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娘說。」夏顏夕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嬴弱的女人,夕娘柔得仿若是一池春水,風吹草動都可以激起一層漣漪。在這個陌生的境遇,只有她的眼眸中充斥著暖意,讓她沉溺到了她的眼眸中。
「好的,小姐。」小桃心疼的望著夏顏夕手背上的傷痕被浸泡得泛白,眼眸中積蓄著淚花。
夏顏夕在房間中換了衣服,在月兌衣服的時候,布料緊緊的粘合著她的肌膚,她的肌膚被撕扯得生疼。血液順著傷口,緩緩的淌落,她一身的血色。額頭上滲出點點的汗珠,卻只能閉著眼楮隱忍。
小桃閉上眼楮,依靠在屏風背後,淚珠滾落。
夏顏夕換好藥,穿好衣服,臉色一陣蒼白。她坐在桌前用脂粉遮住自己的病態,用腮紅掩飾住臉色的蒼白,「小桃,我還有多少銀兩?」
小桃雖然不知道,為何一向沒有金錢觀念的夏顏夕會打听起有多少錢,然而仿佛從那天回來後,這個小姐便已經月兌胎換骨了一般。現在這個夏顏夕堅韌得,仿若無堅不摧一般,讓人沒來由的心疼,「都在小匣子里,小姐。」
夏顏夕打開匣子看到里邊的銀票不在少數,想來,雖然北凌毅不喜愛她,在金錢方面倒也不曾刁難她。她取出一疊銀票放在衣服間,「小桃,跟我出去一趟。」
「小姐這是要去?」小桃眼眸中充斥著擔心,夏顏夕的傷痕已經被水浸泡得幾乎腐爛了,現在如果出去,可能會凶多吉少。夫人那邊的人,虎視眈眈的望著……
「別問,一切有我。」夏顏夕說得篤定,卻像是定心丸一般,讓小桃覺得安心。
夏顏夕穿過巷子,這個王府中處處都是勾心斗角,不宜長留。她要找一個安身之所,才能夠生活得安穩。上輩子,做殺手已經注定了漂泊無依,而這輩子她想要淡泊一世。
「小姐別過去,那里是煙花柳地。」小桃看到春風樓的招牌,急忙攬住夏顏夕。
夏顏夕望著嬉笑聲浮蕩的春風樓,目光觸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北凌影的懷中攬著一個姑娘,那個姑娘一臉嬌羞的縮在北凌影的懷中,眼眸中蕩出秋波陣陣。
「美人兒,給大爺笑個。」一身酒氣的男人攬住夏顏夕的肩膀,輕浮的勾住夏顏夕的發絲,眯著的眼楮中泛出光芒,仿佛可以把夏顏夕拆開入月復。
夏顏夕的指尖輕輕的按住男人的胳膊,這個男人便疼痛的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口中不停的哀嚎。
或許是哀嚎的聲音過大,驚擾了北凌影的注意力。北凌影攬著姑娘的縴細的腰肢,望著站在門口的夏顏夕。
四目相對,仿若是穿過是時光,穿過了時空的距離。夏顏夕恍惚中一位自己看到了司徒楓,恍惚間以為,那個給予過她溫暖,用生命換取她一世安好的人,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她曾經對影的愛,深入了骨髓。然而卻是司徒楓,用他錚錚的誓言,用他的溫暖,散去了她內心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