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里就像是家一樣,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多的神器,大家相處得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相比之下她認識的那個目前既沒有神社暫住在她家,並且連唯一的神器還對他愛理不理的神簡直是弱爆了…說起來這應該是最強武神和促銷中的八百萬神明末端渣神的正常差距吧?轉過身默默地給夜斗立起了名為失格的flag。
至今還是一個正處于促銷中的基層神明!夜斗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好在她當時遇見他的時候沒有跪在他跟前聲淚俱下地祈禱…真的好險!
顧未塵站在毗沙門身邊看著正在處理月兌毛事件的囷巴,眼神漂移四處張望,扭捏了好一陣子才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毗沙門的手臂,小小聲地問道,「毗沙門大神,請問,洗手間…在哪?」
「洗手間?」毗沙門看著未塵,笑著,「對不起呢,因為神和神器都不需要上廁所的,所以……」
聞言,未塵突然一陣惡心,但是她感覺她的膀.胱要爆炸了暫時沒辦法思考太多于是乎只好跟著兆麻到外頭公廁方便一下。完事之後未塵細思惶恐,難怪從來沒見過夜斗和音進出廁所!只有連洗澡都懶得洗這一點才達成共識的神和神器簡直不能和人類在一起了啊!未塵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踫巧看到涂畫在牆壁上的電話號碼。
全年無休幫你解決你所有困惑難題,超級便利神明夜斗……
嘖,連女廁里都有!簡直無法直視夜斗那種神了!
「不過這也算是幸運吧。先記下來,嗯…嗯哼?」未塵往口袋一揣,里頭啥都沒有…谷川先生給她買的新手機呢?!!別開玩笑了,可別告訴她她把新手機弄掉進廁坑里了啊!但是…這角度…怎麼可能?
公廁外,兆麻看了手表一眼,擔憂地往公廁里看了一下,弱弱地問了一句︰「未塵?未塵小姐?你還好嗎?」
「為什麼要問你還好嗎這種問題…」未塵滿頭黑線地丟開了掃帚,嘆了口氣洗手走出公廁…簡直是免費地清洗了一下公廁好嗎!!!出了公廁,未塵才不好意思地問兆麻,能否借他的手機一用…
「不好意思啊未塵…」
好吧,未塵長嘆一聲,拖著沉重的軀殼往前走,她以為兆麻會有手機的,還想打個電話給井上阿姨,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怕井上阿姨以為她出事了…
「誒?兆麻先生你們好慢吶∼毗沙門大人在等你們呢。」陸巴突然出現在街角,感覺像是松了口氣般,微笑著,朝未塵和兆麻走過來,「小未塵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呢?不過按常理來說,如此精通醫術的我不會漏了哪里沒處理才對。」
「不,事實上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手機…不見了。」未塵假裝哭泣,抬起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谷川先生的好意我竟然還不到一天就把手機弄丟了…」
「手機?」陸巴看了只冒冷汗的兆麻一眼,發揮了維護隊友的技能,笑起來,「那東西也沒多大用處吧,絕對不是被兆麻扔掉了。」
「陸巴!」
「啥?!」未塵愣愣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兆麻,扯了扯嘴角,「兆麻先生你…把我的手機扔了?」
「啊…這,嗯,好吧,是我扔的。」兆麻推了推眼鏡,拉著未塵走到一旁小小聲地說道,「未塵當時傷得很重,毗娜不是見死不救的神,但是,如若把未塵的手機帶走,夜斗勢必會打電話之類的,要是讓毗娜知道了,到時候…只會是…」
「到底夜斗和毗沙門天神有什麼不得了的仇恨嗎?」未塵不解地問道,她是真的理解不能啊,明明都是神,為什麼兆麻那麼怕被毗沙門知道她和夜斗之間的關系?要是有什麼誤會的話,誰錯誰道歉就好了難道還不行嗎?
既然兆麻不說,直接問毗沙門的話要是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的話,說不定她會被毗沙門吃掉吧!
想到這,未塵不禁腦補了一下被眼前如此溫柔美麗的毗沙門生吞了的場面,打了個冷顫哆嗦起來…
「怎麼了?」毗沙門看著未塵,微笑著,「冷嗎?要是覺得冷的話就蓋上被子吧。」
「不不不,我不是因為冷啦!怎麼說呢?」未塵皺著眉頭笑著,撓了撓頭發看了毗沙門一眼,然後迅速別來了視線撓了撓臉頰,「啊∼第一次真的近距離和神說話什麼的,哈哈,感覺,好厲害啊∼」
還是,听兆麻的話吧…別提夜斗就不會死。
「我也是,第一次和人類說這麼多話的。」毗沙門掩嘴笑著,然後看著窗外,「這樣的交談甚是美好,可惜,也差不多該送你回去現世了。」
「誒?這麼快就要送未塵還回去嗎?」刈巴一臉舍不得地看著未塵,跑過去拉住毗沙門的衣角撒嬌道,「姐姐,未塵才醒過來啊,說不定身體還沒康復過來呢?」
「啊啊,刈居然質疑我的醫術嗎,我真傷心。」陸巴擺出一副心痛到die的姿勢搭住兆麻的肩膀,悲傷地看著刈巴,「心太痛了,毗沙門大人,刈她竟然說我連個人類都醫不好…」
「不是啦!陸先生的醫術高明著呢!但是也有例外嘛!」數巴說著笑了起來,「未塵才剛醒,說不定有後遺癥呢?」
「啊等等啊後遺癥什麼的應該是那種…誒!!我可是精通醫術的!」
「切∼還沒治好囷的月兌毛毛病。」
「我不是獸醫好嗎!月兌毛這種事情不是病吧!!!兆麻先生你來評評理啊!」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兆麻不好意思地看了未塵和毗沙門一眼,「雖然,很希望未塵小姐稍作停留一會兒,但是毗娜你也知道的,人類,並不能長時間停留在非其所屬的空間內。」
「嗯,這個我知道。」毗沙門點了點頭,起身,「差不多的話,兆麻送未塵回現世吧,數巴刈巴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去消除其他地點的時化了。」
目送毗沙門和數巴刈巴他們依依不舍離開房間,未塵只好皺著眉頭笑著看著還在擺鬼臉吐舌頭的陸巴,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那個!」未塵朝兆麻舉起了手,「請問,神器的名字,不是只有兩個字的嗎?嗯…像陸巴先生,數巴刈巴一樣,都是x巴這種格式,我…」她看了陸巴一眼,笑著,「我先前見到的某個神他的神器也是這種格式的,那啥怎麼說呢?兆麻的名字…是兆麻巴嗎?」
「噗哈哈哈……」陸巴捂著肚子笑起來,「兆麻巴哈哈哈,不好意思這實在太好笑了。」
兆麻冷靜地推了推眼鏡,看了陸巴一眼,陸巴也只好止住大笑干咳幾聲,未塵眨了眨眼楮,看著兆麻︰「難道不是嗎?」
「並非如此,據我所知,這家伙的名字就叫兆麻。」陸巴搭著兆麻的肩膀無奈地說著,「雖然這也不是件不能隨隨便便提起的事情,但是對于你這種人類啊……也無所謂吧。」陸巴看著滿臉寫滿了好奇的未塵,勾起嘴角,「事實上,服侍毘沙門大人的有兩個族,多年前是麻一族,如今是我們巴一族。兆麻,是先前服侍毗沙門大人的麻一族僅剩的最後一員,對吧?」
「誒?」未塵不解地看著陸巴和兆麻,毘沙門還真的,是大神呢!不過麻一族的最後一員也,太奇怪了…曾經听夜斗說過,神器是不會死的,也就是說神器會一直跟隨主人,除非神器申請辭職或者神解放了神器,「全都,辭職了?」
「誒?不,並不是辭職。」兆麻為難地笑著,「其實也沒什麼,稍微作為特殊的存在罷了。」
「我是听說,被禍津神砍了吧?麻氏一族。」陸巴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口氣中帶著少許嘲諷,「只剩下兆麻先生一個人也確實是挺特殊挺幸運的。」
「禍津神?」
「誒∼就是……話說你見過一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嗎,嗯,是叫夜斗對吧兆麻?」
「好了陸巴,別再說下去了。」兆麻抓住陸巴的胳膊將他往門外拉,丟出去拍了拍手,「未塵小姐作為人類不需要知道太多東西。」
「是嗎?」陸巴坐在地上看著兆麻,微笑著,「我這也是在挽救一個無知的人類罷了。」
「等等。」兆麻回頭看了還保持一臉無知好奇的未塵,抱歉地笑了笑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嘆了口氣看著陸巴,「你知道些什麼?」
陸巴聳了聳肩膀,微笑著,「不就是知道了一點兆麻先生瞞著毗沙門大人的事情嘛。如果被毗沙門大人知道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啊,就是,小未塵竟然和斬殺了麻一族的禍津神夜斗在一起什麼的∼一氣之下會切斷小未塵還有禍津神的緣分吧?嘛∼這對小未塵來說也是件好事啊。」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夜斗神,也沒做錯什麼。」兆麻扶了扶眼鏡倚著牆,嘆了口氣,「陸先生知道的事情那麼多,也應該知道過去究竟是為何。正是因為如此,才不能讓毗娜知道,不能讓她這麼做。我認為陸先生你應該不會跟毗娜說這些事情,對吧。」
「啊∼我為什麼要去說啊。」陸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擺了個鬼臉笑著,「說不定我說了第一個遭殃的是我啊∼啊?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反而是這種時候之類的…艾瑪別害我了兆麻先生。」
「我不是這個意思。」兆麻松了口氣,笑著,「但還是感謝陸先生治好了未塵的傷。」
「嘿∼我可是精通醫術的!」
「…據說人要總是反復強調某件事那麼絕對是對這件事沒什麼把握…」
「喂喂!」陸巴笑著框住兆麻的頭,狠狠揉亂了他的頭發,「毗沙門大人的指路標也不速速趕過去和毗沙門大人會合?要她亂掃一通嗎??」
「但是,未塵她。」兆麻不放心地看著房門,「要快點把未塵小姐送回人類世界才行,停留的時間越長,對她來說越危險。」
「啊,另外事實上小未塵離開人類世界也快一個星期了啊∼」陸巴眯著眼笑著,「某種意義來說或許也是件好事啊。你看哈,別人神隱大都被妖魔拐走,小未塵多好?被毗沙門大人帶走的喲,真正的神隱啊!」
「一個星期?!!!!」未塵連忙打開了門,吃驚地看著陸巴和兆麻,「你們開玩笑吧?我…在這兒一個星期了?!!!」
兆麻睜大了眼楮看著未塵,生怕她剛才听到了些什麼…若是,知道夜斗是禍津神的話…作為人類的她…一定會選擇離開夜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