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嫡女 v023 仇深似海

作者 ︰ 夏太後

容暖心被河水嗆得喘不過氣來,只覺得腰上一沉,身子便被什麼東西帶著往前游去……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德馨真是糊涂,單憑莫縴縴,想殺她?沒那麼容易。

別說她銀針在手,壯子知她出府,定也會隨後趕來的。

又何須冒這生命的危險,更何況德馨還留在了岸上,只怕莫縴縴不會放過她。

看莫縴縴帶來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猥鎖下流的模樣,那惡婦定是想污她清白,毀她名譽,德馨豈不是……

隨著身子的快速移動,容暖心努力想睜開雙眼,看一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一陣玄暈襲來,她眼角的余光只望進一片玄色之中,之後便沒了知覺。

「壯子,你是如何照顧你的主子的?若有下次,我定要你的命!」一個頎長的背影正一動不動的擋在容暖心的面前。

壯子跪在他的身後,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男人是極為尊從的。

啪……的一聲,一道無情的鞭子甩在了壯子的後背,只見壯子緊咬了牙關,也僅是微微‘哼’了一聲,那道衣裳已經破開了一道血痕,看得出來,那甩鞭子的人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男子似乎並不滿意,一雙鳳目是冷得出奇,伸出手,他似乎想去撫模仍舊昏迷不醒的佳人。

手伸到一半,容暖心的眉心突然無意識的擰了起來,緊接著嘴里發出一聲囈語,那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卻又驟然收回,一轉身,同那甩鞭子的男人一道走了出去。

「送主子!」壯子鏗鏘的聲音在男人的身後響起。

緊接著,房門‘啪’的一聲合上,與此同時,床榻上的容暖心卻是痛苦的哼了幾聲,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身下睡的是柔軟的床榻,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被救了,凌利的眸子立即恢復了清明,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只見壯子正嚴肅的跪在床前。

這地方也不是容府,反倒像是哪里的客棧。

「壯子!是你救了我?」容暖心潛意識的認為,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定是從水中,將她救起的人。

壯子僵了僵,沒有說話。

容暖心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卻見他今兒個穿的衣裳微微有些暗沉,或許那抹玄色是自己眼花了吧……

「既然你已經趕到了,那麼,你可見到德馨和美景!」突然想起了什麼,容暖心立即凝重望著他,心中是擔憂的緊。

以莫縴縴的手段,只怕德馨和美景落在她的手上,定要生不如死!

壯子咬了咬牙,面上留有一抹悲痛︰「我……沒來得及救下她們!」

這是什麼意思?沒來得及救下?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德馨和美景已經遭人毒手了?

容暖心只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而後腦袋里一陣玄暈,剛下床的腳步踉蹌了幾下,卻是一把抓住了壯子前襟。

「說……你看見了什麼?」

壯子不敢再抬頭,但臉上的表情卻足以出賣了他想隱瞞的事,最後嘆了一口氣,只得如實道來︰「我看見莫縴縴的人將德馨郡主和美景……只怕已經遭了。」

那些話,壯子實在說不出來。

但當時,主子吩咐他不許插手,他也只得咬緊牙關,克制自己想殺死那些人的沖動。

是的,若是他出手,那麼,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定會發現他的存在,到時候遭殃的便該是容暖心了。

如此看來,主子已經將每一步都考慮的周全了。

他原本就是容暖心身邊一道見不得光的暗衛,主子吩咐他隱藏自己,他便不能暴露在日光下。

容暖心只覺得心中‘ ’的一聲巨響,五髒六腑都難受得似乎不能再呼吸一般。

德馨真是傻,將生路讓給了她,自己卻墜入萬劫不復,還有美景,又是何曾的無辜……

想到這里,一滴清淚自容暖心的眼角滴落!無聲無息。

僅僅是一瞬間,容暖心已然收起了悲痛,這仇……終究是結得越加的深了。

「起來,回府!」她冷冷的擦了一把臉頰,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子深深的戾氣籠罩著,清冷的王環在她的四周環繞,越加襯起她的冷艷。

壯子跟在她的身後,兩人同時走了出去,容暖心才發現,這里竟是邀月樓!

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龍飛鳳舞的牌扁,她轉身離去。

容府

「我找爹爹!」容暖心立在容定遠的書房前,卻被他身邊的護衛攔住了去路。

容暖心冷笑,故揚高了聲音道︰「若是擔務了賀莫老太君的大壽,你擔待得起麼?」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便被人打開了,容暖心冷冷的瞪了一眼那攔住她的人,踏步而入。

「父親,女兒想到了好法子!」容暖心沖那案前的人規矩的行了禮,清冷的臉頰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杏眸微斂。

容定遠為這事已經愁白了頭發,如今終于听到容暖心肯為他出主意了,只覺得眼前又有了希望。

他今兒個還在盤算著,若是容暖心再不給他一個答復的話,他便去央一央容蕙茹。

容蕙茹總歸是他的女兒,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利用的關系,他可以用她的終身大事與她交換,只要容蕙茹替他瞞了下來,那麼……過段日子,他再替她尋門好親事,也算是對大夫人的補償了。

如今,容暖心肯幫他的忙,那麼,容蕙茹那里便沒那麼棘手了。

想到這里,容定遠是喜上眉梢,立馬從案前繞了出來,有些激動的問道︰「什麼好法子?」

容暖心上前一步,湊到容定遠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通。

只見容定遠的臉上露了無比震驚的神色,之後便是猛的一陣點頭。

看來,容暖心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棋子,不僅能幫他出謀畫策,將來還能為他的大事做一枚重要的棋子。

想到這里,容定遠越發的覺得容暖心母女有可用之處。

容暖心的嘴角勾了勾,心中已然猜到容定遠此時的想法了,只覺得一陣寒涼漫過全身,再抬頭,眼前的嘴臉,卻是越加的獰猙,她不願再看,便尋了個借口,轉身回了院子。

一回去,良辰便迎了出來,之前因為中毒的緣固,她的臉色仍舊不太好,如今見容暖心一個人回了府,連忙問道︰「小姐,美景呢?美景怎麼沒跟您一塊回來?」

一提起美景,容暖心只覺得心頭堵得慌,雙眼抑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出事了?」良辰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

容暖心是什麼性子,她雖然仍舊有些模不透,但若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她定不會露出這般痛苦的神色。

莫非美景她……

一想到這里,良辰的眼淚便‘撲撲’的往下掉。

「進去吧!」容暖心嘆了一聲,疲憊的走了進去,如今還是她痛苦的時候,只有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她才有資格去痛……

正在這時,壯子也走了進來。

「小姐,我只找到這些……」壯子將自己方才在渡口邊找到的東西呈在容暖心的面前,不過是幾塊德馨和美景身上的破布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圖騰十分奇怪的古玉。

容暖心捏起那塊玉,仔細的察看了一番,只覺得那圖案似乎十分的古怪,倒像是一些邊國的象征。

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便收了起來,只怕是德馨身上的東西。

德馨曾是大將軍王的女兒,父親戰死殺場,一家人被仇家所殺,因此,才會長伴太後的身邊,這東西是她的倒也不出奇了。

「去將容蕙茹放出來!」容暖心將這些東西收拾好,便吩咐了良辰去放容蕙茹。

良辰立馬擦干了眼淚,跟在容暖心的身邊,她亦知道小姐定不是無情之人,她這是要為美景報仇……

「是!」

老夫人的院子,今兒個又難得熱鬧了起來。

容暖心將府里上上下下都請了過來,今兒個是父親特許容蕙茹出祠堂的日子,定要去了晦氣,由全家人接納了,這才能重新回府。

因此,待容蕙茹沐浴更衣後,便有丫頭在她的身上撒柚子水。

邁進老夫人的門檻時,見那里放了盆燒得正旺的火盆,容蕙茹雖然心下一驚,卻是毫不猶豫的跳了過去。

算是去了晦氣。

老夫人倒也沒顯得有多高興,不過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定遠將你放了出來,你便要記得感恩戴德,以後少起什麼不好的心思,也算是為我容家的祖上積德!」

這話說的極不留情面,容蕙茹渾身一僵,卻是溫順的跪了下去︰「謝老夫人賜教,蕙茹這些日子在祠堂中痛定思痛,決心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日後定不負老夫人的恩德,不負祖上的恩德!」

老夫人點了點頭,拂手讓她坐下。

容蕙茹又叩了個響頭,慢慢的站了起來,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緩緩的行至容暖心的身邊,面上早然沒了一絲的傲氣,反倒顯得有些拘謹起來。

看來,祠堂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

容蕙茹較之前已經瘦了一大圈了,臉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紅潤,而是微微有些臘黃,那對漂亮的眸子也因為瘦的緣固而深深的凹了下去。

「妹妹給大小姐請安,以往都是妹妹的錯,還望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妹妹!」她的眼楮里噙了些許淚花,似乎是真心悔過的樣子,加上她越加瘦削的身段,便讓人覺得她更是楚楚可憐起來。

容暖心並不伸手去扶她,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笑道︰「妹妹言重了,姐妹之間哪里來的仇恨,不過是一些嚼舌根子的人亂說話罷了!」

她並沒有說原涼她,也沒有說不原涼她。

只是淡淡的將之前的恩怨歸根為嚼舌根子,真真是讓人猜不透其意思。

容蕙茹錯愕的愣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尷尬,便勉強笑了一笑,坐在了容暖心的下位。

三姨娘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聲音輕輕淡淡的問了句︰「二小姐,可有去見過大夫人?」

如今府里的人都識趣的將這稱呼改了。

听了這話,老夫人原本已經舒展開來的眉心卻是不悅的擰了起來,她瞪了三姨娘一眼,原本就對容定遠對三姨娘的偏愛有些意見起來,如今,見她居然敢越位說話,越加的對她厭惡起來。

「三姨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蕙茹才剛剛出來,自然是先給當家主母問安,給老夫人問安,你這麼說,豈不是要陷她于不義!」

許久不曾言語的二夫人突然冷哼了一聲,極其銳利的瞪著三姨娘。

自打上一回在皇宮里,親眼見到容蕙喬的下場之後,二夫人已經消沉了好些日子,原本毒辣的嘴,也消停了下來。

臉上總是罩著一層憂愁,即使過來給老夫人請安,她亦是不多言語。

因此,今兒個二夫人說出這般話來,所有的人都鎮住了,容暖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卻見二夫人懷著幾分討好的沖自己點了點頭。

心下似乎有些明白,她這是想做什麼。

「就你是個多嘴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夫人飲了一口茶水,話語中平淡冷漠,也不知道是沖誰發的這個火。

但很顯然,大家伙都認為老夫人說的是三姨娘,連幾個侍候在一旁的丫頭都將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遍。

真真是讓三姨娘心里堵得慌!

眾人一陣寒喧過後,都各自回了院子,老夫人也在張媽媽的侍候下,準備去休息一會兒,罌粟膏的毒隱並沒有完全在她體內散去,若不是每日服食一些磕睡的藥引,只怕老夫人也是熬不過來的。

因此,每每出來活動一陣,她便要去休息。

出了怡福院,容暖心故意放慢了些腳步,轉至北院的湖心亭中,剛剛坐下,身後便傳來一陣極輕極細的腳步聲。

緊接著,那湖面上便倒影出一抹嬌俏絕美的倩影……

「暖心姐姐還真是悠哉的很,府里鬧成這樣,你還能有雅性坐在這里喝茶!」容蕙茹溫和的笑著,臉上是尋不出漏洞的乖順。

容暖心輕輕一笑,接過良辰遞過來的茶盞,輕飲了一口,縴細的手指拂上早已擺在石桌案台上的一架古香古色的琴。

隨著她指尖的靈動,琴發出悠雅的低吟,如訴如泣,似悲似哀,仿若這天地間都哀痛了起來……

容蕙茹渾身一僵,她從未想過從鄉下回來的容暖心居然會撫琴。

而且還撫得如此之好,都說人琴合一,山水一色,碧波如洗,傳出這般低吟的輕唱,簡直是哀戚了蒼天。

連她都有種想落淚的錯覺。

卻在這時,容暖心眼眸一眨,一道顫音剛過,琴間突然激昂壯烈起來,猶如萬馬奔騰,百萬雄師征戰殺場,刀光劍影,雷鳴電閃……

瞬間便進入了一場殘酷的廝殺之中!

片刻,殺氣漸小,風聲哀哀,遍體戶體,血流成河……

最後只余下一抹無邊無限的恨意!

‘ ’的一聲,指尖在琴面重重一劃,三根琴弦應聲斷裂,容暖心抬起頭,眼中卻是清明一片。

勾唇︰「妹妹豈不是更加悠閑,生母都病成這樣,還能在此听琴賞湖!「

說罷,她‘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將那斷琴‘撲通’一聲擲入湖底,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立即激起了層層浪花,無數暗潮洶涌,仿佛在二人對視的眸子里,不停的激戰著。

「容暖心,你便等著我如何讓你生不如死!「

容蕙茹亦上前一步,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想必在祠堂的日子,她並沒有誠心悔過,而是在思量著對付容暖心的對策。

這一回,她要做什麼?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便試試!「容暖心冷冷一笑,嘲諷的目光輕蔑的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如今,容蕙茹除了外家的勢力,已經沒有了任何依靠,她又拿什麼與自己斗……

意識到自己如今的狼狽,容蕙茹緊咬的牙關又微微松了開來,面上一笑,乖順的眸子微微彎了起來︰「姐姐,你說,若是我將你推下湖去,會如何?「

「妹妹,你真是說笑,若是你將我推下湖去,太後定不會善罷甘休,姐姐怎麼說也是個御賜的縣主,到時候,你猜,爹爹會不會為了保全容家,將你交出去?「

容暖心忍不住‘噗哧’一笑,為容蕙茹的天真感到悲哀,笑過之後,眸風一轉,卻是定定的瞧著她,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些,作勢要靠近容蕙茹的樣子︰「反倒是,你說,姐姐要是將你推下去,又會如何?「

容蕙茹只覺得渾身發冷,每每見到容暖心笑得如此燦爛,她便覺得心中涼涼的,但轉念一想,她不敢︰「姐姐,你也不會,因為再過幾日便是莫老太君的生辰,皇上和慶妃娘娘都等著見妹妹呢,若是見不著了,爹爹豈不是要遭殃!「

容暖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風淡雲清的說道︰「那倒是,姐姐不過是與妹妹開個玩笑罷了,妹妹不會當真吧?「

「自然不會,妹妹方才也是與姐姐開玩笑「容蕙茹掩著嘴唇,笑得一陣惡寒。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喊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咬舌自盡了!「

容暖心與容蕙茹同時望了過去,只見香巧丫頭正沒命的跑了過來。

這咬舌還咬得真是時候,容暖心冷哼一聲,隨著眾人一塊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這里由于被封閉了多日,因此顯得格外的冷清和陰森。

大夫人已經被人救了下來,躺在她原先住的那張床上,嘴邊掛著些許血腥星子,雙目緊閉,面色慘白,若不是見她胸口還微微起伏著,足以讓人以為她死了。

「母親……「容蕙茹立即撲了過去,伏在大夫人的身上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劉大夫剛收了紅線,道︰「好在傷口不深,若是再咬深一點,只怕命便保不住了!「

真是巧的很啊,她不是瘋了麼?咬舌頭也能將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

香巧已經哭著跪到了容定遠的面前︰「老爺……奴婢不得不講,府里的下人見大夫人已然瘋顛,都不顧她的死活,飯菜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大夫人這是三日沒吃過飯了,才會餓得狼吞虎咽,以至于咬了自己的舌頭……求老爺念在大夫人已經瘋顛的份上,就開恩許她安度余生吧!「

「哦?居然有這等事?「容定遠微微詫異,雖說對大夫人厭惡至極,但听到府中的下人如此的苛待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悅的。

香巧立馬說道︰「老爺若是不信,傳專管大夫人伙食的婆子一問便知!「

容定遠覺得有理,便讓人去傳了那幾個婆子進來。

那幾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事情敗露,都拼命的將責任往對方的身上推。

「明明是你送的……「

「今兒個明明是你的……「

「我沒送過……「

容定遠煩躁的揮了揮手︰「拖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良久,容定遠近乎嘆息的道了聲︰「既然傷了,便好好養著吧,吩咐下人不許再苛待大夫人的伙食,便如從前一樣……」

說罷,他只覺得心中一陣煩亂,只覺得大夫人會突然咬舌,與莫家是有牽連的,看著仍舊伏在大夫人身上哭鬧不止的容蕙茹。

一切,真的能順利瞞過去麼?

出了大夫人的院子,容暖心只道,容蕙茹的道行,竟是長進了。

「小姐,東西已經弄到手了!」良辰見她走了出來,故湊在容暖心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容暖心點了點頭,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幕降臨,容府一片寂靜,一個黑影卻偷偷的行走在容府的屋檐之上,待走到大夫人的院子時,突然撒下一片粉末,片刻之後,院子里的人都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那黑影抽出藏于袖口的一支信號炮往空中一放,一道沖天的火光過後,容定遠急急的追了過來……

「母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外祖母生辰那日,皇上和慶妃都會來賀壽,到時候,慶妃娘娘再借以探病之名,邀皇上前來探視,你再將秦氏請到你的院子,容暖心不在府上,自然沒有人能阻攔,到時,你便誣限是秦氏將您害成這樣……」

男孩略顯稚氣的嗓音在床前絮絮叨叨的響起,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卻是一動不動。

「母親,我知道你惱我這些日子不來瞧你,我也是奉了姐姐的命令,才不敢來……若不是她那日出賣了你,只怕娘親也不會落得如此的地步……」

男孩作勢要走,卻又不死心的再補上了一句。

卻也是這一句,讓大夫人的身子動了一動,緊接著,她便伸手抓住了男孩的袖子。

「景宏……你終于回來了……娘想你想得快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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