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好什麼好?」跳下山地車的陸龍,讓陸朔坐自己肩膀上,走進白小冰他們自動讓出的路,冷峻瞧著他們。
菜鳥們看到陸龍都不笑了,雙手緊貼大腿立正。
少尉則怒目橫眉的盯著列兵,列兵一幅我是大爺的仰頭望天。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陸龍看到列兵,語氣又冷下一分。
在主教官的壓場下,整個山林間安靜的只有風吹落葉聲,菜鳥們更是大氣不敢出。
相對陸龍來自地獄的氣息,陸朔不動如松,坐爸爸肩上也不害怕,眨著玻璃球似的眼珠打量這里的每一個人,最後停在圈中的列兵跟少尉身上。
他們兩個的波動最為強烈,呼吸是別人的三倍,並且他們的思維現在很活躍,肯定是經過某種劇烈運動造成的。
「你。」陸龍指著列兵。「說說剛才的事兒。」
被點到的列兵立正站好,看了眼他肩上的陸朔,表情有些扭曲。「報告長官,我剛才在打架!」
「誰先動的手?」
「長官,你應該問為什麼打架!」
陸龍淡淡揚眉,漠然瞧他。
早上和他對視過的列兵不怕死,盡管背脊涼颼颼的,可還是站得挺直。
「能改變什麼?」看他精神可嘉,陸龍多廢話了半句。「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打架能改變什麼?」
「報告!那麼誰先動手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扣十分。」
列兵被他睹得虎目巨睜,差點就跟他理論了。
「不服氣是吧?」陸龍很好說話的問,隨之把肩上的陸朔放地上。「不服我陪你練練。」
「練就練!」
列兵逞強應完,白小冰跟周佳佳他們全部捂臉。
陸龍可是上一界血刺新兵中的近身搏擊高手,就連前教官余剛都差點失手給他,這小兵蛋子是蛋疼麼?
果然,在列兵移動醞釀了半天,還沒一出招就被陸龍扔了出去。
列兵倒飛三米遠,陸龍依舊軍裝筆直,一絲不苟得像用尺子量過,唯一弄髒的就是剛才踫到列兵的鞋底。
老鳥們搖頭惋惜,菜鳥們不忍直視。
見他們都知道大結局,可陸朔不這麼想,看向又爬起來的列兵,興趣盎然望著他和爸爸。
這個人的意志力非常強,能量波也不弱……不過對比爸爸,好像真的沒有勝算……
陸龍看他還能爬起來,興致更加高漲,朝外走幾步把頭上的貝雷帽取下,戴在呆呆望著自己的女兒頭上。
看到這幕,正要去接帽子的莫默退回原地。
以往陸龍的軍帽都是由做事認真的莫中尉拿,唯恐別人對帽子有一絲的不尊重,今天——他竟然戴在一個五歲的女孩頭上?
陸龍幫她戴好,看著瞬間英氣不少的女娃,眼里閃過一絲遲疑。「陸朔,帽子不能落地。」
「嗯!」陸朔重重點頭,這下反應特快。爸爸交給她的任務,她會堅決完成的!
看她堅定的眼神,陸龍起身走向圈中央,向那個少尉勾勾手指。「你也一起上。」
少尉剛才被摔出去,臉色很不好看,被主教官點到更是不願再丟臉,可又不得不服從。
捂著胸口的列兵見自己跟他一起,臉色同樣不好看,于是這些怨氣積累一起,讓他更想打敗陸龍。
打敗陸龍,這恐怕是全軍團人都想做的事,不過似乎沒這個可能。
兩只菜鳥凝神將陸龍包圍,謹慎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同時緩慢移動腳步拉滿弓,擺出防御與進攻的姿勢。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列兵跟少尉清楚單憑自己要勝過陸龍是沒可能的,只有連手或許還有一分勝算,所以他們放棄成見,對付共同的目標。
他們磨磨蹭蹭半天,還在那里比手劃腳,陸龍簡單的多了,站在那里就沒動過,只是活動手指,把指節掰得「啪啪」響,冷清深邃眸子冷冷看著列兵。
列兵被他看得發毛,率先發動攻擊。
「 啊!」列兵竄起身,一個猛虎下山朝陸龍撲去。
陸龍腳跟沒移動半分,腰迅速往後翻躲過他的攻擊時,迅雷不及掩耳扣住列兵手臂,「唰」一下將他重重掀地上,同時手肘帶著破風聲襲向他暴露出來的胸膛。
這一刻菜鳥們嚇得大氣不敢出。這一手肘下去,列兵胸前一定是個大窟窿,血濺三尺啊!
少尉見他一招放倒列兵,先是一怔,後是揚起碗大的拳頭朝他腦袋砸去。
凶狠的拳頭在空中帶著虎虎風聲,陸龍側頭冷瞧了眼偷襲的少尉,在拳頭鼓起的風緊貼臉時,抓起地上的列兵往他下三面扔。
列兵拌倒少尉,兩人都啊的大叫,各自抱腿呼疼。
一招雙鳥,陸龍低睨著地上的兩人。「少尉扣十分,列兵扣二十。」
陸朔心里嘆口氣,不出意料的結局讓她氣餒,失望又悲狀瞧地上兩人,看到少尉疼得冒汗的臉,定楮一看,當畫面在眼里放大無數倍時大叫︰「爸爸,少尉不能戰斗了。」
听到陸朔的話,陸龍看向少尉,見他表情不對,迅速檢查他抱著的小腿。
飛快拉起髒污腿管,陸龍沒有任何遲疑,在看到高高腫起的腳luo時神情一沉。「衛生員!」
「到!」周佳佳第一時間沖過去,查看他的腿骨後,凜然向醫生團隊講︰「把他抬回去。」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陸龍看著被抬走的少尉,輕輕擰了下眉。
白小冰讓冷焰他們繼續訓練,走到陸龍身後。「長官,這不是你的原因。」要把人打成什麼樣,他心里最有數,也絕對不會失手。
「沒有剛才的事,他還可以繼續參訓。」
陸朔仰頭望陸龍,又看周圍的人都神情嚴肅,害怕得拉住爸爸的手。
「爸爸,是我不好。」
稚聲稚氣的童聲,讓陸龍、白小冰兩人都低頭看她。
「白副教官,繼續訓練,嚴密觀察每位授訓員的身體狀況。」
「是!」
等白小冰離開,陸龍抱起陸朔走向不遠處的車。「陸朔,為什麼是你不好?」
陸朔抱著他脖子,說話速度有點慢。「他的能量波與別人不同,我、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看爸爸跟那些叔叔的凝重表情,應該是很大事件,陸朔說著說著小下聲音,鼻子紅通通的吸兩下,怕他責怪自己。
听著耳邊軟聲軟氣帶哭腔的話,陸龍親了親她臉蛋。「這不關你的事。以後這事只能告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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