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第一排第一位的陸朔,雙手捧著剛派發的衣服,盯著折疊露在最上面的幾個刺繡字︰廣大挖礦集團。?疑惑不解的陸朔,眨眨眼楮,抬頭瞅著陰涼地方的陸龍。這次爸爸又想玩什麼?
白小冰看了士兵眼,極其淡定的講︰「你們的工作服。」
眾菜鳥們一頭霧水。
要的就是讓他們迷惑。白小冰並不打算解釋,接著道︰「把你們的工作服放進旁邊的背包里,把你們的訓練服換掉,任何有關軍人標志標章全部摘除,五分鐘後前往國際機場。」「解散!」
一聲大吼,操場上的菜鳥們一哄而散,跑回宿舍換便裝。
陸朔瞧了眼靠椅上好不悠閑的陸龍,邁著小短腿費力的跟他們跑。
鬧哄哄跑進宿舍的菜鳥們,扔下背囊就翻衣服直接在房里換,期間不住聊天打馬。
「快點快點,那個大叔肯定在掐表!」僅十八歲的梁柯,迅速月兌掉上衣,解褲帶時嘴毒的講。
「我沒有帶上衣,誰有借我。」老實的魏勇,把褲子換上後找同宿舍的幾個人借。
亂成一團的菜鳥們,一手提住自己褲子,還給戰友找上衣。
相比一鍋粥的戰友們,頭發像進牢房統一剪成寸板的袁帥,不疾不徐的兩腿一伸,把花鮮鮮的沙灘褲拉上,就跳下床風騷的扭了兩下。「哇哦,我還以為再也穿不上這麼漂亮時尚的衣服了!」
蕭郝瞧了眼傳說中時尚漂亮的衣服,刻薄吐槽。「像只沒檔次的花孔雀。」
「你……!」正當袁帥要開口大罵,余光看到門口的人,驚嚇的一聲大吼,跳上梁柯的床上拿被子擋住春光乍泄的戰友。
其他人均受驚的拿衣服、毛巾擋住重點部位,活像一群花姑娘在換衣服,踫到入侵的漢奸。
捧著衣服的陸朔,眨著漂亮的大眼楮無辜瞧他們。他們怎麼了?沒怪獸吧?
「我來換衣服。」反頭看了眼後面,沒見到怪獸的陸朔徑直走進去,爬上靠門口第一個床位的上鋪。
見到怪獸的菜鳥們,迅速的把衣服穿好,齊齊圍向鎮定自若的陸朔。
坐在床上準備換衣服陸朔,看到床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頭顱望著自己,疑惑的問。「只剩下兩分鐘了,你們都收拾好了嗎?」
對她的天真無邪,兄弟四個唰的炸開鍋。
「他媽的怎麼會有女人!on,該死的這是什麼地方!」袁帥激烈大吼,想要把她趕出去。
蕭郝單手扣住袁帥衣領,把死活掙扎的人扔下鋪,一腿踩他胸口上陰冷的講︰「少動她。」
「沒時間了!」魏勇沒管打起來的兩位戰友,皺眉講完和梁柯齊心協力,要把她拉下來。
蕭郝像野獸似的拉開他們,不準他們靠近床鋪。
都被他揍到的三人,梁柯跟袁帥發狠的撲倒他,把他按床上就是一頓揍。
而人高馬大的魏勇,粗臂一伸,把陸朔提下床,又拿起床上的便裝,連人帶衣服給丟進浴室。
站在陰暗的浴室里,陸朔呆怔的捧著衣服想︰她因為天生怕冷,穿了兩件衣服,在外面換也沒事吧?反正她還小……
呆萌呆萌的小軍王,完全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淡定的換好衣服出去時,他們已經沒打了,只是個個身上都掛彩。
站在旗幟下掐表的白小冰,看到最後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蕭郝他們,又瞥了眼溫吞平靜的陸朔,心里樂開了花,可表面權當什麼也沒看見,得到總指揮官的命令,就下令︰「出發!」
背上統一的黑色廉價包,幾十號菜鳥浩浩蕩蕩迅速的上車,由綠卡送去國際機場。
百來號人去旅游?而且還都是男性加一個小女孩?
猜想不透的菜鳥們,只能悶頭坐車里,忐忑的像被拉去屠宰場的豬。
「嘿,14號,你認識這位花木蘭?」第一天就跟舍友打了架,袁帥模著還疼的嘴巴,看對面年紀最小的兩個。
陸朔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為自己辯解。「我是血刺的機械師。」怎麼樣,很霸氣吧?不準再看不起我!
听到她這話的整車人都哈哈大笑,爭著圍過來打趣她。
「一號,你是那個變態教官的女兒吧?這可不是玩家家的地方。」
「小娃,回家吃女乃吧,不然個長不高。」
這話正中陸朔死穴,蔫了吧嘰的垂頭。
蕭郝挑著眉瞪他們。「人家拿過機械人大賽獎,你們吃這麼多女乃怎麼沒她聰明?」
「14號,你們兩是不是小朋友啊?這麼護著她。」扎眼的袁帥說完,壞笑的瞧他們兩。
陸朔肯定的點頭。「他是我朋友。」「我們以前是同學,他叫蕭郝。」
「哦∼原來真是兩小無猜呀!」
陸朔︰……
她怎麼覺得哪里不對?
「我叫林郝。」蕭郝糾正她的介紹,看到她疑惑的眼神自動解釋。「收養我的軍官姓林。」
可是她好像記得,那位收養蕭郝的軍官,不是不希望他參軍嗎?「蕭郝,你養父怎麼同意你來參軍了?」
蕭郝翻白眼,四十五度角望車頂,懶得理她。
陸朔仰望他,想著這人還真是一點沒變。
到機場下車的時候,陸朔不死心的湊他後邊。「蕭郝,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
「林。」
「蕭!」
「我爸爸姓林。」蕭郝停下腳步,反轉頭認真看她。「我現在叫林郝。」
陸朔不畏懼,堅定自己的叫法。「我只認識蕭郝。」誰都不想換姓吧?姓是他跟親生父親唯一的牽絆,任何人都不想連這點關系都被抹去,到最後甚至無人知曉他的真實姓名,或是真實的自己。
蕭郝瞪她,最後不屑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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