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死也是種不錯的死法。」陸朔憋笑,走向已經在輸入密令的柳如風。
柳如風沒理不正經的弟弟,看著視頻講︰「昨晚的十二點到兩點他一直在房間里,安全系統也沒有出現任何故障。」
陸朔仔細確認時間和里面的人,漸而皺起秀眉。不是柳如風,那麼昨晚給自己送禮的是另有其人?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看她模樣,又見她出現監獄,柳如雲敏銳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自己還被懷疑了。
「毒鴆入侵國防大,殺害了兩名老師。」陸朔說出自己為什麼來這里的原因。「事情結束對方給我發來了這個。」陸朔將修好的電腦放桌上。
柳如雲盯著電腦看了幾秒,突然笑起來。
陸朔、柳如風均望著他。
「雲,你如果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這對血刺可能有幫助。」柳如風誘導的講︰「如果信息有用,也許可以獲得減刑。」
柳如雲停止笑,奇怪的問。「我不是無期嗎?」
「可以改有期,八十年。」
陸朔、柳如雲︰……
柳如雲根本不在意多少年,好似他只是這里的過客,進來玩玩總有一天會出去般,所以沒有談什麼條件便說了。「雷珊身邊還有個機械師,我這個習慣就是跟他學的。」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oss身邊最厲害的角色出現了嗎?看來她離毒鴆又近了一步。
柳如雲搖頭。「我不知道他的一切信息,他每次聯系我都是用不同的方式,我試圖追蹤過,但都沒追蹤到。」「他也從不露面,想要找到他非常困難。」他說著拿起桌上的電腦,在柳如風、陸朔警惕時伸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小機械師,這電腦可是軍工品,被你這麼一摔也得毀了。」柳如雲熟練的操作,進入信號界面。「不過我想應該能查出這個信息是經過幾個站點發來的。」
看他迅速舞動的手指和話,陸朔放下戒備好奇靠近他。「你能找到信息發出的源頭?」
「理論上是可以查的,如果他只是做簡單轉換的話……」柳如雲說到這里眼神一緊,臉色比電腦還壞。「信息只能追蹤到三十二節。」
「最後一節是在哪里?」
柳如雲轉頭看她,喘息的吐出三字。「南美洲。」
「這就代表毒鴆也在南美洲!」陸朔興奮的手舞足蹈,想馬上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長官。
「等等,別高興的太早了。」看她飛揚的喜色,跟柳如雲同樣臉色難看的柳如風叫住她。「小朔朔,你知道如果毒鴆在南美洲代表什麼嗎?」
「嗯?代表她在那里?」陸朔感覺他們氣息有點凝重,喜悅也漸收。
柳如雲閉了閉眼楮,深呼吸。「南美洲到亞洲,隔了兩大洋,所以說這次事件不可能是雷珊主導!」
「意思是……」
「沒錯!意思是國內還有毒鴆的勢力!並且毒鴆敢把主意打到國防大頭上,還殺了兩個老師,這勢力一點也不小!」柳如雲難得這麼嚴肅,嘀咕了句︰「媽的,都白費……」
「什麼白費?」陸朔耳尖的听到他的話,疑惑追問。「柳如雲,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出來?我告訴你,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柳如雲瞧著她,沒將她的威脅听在耳里。「小機械師,我還有什麼好坦白的?都幫你查到信號是從哪里來的了。」
「那你剛才說什麼白費?」
對她的不依不擾,柳如雲直想翻白眼。「我是說毒鴆費了那麼大周章去到國防大,都沒能把你帶走,簡直是一群白痴!」
剛才陸朔也沒听清,現在听到個白字也沒多懷疑。「是我爸爸發現的早,不然我就不能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這麼想跟我說話?不如你留下來陪師叔吧?師叔可以告訴你母體的原理哦。」
「要陪也是陪師傅,我想柳先生也知道這個原理的吧?」陸朔說著笑吟吟看柳如風。
柳如風唇邊露出抹優雅的笑,風度翩翩的講︰「留下陪我們兩個好了。」
陸朔︰……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陸朔有點風中凌亂,覺得她再去想他們兩個的關系,神經肯定得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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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監獄,陸朔一路上都在想剛才柳如雲說的問題。如果國內還有毒鴆的勢力,那麼血刺不是又回到了起點?自己也重新回到起點?想到那棟古堡與古堡里的軍事化規模,陸朔驚心不已。
那次是因為蕭郝的叛變才輕易將那里攻破,後來又將戰爭帶到了復活節島,現在呢?如果毒鴆再有一個那麼龐大的機械兵工團,血刺又該如何應對?祖國又該如何面對?
「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協助血刺嗎?」開車的柳如風突然開口。
陸朔從維思殿堂里出來,茫然的看他。「你不是不想告訴我?」
「現在讓你選擇。」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幫助血刺?」清楚知道柳如雲是個什麼人,之前就被他名字坑慘了的陸朔立即順著他的話問。
望著路面的柳如風,俊美神情有絲清冷,如高處不勝寒,又或者是守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在她的期盼中,柳如風一路都沒開口,直到將車停在血刺出隊必經之路的路邊才看她。
從未見他這麼凝重的陸朔沒有摧,安靜的等他說出來。
「我的職責是守護事個z國的安全系統,容不得它有半點閃失,同樣我也不能有半點閃失。」
他最後一句听起來有點像怕死,可陸朔見他這麼認真緩慢的講出這幾句話時,覺得心髒被受壓迫,幾乎無法喘息。
瞧她明亮的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柳如風輕一笑,被風吹得微揚的短發往下沉,在她粉女敕的唇上親了下。「味道比以前好多了,小朔朔已經長大了啊,要不要跟叔叔試試?」
猝不及防被人輕薄,陸朔唰的清醒,甩頭急急忙忙想下車。唔,帥哥是好,可她懼內!
柳如風拉住要跑的人兒,在她耳邊說了句才松手,便微笑的看著前面車內的人。
我們各守其職,我負責z國,毒鴆就交給你了。柳如風溫潤的聲音在腦海不斷重放,陸朔呆呆的想,柳如風也不是那麼討厭,至少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感覺……非她不可!
「嘀嘀!」
听到刺耳的車鳴,陸朔唰抬頭看到高高大大的黑色吉普,在見到透明玻璃內黑著臉的陸龍時,頓時驚恐的四下瞧,哪還見柳如風的影子。我靠,柳如風你故意的,你絕逼是故意的!
「過來!」零下八十度冰冷,凍得陸朔隔老遠都覺得冷,可見他稅利深沉的黑眸死盯住自己,只得硬著頭皮邁動腳步,一步一步像蝸牛一樣爬過去。
站在底盤高的車門外,陸朔身高剛剛好看到副駕駛位的陸龍,心里七上八下像有萬匹馬在奔騰。
主駕駛的莫默目不斜視,但他用余光看到一幅等待最終審判的陸朔,一半想笑、一半擔憂。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听勸?都說不要和柳先生走太近了,她還拼命往他車上鑽,鑽就算了,還被他調戲。
「莫副官,我想你應該換輛車。」陸龍正視前方,低八度的嗓音升了溫,但與平常還是冷很多。
昵瑪的!他平常就是負數!
「……是!」莫默瞧了瞧可憐兮兮的機械師,心想明天還有她的事,長官再怎麼動怒,也不可能把她整廢了,便應著立即下車,臨走時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瞧莫默都走了,陸朔更是風中凌亂,心想︰鼓勵沒用啊,默默我們相互取暖吧?她好冷!
「上車。」陸龍側過頭看她極為平靜的講,語氣也恢復了原來的淡漠。
誰都知道血刺的長官越平靜就越不平靜啊!陸朔腳步動了動,想逃,被他懾人的視線盯住,不敢跑,那就只能上車。
拉開車門坐上主駕駛,陸朔悄悄吸氣,盡可能鎮定不哆嗦。「爸爸,要我來開、開車嗎?」聲音一跑調,陸朔立即咬舌頭把語調調整回來,可是咬重了,疼得她差點掉淚。
「嗯。」陸龍不再看她,望著前面的道路公事公辦的講︰「跟著導航走。」
「是!」她會將功補過的!陸朔震奮精神,讓自己顯得很熟練的發動引擎、拉拉桿、踩油門,有條不紊的開動領頭車。
特霸氣的吉普車緩緩開動,在馬路中間悠閑的跑著。各個方面都完美的車身與硬線條,開在柏油路上就像汽車公司的展品,讓觀眾足夠多時間來看清它。可是!——這車是血刺的戰車啊!不是展品,性能極好的它應該在路上飛馳,應該展現它無與倫比的卓越性和如捷豹迅猛的速度!
「陸朔士官,我們必須在五點前去到911基地。」不動如山,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換過表情的陸龍,淡漠的提醒她。
陸朔傻笑。「慢點,安全。」
「開到兩百碼。」
「長官!我不會飆車!」陸朔心里那個著急呀。她是機械師沒錯,也會開車,可是她很少開車,她那三腳貓用來逃命時踫踫運氣還差不多,現在讓她開到兩百碼,那可就成馬路殺手了!
陸龍不為所動,冷冽一字︰「開。」
小心肝直顫的陸朔,偷偷瞧了眼冷如冰山的陸龍,心里打鼓的看前面主桿道,心想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腳,踩著油門不撒腿,心髒跟著指針飆高,瞪大的眼楮死死盯著路面,唯恐拐彎或是出現活著的生物。
速度越來越快,指針從二十慢慢轉圈,指向五十、一百、一百五十……余光已經無法辨別物體,陸朔感覺又回到學摩托車要撞車時的場景,心跳強烈。
緊跟在後面的莫默、周佳佳看到突然從烏龜變成飛毛腿的車,驚訝不已,連忙加速謹慎的跟上。
「默默,沒想到長官技術這麼好。」看到越飆越快的車,周佳佳崇拜的講。
莫默看了眼開車的周佳佳,溫吞的道︰「我想應該是陸小姐在開。」
「啊?!」第二輛車突然滑出道s曲線。
移住的周佳佳拿起對講機就扔給莫默。「快讓她停下,停下啊!」「我靠,默默你還不知道她技術麼!」
拿著對講機的莫默,權衡了下,又把它放回原位。「我想會沒事的,長官在一邊看著。」
「就是因為長官在才是重點啊!小美人耐打耐摔,撞著就撞著了,長官可不能掛彩!」周佳佳激動的開始超車,想將她截下來,可前面的車開得歪歪扭扭,硬是沒給他找著機會。
莫默皺眉想了想,覺得對,長官怎麼折騰機械師都可以,但首先是他不能有事。只是他剛拿起對講機,周佳佳就啊的一聲大叫,嚇得他一抖,抬頭就看到那車往山上撞去了。
陸朔緊閉眼楮也是大叫著猛踩剎車,直到一切都靜下來,沒有發生想像中的劇烈撞擊才驚魂未定的睜開眼。
大山就在眼前,車外的野草蓋過窗戶,如做了五百個五百的陸朔喘氣如雷,久久不敢相信她還活著。
「啊啊啊——」確定安全的陸朔看陸龍還是入定般的坐著,對這次快撞山事件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嚇慘的少女尖叫著撲過去就一陣拳打腿踢。
陸龍把她腦袋按胸口上,取下對講機簡明扼要說了句。「你們先走。」
正要急忙下車去救人的莫默他們听到命令,沒有懷疑的應道︰「是!」便開車先行一步。
陸朔像只烏龜似的蹬著四腳,嘴里啊嗚含糊不清的怪叫。
陸龍擰起她衣領,捧住她巴掌大的臉看她充滿水霧的眼楮。
特委屈的陸朔被他復雜的黑眸看得心悸,一時間竟平靜下來,呆呆的想探尋他更多的情感。為什麼會疑惑?剛才甚至還看到一絲悲傷,這不是爸爸會有的眼神,一定是看錯了!
「陸朔,你是不是很想回國防大?」
呃……沒有很想回。
「是不是開始後悔跟著爸爸過這種生活了?永無止境的追逐,隨時隨地的死亡,就連童年都沒有,突然發現連青春都無法平靜度過。」
「爸爸?」
「回答我的問題。」陸龍摩挲著她光滑如初的臉龐,不同尋常的聲音參帶一絲顫意,似等待生與死的判決。
陸朔被他突然的話問懵了,在她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是強悍的主控一切,怎麼可能會置疑自己的決定?而且還是如此的不安。陸朔躊躇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是喜歡國防大,可她有預感,如果這麼說了,她將會失去一樣對她很重要的東西,懼體是什麼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失去!
「爸爸,你青春時在做什麼?」
「讀書、軍人、血刺。」
陸朔點頭。「是職業軍人。」「我的青春是,血刺、職業軍人、讀書。」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說完特驕傲的揚了揚眉。「我的青春就是要跟別人不一樣!」
听她高亢的話,突然間,所有一切明了。
陸龍露出抹不易察覺的笑,唇角弧線微挑,像平靜水面蕩起的一道漣漪,引人一圈一圈細數,耐人尋味。「這是一條很漫長與艱難的路,你可以再想想。」
「路上有爸爸和戰友。」
「只是這些?」陸龍視線變得愈加深邃,拇指時不時滑過她柔軟的唇,在她擼擼嘴躲避時停止騷擾。
他停了沒一下就故犯。唇上一陣酥麻的陸朔皺了皺眉,決定無視那只手。「不然還有哪些?」
「不,什麼都沒有。」陸龍說完狠狠吻上她嘴,像是要覆蓋、清洗什麼似的舌忝舐她甜蜜的唇。
緊灼、窒息般的掠奪,如同要攫取她的氣息,甚至她所有的一切。被他有力手臂緊錮著,陸朔微微掙扎沒用後,便像條缺氧的魚緊緊抱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纏綿略帶攻奪性的久久一吻結束,陸龍抱著她軟趴趴的身子僅退開一些,額頭、鼻尖相貼,相隔不遠的唇不時親密接觸,溫情曖昧的連車外的太陽都越來越強烈。
耳邊鳥喳喳的叫,貼著玻璃的茅草上落著一只蛐蛐。
微喘的陸朔緩緩睜開眼楮,望著他倒映自己的幽深黑眸,克制住了親它一下的沖動。
看她酡紅的臉,秋水盈盈的眸子,因急促呼吸而微張著的紅唇,陸龍再次含住她充血的唇,輕柔吸吮,如逗著她玩般。「以後不準別人親你,連手指都不準。」
霸道強勢的命令,卻還是一樣的讓陸朔不可抗力,不過同時心里也暗喜。原來是在吃酷啊,好別扭的高傲,但她很喜歡。陸朔摟住他脖子,主動回吻,將這個吻加深。
感應到她的回應,陸龍一震,修長的眼楮眯了眯,最後卻忍耐的將她拉開。這里可不是做曖的好地方。
陸朔還圈住他脖子不撒手。「再親會兒麼?」
陸龍︰……
「會擦槍走火。」「你坐這位置。」陸龍把身上的人兒放副駕駛位,自己移到了主駕駛。
陸朔盯著他下半身瞧,然後舌忝舌忝唇想著為了一個吻,把自己全部搭上不值,便放棄了。
而看到她大膽盯自己那處瞧,又很猥瑣的舌忝唇,倒車的陸龍差點踩錯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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