行。
「總歸洞房還是大事情。」慕容晟睿似乎又悠悠的嘆了一聲,不過太過輕,冷言諾一出那打開的石門就被面前的情影給吸引了,所以也沒在意。
「這地道當真是別有乾坤,齊王與其說是被宗蕪皇後關在此處,倒不如說是在這里怡養天年。」冷言諾看著兩邊石壁在前方隱隱光亮下的模糊圖案不屑道。
「齊王曾經也是一代能人,不然也不得母親相交。」慕容晟睿自然從冷言諾口中听出了情緒,有些無奈而微笑的搖搖頭。
冷言諾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玉質容顏在這地道的夜明珠照耀下似被打了光,什麼墨彩傾華,簡直都不能比擬他此刻那泛光容顏的十分之一。
想想這麼美好的男子到得她手,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看什麼?」慕容晟睿盯著冷言諾的眼楮語聲溫潤。
「看你長得這般丑,配我真是…。」
「好吧,我長得是有些丑,不過,配你這美人兒還是可以的。」慕容晟睿說這話時帶著淺淺笑意。
冷言諾又挫敗了,干脆再次認真打量起此處環境。
地道是平整的巨石打磨而成,牆壁兩邊卻有些凹凸,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圖案,似乎是隨著時間久遠輪廓有些迷糊了。
夜明珠嵌在牆壁之上,使得牆壁微微發亮,模模圖案也模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齊王早知道上面有機關也不早點告訴我,害我白擔心。」冷言諾話一落,腦中突然就想到沈男,沈男…。
慕容晟睿注意冷言諾微小的情緒,手中輕柔慢捻著冷言諾的小手,安慰之意如此明顯,「齊王斷然不會害我們,他沒說,想必也是沒把握,我也听過,那個機關極難打開,我曾經也試過,並沒有打開。」
「什麼?你試過?」冷言諾瞬間有些懵,難道真是一個巧合,當真天不亡她。
「嗯。」慕容睿笑意幽深的模模冷言諾的頭,沒有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二人向前走去。
暗道里逶迤出兩個清貴的身姿背影投在地上,遠遠淡去,只是冷言諾不知,被她模過的石壁圖案全部都瞬間消失了。
已經走了約莫一柱香時間,冷言諾看著兩邊石壁上的圖案,腦中終于電光一閃,這圖案,她想起來了,曾經在藍家聖堂里的牆壁上見過同樣的圖案。
宗蕪皇後曾經是苗宗人,而藍家又起于苗宗,難道這圖案有什麼講究,想著,冷言諾停下腳步,細細湊進去再模再研究。
「怎麼啦?」
「這些圖案我曾經見過。」冷言諾扒在牆上答得坦然。
「你在哪里見過。」
「藍家聖堂,難道這地道是宗蕪皇後所建?」冷言諾回過頭看著慕容晟睿,又顧自思疑,不可能,宗蕪皇後雖然聰明算計于心,可是在皇宮里建這麼大一條秘道,而且內里乾坤之倒,定然不會輕松,而且這些石壁一看就是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
「誰知道,回頭問問齊王罷。」慕容晟睿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冷言諾湊近聞聞,石壁還隱隱透著一股子歲月的味道,帶著一種古舊的沉澱的氣息,甚至很為熟悉。
冷言諾腦中突然閃過什麼,可是太快,又極為恍惚似乎少一根線,一把燈,就能想透的事情總是隔著一層淡淡紗,薄薄雲,剛剛要清明一點,突然隱隱聞前方有人對話聲。
冷言諾看了眼慕容晟睿,光亮或明或暗的地道里,他的容顏沉靜在光亮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質感輕薄,漂亮得想讓人模上一把。
「走。」下一秒,慕容晟睿突然牽著冷言諾的手足尖一點向前方躍去。
然後,冷言諾只覺身子一輕,頓時天懸地轉,抬起眼一看,沒想到,前走不過數步,上方如此開闊,若是沒有絕等輕功絕對攀不上去,而咫尺之頂眼看屬于清晨的微亮與空氣飄來,冷言諾剛要一喜,卻听到南木宸的聲音。
「派人好好看著皇後,如果當真不安分,那就說皇後自縊殉情。」南木宸冷漠的聲音傳至耳膜。
冷言諾在慕容晟睿懷里看向慕容晟睿,眸光盛著驚訝,難道這地道的盡頭竟然是——御書房。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慕容晟睿抱著冷言諾突然騰空而落地,正好見到面前同樣看向他們的南木宸,還有另外一個人。
齊王。
「真巧。」冷言諾笑著哈哈。
「璃王與璃王妃不是出宮了嗎,為何會在此?」南木宸語聲深疑,同時目光落在冷言諾的脖頸上有些幽異。
而且,似乎此時的冷言諾有哪里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
不疑才怪,突然冒兩個人從南木宸的桌岸邊上冒出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沒想到這南國皇宮還真是別有洞天,本王與王妃逛了這麼一圈就到了南國御書房,這就告辭。」慕容晟睿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齊王拉著冷言諾就要離開。
「璃王覺得我南國皇宮當真是這般說走就能走得了的。」南木宸突然語聲一冷,之前邊上听他吩咐的倪月瞬間手一招,周圍原本看似無一人的大殿里突然就涌來一圈護衛。
個個面容肅殺冷靜,全似被沉靜打磨的劍,只等著出鞘飲血。
「南太子這是什麼意思?別忘了,我二人可是代表天慕來慶賀你的登基大典,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冷言諾掃了一圈四周,語聲冷冽。
「難道璃王妃不覺得這般從我南國皇宮里出來,極為不禮貌嗎?」南木宸突然一嘆看著冷言諾,「我要有待客之道,諾兒,你又有坐客之道嗎?」
一聲諾兒一落,慕容晟睿目光卻一沉,衣袖輕輕一拂,一道掌風直直越過層層護衛飄向南木宸的面門。
南木宸身形一閃,擋在他面前的護衛便被揮出老遠,倒在地上,硬是爬了幾下沒有爬起來。
「璃王真是好本事?」南木宸明顯有些怒了。
「不及南太子本事,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呼我妻子的呢名是否也太過失禮。」慕容晟睿語聲依舊溫潤,但是離慕容晟睿隔得近的冷言諾卻能感覺到那一層黑壓。
這廝是吃醋了嗎,好霸道,不過她該死的喜歡得不得了這種將她視為他的所有物,別人不能置手的樣子。
南木宸本想說什麼,可是在看到冷言諾那雖然沒笑,可是卻眼梢眉角都盈著柔柔軟意看著慕容晟睿之時終是眉光一閃,那是別人不能置喙,獨屬于她的溫柔,而他卻永遠遙不可及,如果那一日洪縣之遇,他…。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如果在得知天機之言後,他親自去天慕看一看,是否又是不一樣,終究是太過自信了。
南木宸終是吶了吶唇,沒有開口,手一揮,大殿里那如同寶劍出鞘的護衛頓帶著肅殺之氣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殿里一時間寧靜,無人一語,殿外,晨霧如紗般拂進來,帶起一殿寂靜無聲。
「多謝南太子。」慕容晟睿拉著冷言諾步履從緩悠容的走了大殿,遠處天光已經微亮,薄霧晨曦撲在冷言諾與慕容晟睿身上。
看著那相攜相去的背影,南木宸心中終是一痛。
原來,已經愛她那麼深。
「等等我,我與你們一起出宮。」一直坐于一旁的齊王突然站起身,南木宸身旁的倪月剛想去攔,南木宸手卻一揮,「讓他走。」
齊王顯然料到南木宸的反應,快步的追了出去。
「太子…。」倪月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南木宸似乎有些疲憊。
「你派人找了璃王妃這般久,為了她一夜未睡,為何不告訴她,說不定…。」倪月有些為自家主子不值。
「呵…說與不說又如何,她的眼里心里如今都只有裝一個人罷了,不過,我可以慢慢來。」南木宸話落,突然轉身走向那處裂開又合上的地面,沒想到他的御書房里竟然有此秘道,可是他卻不知,準確的說怕是歷代皇帝都不知。
突然御書房外有腳步聲傳來,南木宸回頭。
「沒想到南太子真是大方當真放他們二人走了。」楚浴染雖是笑意,可是語氣顯有不悅。
「璃王武功高強,從來未有人能窺其境界,昨晚宮宴本就動亂,不日我又要登基,又何必多生事端。」南木宸入府,語聲淡淡。
楚浴染雙手負後,微微一笑,「那就看太子如何挽這朝庭風雨吧。」言罷,轉身,紫衣袍角拂過大殿門檻,逶迤而去。
……。
「我說你們倆,等等我。」齊王眼看要追上慕容晟睿與冷言諾的背影,慕容晟睿卻帶著冷言諾足尖一點,就借著輕功越飄越遠。
「兩個不尊老的,不知道我才解過毒,不能用輕功嗎?哎…」齊王說話間,剛要抬步卻見前方,南郁北正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
「慕容晟睿,你何必這麼著急?」空中,慕容晟睿也用袖子為冷言諾遮擋一盡薄霧冷氣,冷言諾將臉躲進慕容晟睿懷里嘀咕道。
「諾兒不急嗎?」頭頂上慕容晟睿的聲音夾著風夾著霧,有種說不出的好听。
「我急什麼,南木宸不敢把我們如…。」話未落,冷言諾反轉思及慕容晟睿話里的意思,面色一紅,一個拳頭砸向慕容晟睿的胸膛。
看似猛,落處卻輕而柔,不像是羞澀發怒,倒像是撒嬌。
「我才不急。」冷言諾小聲咕噥。
「你再說一次?」慕容晟睿突然停住動作,抱著冷言諾落在一座屋頂上,半是威脅,半是挑釁。
冷言諾看了眼下方已經早出的而稀稀散散的人,橫眉一瞪,「你瘋啦。」
「我就是瘋了,遇見你就瘋得徹底,你到底急不急?」
冷言諾看著慕容晟睿,為什麼她覺得他像一個正在撒嬌的大孩子,而這種感覺卻讓她心里甜蜜蜜。
算了,她都活兩世了,讓他一些有什麼不好,不過,這醋吃得真沒邊緣。
「急,我很急,行了吧,慕容大公子,慕容大王爺。」冷言諾終是敗下陣來。話剛落,慕容晟睿又抱著她直朝錦華流芳而去。
守在錦華流芳的清一與花千堯,一見空中兩道身影出現,就想招呼,尤其是花千堯,卻沒曾想,慕容晟睿絲毫不停留,直接抱著冷言諾在空中越過大門口,朝主屋而去。
「這重色輕友的。」花千堯衣袖一拂,跟著跑了進去,一轉身,卻正撞上從門里正出來的雲落。
「你急什麼?」雲落被撞得後退一步,滿臉不悅。
「我大哥回來了是不是?」大門口突然又涌過來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看一眼就能讓無數女子芳心墜落的男子。
雲落撫著撞痛的手臂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宮月,沒好氣道,「剛進去呢。」
月流年一點頭,抬步就要進門。
「進去吧,藍楓正在里邊呢。」雲落兩手抱胸,饒有興致。
月流年腳步一下子猶豫上了。
「這不是月公主嗎,果然是人比花嬌,扮男子都扮得這麼有味兒。」一旁花千堯似乎找到了樂子。
月流年是誰,自然也不是個好拿捏的,從上下到掃了眼花千堯,「娘娘腔。」花家首富之子,那麼出名,她當然認識。
花千堯面色一瞬間微黑,世人贊他眉如墨畫,面如春花,目若秋波風破月,浪折紅顏傷,謂桃花,風流之,上比天人,下賽仙子,瀲灩風光,這個月流年竟然…。
遠遠聞听大門口眾人之語,冷言諾撫額,這群逗比啊。
當然,錦華流芳里,還有一位客人。
……
遠遠聞听大門口眾人之語,冷言諾撫額,這群逗比啊。
當然,錦華流芳里,還有一位客人。
------題外話------
又沒寫到洞房,不過雖然洞房未成,也有甜頭,下一章真就圓滿了∼∼(枝超字數永遠嚴重)ps還不知這一章能否順利過關。
(不是新枝沒有按時更文,而是審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