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種兵的呆萌 第十章 驚心動魄的吻【萬更、內含國慶活動

作者 ︰ 愛吃香瓜的女孩

吃完午飯,看午間新聞,這是陸家不變的傳統。早上看軍事報,飯後半小時看新聞,晚飯後半小時拉家常。

現在陸家就陸塹、陸龍、陸朔三人在家吃飯,現在沒事的他們也坐在沙上看那個快和電影院差不多大的電視,背後就是窗簾阻隔的陽光,絲絲縷縷頑皮的熱量子透過隙縫灑在地上,使這飯後一幕非常詳和而溫馨?至少表面上這樣的。

佣人小琪輕手輕腳為三位「爺」送來水果,便安靜的退出大廳,出去時還偷偷多瞧了眼他們三人,想著什麼時候她也能體會一下這樣美好而溫暖的場面。只是恐怕她有心,爸媽還閑浪費時間吧?因為他們一個喜歡看動物世界,一個喜歡看來自猩猩的你,兩人在一起準打架。

是實際這幅泛著曖色的畫面,不過是大家想像出的美好。

陸塹輩分最大,理因他坐正位,陸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陸龍當家了,而且他性格隨意,又是放蕩不羈的軍痞,不怎麼在意這些什麼長幼有序的事兒,所以他一坐就坐在離自己飯桌最近的沙左邊,後來的陸龍自然是坐到了中間位置,陸朔沒得選,坐到了右邊。

于是︰……

「今日xx省出橙色警報,預計今夜會有大量降雨,請各位市民做好……」

新聞主持人很正勁很凜然的報道記者們冒著生命危險拿來的新聞,看新聞的三人端坐著,除了陸塹,陸龍與陸朔兩人均像練坐姿的筆挺腰桿,眼楮一眨不眨望著電視。

松垮坐著的陸塹看看電視,又看看紋絲不動的陸龍,又看看電視支著頭想︰陸家的大少爺更適合當新聞主播。

而渾身緊崩的陸朔,專心致志望著電視,余光和注意力卻全在陸龍身上,在琢磨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談談?現在?等下?現在?等下?再等下吧!

有了這麼兩個心懷鬼胎看電視的人後,這里恐怕就只有正中正襟危坐的陸龍大少是在認真的看新聞了。

新聞很無聊,說的事兒又跟自己掛不上勾。陸塹沒坐三分鐘便耐不住了,不停調換姿勢,不時看陸龍旁邊的陸朔,向她使眼色。這麼鮮女敕口的娃兒,得帶她出去多見見世面啊,他最喜歡干的事兒就是「教會」別人新事物。

當然,他不會禽獸的向自家人出手,只是他覺得帶著這麼朵漂亮花兒,去外面走一遭他得被多少美女圍攻啊?!哈哈……

只是陸朔眼楮給了電視,思緒給了陸龍,根本沒現二大爺在那邊擠眉亂眼的幾近抽瘋。

「咳!」陸塹咳嗽聲,瞟了眼陸朔繼續假裝看電視。

陸龍淡漠關懷的問︰「二伯感冒了?」

「咳哈,那個,是有點。」陸塹呵呵笑著,打哈哈的看陸朔。

陸朔終于將視線移開電視看陸塹。「二大爺,病了要吃藥。」

陸塹︰……

你才該吃藥,中你老爸的毒了!陸塹氣憤,狠狠瞪了她眼便拿衣服起身。「陸龍、小朔朔你們繼續看,我買藥去!」後面四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哦,二大爺你多買點,備用,以防萬一!」

陸塹︰陸龍,你丫的狠狠整治她!他再也不會憐她了!

目送陸塹離開,大廳氣氛比剛才還沉默。

陸龍不說話,陸朔心里撓牆的糾結要怎麼開口。

現在說嗎?現在說吧,剛好沒有其他人,就她和爸爸。

現在說!她喝口茶就說!

喝了口茶後……

她緊張,嗚,想上廁所!

去了趟廁所後,出來時陸龍已經不在沙上,驚得她唰沖過去,又問進來收拾的小琪。「我爸爸呢!」

小琪指指門外。「大少爺在外面車上,他讓小小姐你快點去,說是有任務。」

「哎小小姐……」話還沒說完,小琪伸長手臂叫一遛煙跑掉的人,惜她雖然腿不長,跑得倒是挺快的。「少爺叫你換件衣服再去的。」

陸朔閃電般沖到大院,站到黑亮的車前喘息。

陸龍滑下車窗也沒看她,望著前面的路有力的說了兩字。「上車。」

很快,陸朔唰一下繞到另一邊,坐到副座。

車子滑出陸家大院,開上馬路,進入市集,穿越街道,一路均是保持沉默,這在以前是絕不能生的事今天卻奇跡般的生了?

一路又忐忑、又欣喜若狂的陸朔,臉上不時露出各種扭曲、詭異的表情,直到他們停在一條老解放路的門口,才不得不尋問這次任務的內容。「爸爸,我們來這里做什麼?」任務!如果是任務是不是代表事情沒她想的那麼壞?他們還是戰友,他出來做事還把她捎上,是不是還有她存在的必要?所以她忐忑啊、激動啊、興奮啊!

陸龍掃了眼穿著隨意,稍有頹廢的陸朔,抬手敲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是條老巷子,巷子名是解放二十四路,屬于文革時期的建築。那個時期的房子就一樁好,結實!經得起風霜侵襲,所以刻意保護好的解放路的房屋被翻新幾次後不僅原貌沒改,倒還有庭院深深的意境。

老舊被時間打磨得平滑亮的漆黑色木門吱哎一聲打開,一個精神壯碩微駝著背的白老人探出頭打量客人。「你們是?」純正的當地話兒從漏風的牙里說出來,帶了幾分歲月的氣息。

陸龍衣著筆挺、寸板的短、精神飽滿的眼楮黑亮而專注、五官嚴肅不容任何的輕挑。看到老人,他一絲不苟的敬了個禮。「洪老先生。」

老人受到他這麼敬意的禮,上下打量他一下便開門請他們進去。「你們是什麼人?呵呵,怎麼想到來我這個老頭子家……咳咳!」

「老先生,你身體不適快請坐下,我們不會打憂你多少時間。」看到老人咳得費力,陸龍大步一跨攙扶住他,帶他到院里的竹椅上坐下。

洪老擺擺手。「不硬事,老毛病了。」雖這麼說,但他也沒再起來,矍鑠的眼楮仔細打量他們兩。「老夫從未見過兩位,兩位否告知一下名字?」

「家父陸剛,爺爺陸何,我是他們的長孫與長子陸龍。」陸龍敬重的自報家門,伸手招來眼楮嘀遛轉的陸朔。「我的兵,陸朔上尉。」

「原來是老陸家的人,快坐,坐。」洪老往里招手,讓他們兩人都坐近點。

陸龍剛才介紹是說他的兵,那麼做為他的兵,搬椅子這事自然是她來。

陸朔麻利的搬來兩張椅子,一張恭敬放陸龍**下,另一張緊挨他的放。

陸龍沒在意她的這些小舉動,坐下後禮貌認真講︰「洪老,今日來打憂您清休,是晚輩唐突,但我們有幾件事需要向您老確認,還請不保留告知我們。」

听到這話洪老笑容漸收,打量的看他許久才點頭。「你問吧,既然你能來找我,就一定有重要的事,我一定毫不保留。」

「謝謝。」陸龍道完謝便直入主題,將職業軍人本色揮到淋灕盡致。

「洪老先生,請問你在給雷振山雷老將軍做副官時,是否知曉他正在開思想機械人甚至是非人類?」

「非人類?」「不不,將軍他一直潛心在研究如何突破半機械人,思想機械人連概念都還未有,更別說是非人類。」洪老說完好奇謹慎的問。「是將軍他……」

「雷老將軍他沒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

洪老喃喃低語,臉上表情不像有假。陸朔仰頭看陸龍,猜想他們這次行動的意義何在。

這位老掉牙的老頭是雷振山曾經的副官?爸爸是想從他這里知道雷振山的線索嗎?

「洪老先生,你還記得雷老將軍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提出的國家兵器計劃嗎?」陸龍沒有因為他的情緒不對而放棄,語氣剛硬恭敬中又隱含一種懾服力。

洪老听到這話萎縮的眼楮望著他,視線飄忽似透過他的強勢回憶起什麼。「一定要說個原因,除了無懈擊之外,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了。」

「女兒?」

「嗯,沒錯。」「將軍在十八歲時便有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二戰剛結束沒多久,但在抗美快要結束時他的村子被敵軍洗劫,僅八歲的女兒永遠停止了她的呼吸。將軍得知很痛心,連戰爭勝利的表彰都無法沖淡他的難過,于是他便在戰爭結束後提出機械人提議,好以此來減少戰斗帶給百姓的痛苦。」

「這麼講,雷老將軍在第一次提出機械人代替戰爭零死亡提議時,就已經有了國家兵器的初構?」陸龍听的認真,沒有遺漏他剛才話里的問題。

「是的,以這麼講。但將軍知道一下讓大家接受國家兵器是不能的,而且當時科技、財政都不允許。」洪老點頭嘆氣。「快一個世紀過去了,將軍的心願還是沒有實現。」

他實現了,只是你這位副官不知道而已。

望著這位遲暮老人,陸朔想雷振山到底是有多重的心計?居然連他的副官都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瞞得夠深的。

陸龍沒再說什麼,坐了會兒便禮貌的告辭離開。

「這位洪老沒有撒謊,他是真不知道雷振山的事情。」等出了巷子後,陸朔皺眉好奇問︰「爸爸,你怎麼會突然來找他?」這位老頭已經退休很久了,也早就不是雷振山的副官,而且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找他?

開車的陸龍仍舊沒回答她的話,銳利的眼楮掃過路邊的車輛加快速度。

猛往前傾的陸朔抓緊扶手緊張起來。

又來了嗎?怎麼沒完沒了?感到後面的寒意,陸朔獲取到代碼,正欲破解時,車子便受到劇烈撞擊,差點讓她電腦月兌手飛出。

陸龍快速轉動方向盤,將身後幾輛改裝車甩到右邊便加大碼急速前進。

陸朔腳撐著車台穩往自己就飛舞手指,冷靜的講︰「四輛車和四個半思想機械人。」

「踫!」車**又被狠狠撞了下。

閃到脖子疼的陸朔大罵︰「臥操,它們不會就想這麼撞死我們吧?!」

陸龍瞥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兩字。「坐好。」一腳油門踩到底,已經慘不忍睹的車風一般向前竄去,如蛇般靈活繞過路上車輛,撞斷攔桿駛上高速。

高速車比馬路上的要少,而且更寬闊的車道給足了陸龍空間。

一輛出了嚴重事故的車「倏」一下壓過限速黃帶,接緊四輛紅、藍、黃、綠顏色亮麗造型也亮麗的車緊跟壓過黃帶,追著前面的黑色車不放。

五輛車在稀稀疏疏的寬大柏油路上穿梭,引起路人圍觀,有些怕自己寶馬被撞,個個閃得老遠。

而在陸龍玩命躲避那四輛耀眼的車時,陸朔也不停歇的將代碼排序,尋找破解法。

沒多久看出代碼里指令的陸朔怪叫。「爸爸,它們就是想撞死我們!」臥操!血刺指揮官與機械師死于車禍?這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她剛喊完車又受到一次重大撞擊,車子打橫滑出十多米才停下。

陸龍緊抿唇,臨危不懼轉方向盤,調轉方向再次前進。

他們加速,後面的四輛車也加速,看到代碼不停上升的數字後陸朔驚得抱頭。

陸龍的改良車最快時速也就三百碼,要逃過時速五百碼的改裝車是根本沒能的事!

果不其然,當到達大橋中央時那四輛車突然瘋失速圍撞向陸龍他們。

踫的一聲巨響,四車將黑色的車撞成扁豆,在出不小的暴炸後再將它推向護欄,最後五輛車同時掉下大橋墜進江里。

看到車墜河,高速上的車都停了下來,跑向大橋缺口的人忙打電話給消防和警察,哆嗦的將這里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便望腳下緩慢沉進水里的車,驚的連手機都差點握不穩掉下去。

腳下的碎石被圍觀的行人踢落許多,再加上被撞毀的橋欄,墜落的混泥土紛紛墜落,這使路人的視線都停在驚險、波濤洶涌的水面,而沒看到被吊在橋底下的兩人。

在被撞擊時就被陸龍推出車的陸朔順手將他拉了出來,兩人剛逃離車就見車向他們輟來,便只得跳下大橋,甩出風暴吊在橋下面。

風暴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又沒有借力點無法返回地面。

陸龍給陳空打了個電話,便握住風暴將她抱在懷里。

臉貼在強烈跳動的心髒上,陸朔伸出手臂更加緊的回抱住他,閉上眼楮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安心。

她祈禱陳空來得再慢些,讓她能夠多抱會。

腳下就是隨時喪命的大河,上面是同樣喧嘩的高速,陸朔瞅瞅下面又瞅瞅上面,最後視線停在他下巴上。

感到她的視線,陸龍看了她眼便望向遠處。

啊!在這個沒有地,沒有天的地方接吻,一定值得回憶吧?心里蠢蠢欲動的陸朔,想到便也這麼做了。她雙腿夾住陸龍,另只空閑的手壓著他肩膀使勁將自己往上送了送。

她一動,本就被風吹得微微搖晃的兩人搖擺的更厲害。

這風暴雖說是做過上千次測試,承受他們兩人的重量綽綽有余,但他們是在近五十仗的大江之上,掉下去就喂魚了。

陸龍抱住她腰的手收緊,將她緊緊錮住低喝︰「別動。」

額頭已經抵達他下巴的陸朔听話的不再動,而是改為直定定的仰望他,呼扇呼扇的眼楮清澈明亮,似讓她維持這個動作到永遠都行。

最終,陸龍受不了她直勾勾的視線,低頭正要斥喝就被她親個正著。

陸朔就像盯著河里不斷跳躍的魚的貓,現在這魚終于主動送上門落進她的嘴里,豈有放過之理?

她單手緊緊勾住他脖子,用力又費力的深入,像久逢雨露又要像小鳥喝水那麼困難般伸長脖子急促吻著,似要索取他的一切來滋潤她。

起初被吻住的一刻陸龍怔了下,被她唐而惶之闖進時緊按住她後背,很快奪回這次親吻的主導權。

兩人撕咬、回應、爭奪對方的領域,在長長的纏綿與高難度中,待他們兩人分開時以喘氣如雷,比剛才經歷的一場死亡追逐還要驚心動魄。

「爸爸……」

「下面的人听著,你們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下去救你們!」陳空趴在大橋邊拿著大喇叭大喊。

漂亮的眼楮彌漫一層氳氤,有許多話想講的陸朔剛要開口就被煞風景的聲音打斷,頓即憤怒的瞪探出頭的陳空。什麼堅持一下!什麼馬上下去救我們!昵瑪的,他們能堅持很久,你他媽的有多遠滾多遠!

陳空不知道血刺機械師的想法,穩住他們後就拿著喇叭指揮大橋上的部下,叫他們迅速清理市民,再由特警察們綁好防護繩、安全帶下到大橋的梁架上,然後幾人在鋼架上合力將空中的兩人拉上來。

特警還擔心小女孩受驚想送她上去,卻不想被她一把揮開,接著身材矯小的她非常麻利徒手翻上大橋了?!

在後面急切艱難追的特警看到她安全上去松口氣,虛驚一場的讓「受害者」陸龍先上,他們才在最後返到上面。

「大少,陸小姐,程序問題,請隨我去警察局做下口供。」陸空看到他們兩個真是感嘆萬端,雖知曉他們不是普通人,剛才生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事,即使錄口供他們也說不了多少實事,但這一趟還是免不了的。

警察局陸朔老熟了,被陳空請進去時跟回到家一樣輕松自在。

「等下你什麼都別說。」陸龍坐下時,覆在她耳邊提醒句。

陸朔仰頭看他下巴,听話、乖巧的點頭。現在他最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反抗。

這個「大案子」當然是由陳空出馬,他將文件丟桌上,踢了踢坐得像官老爺的部下,在他收起腿坐正後才坐下。

「大少,程序你清楚,就說說吧?」陳空禮貌又客氣的問,不是質問,倒有幾份求著他的意思。

陸龍坐得端正,與剛才官老爺警官完全是正反面教材。正視對面兩個錄口供的警察,陸龍沒有因為陳空而多透露半句,斬釘截鐵冷硬一句︰「此事與血刺有關,已被例入一級保密事項中,你們無權過問任何事情、任何事件。」

陳空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合上本子頭疼的揉太陽穴。「大少,高速造成五人受傷,橋欄被毀,你總要給我個交代啊!」他什麼不說,自己怎麼交差?

陸龍想了半響,沉吟道︰「我以替你解決口供問題,做為交易,我那車的車牌補辦、登記你負責搞定。」

「沒問題!」只要能交差又不為難這位大少爺,別說那些手續,讓他幫他裝好車牌都不是問題。

陸龍自然是不會向他透露毒鴆的事,便隨意編了個小仇家抱負之類的糊弄過去。

陳空也不追究真假,反正他們兩個都串通好了,那麼事情便是如此。

最後錄完口供,陳空還親自送他們兩人出去,搞得同他一起錄口供的同志直疑惑這是哪路大人物。

陸朔從進入警察局到出來一句話沒說,現在離開警察局便眼巴巴的瞅著陸龍,小心翼翼地緊跟在他身後。

外面風很涼爽,夕陽如血,預示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沒有車的陸龍沒讓陳空那輛惹眼的警車送,徒步走出了警局。

陸朔二話不說,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仰著腦袋看他高大的背與後腦勺。爸爸親了她,又跟她說話了,這是不是以解釋冷戰解除?是他怎麼都不理自己?還有,他們要一直這麼走回去嗎?

修長的腿閑適悠長的邁著步子,信步走的陸龍臉上染上夕陽的紅,讓他剛硬俊朗的五官柔和不少,風卷起的衣角飛揚得都能寫成詩句,是個讓少女們一見完美到無挑剔的成熟男人,但這也只能騙騙那些充滿幻想的女孩。

實際沉著臉的陸龍正在想事兒,想要從哪里開始跟後邊的人兒算帳。

他手長腿長,一步相當陸朔的兩步,所她跟得有點吃力,想要超過他就得用跑的。但她不會跑,她還不知道爸爸和自己到底是和解了,還是沒有和解,所以老老實實的跟著,一步不落、一步不超。

于是這兩個滿懷心事的父女,不知不覺走了大半個小時,太陽都落山了。

陸朔最近有點睡眠不足,想事想的。又經過毒鴆警告性的追殺,還被掛在橋下面吹了會兒風,精神有些不濟,想快點回到家中,不想這麼一路走回去。

「爸爸,你剛才親了我。」陸朔小跑兩步與他平行,跟他談話。「所以我們和解吧?」

陸龍垂下眼簾瞧了她眼,腳步未停。「送上門的我為什麼拒絕?」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佔我便宜了!要生氣也是我生你氣!」

「哼。」

陸龍這聲哼,讓陸朔心里抖了下,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見他沒到北極程度,便將餐桌上醞釀許久的話說出來。「爸爸,我什麼都沒做,所以我什麼都沒錯,你這麼對我是家庭暴力,我現在跟你和解,是你賺到了!」這是她吃了幾顆豹子膽才說出來的啊,希望有效果?!

听到她這拒不認罪的話,陸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審視她。「陸朔上尉,你連哪里錯了都不知道嗎?」

呃……怎麼突然這麼冷了?陸朔哆嗦下,小蠻腰挺得崩直。「我沒錯,是你錯了,你不讓我和你一起找保賢,這明明是我最先現他有問題的,還有你做為家長竟然把我半路扔下,屬于不負責!」

「所以你就罵我到更年期了?」

他怎麼會知道!

「還要打得我頭破血流拍照傳播?嗯?我怎麼不知道陸朔上尉你有這能耐?」陸龍每說一句就逼近她一分。「血刺最牛逼的機械師,塞浦路斯那次你確實救了我們,沒想到你記得這麼清楚,那麼毀滅-27呢?追捕計劃呢?險地計劃呢?等等!」

小腰桿變成拱橋的陸朔被他壓得往後仰,最後在他等等兩字下吧嘰掉地上,幸好的是就**開花,小腰板沒閃到。

唔——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完蛋了完蛋了!陸朔臉色變了又變,五顏六色的好不精彩。啊,她再也不在背後罵他,要罵就當著他的面罵?!

「是你先抽瘋的突然火對我冷暴力還把我扔下車的,都是你都是你,反正都是你的錯!」陸朔在地上打滾,蹬腿踢他,最後在踢他也沒反應後憤憤跳起來指著他鼻子吼。「現在是我不理你了,哼!」說著就要走。

把她的無理取鬧看在眼里,看她一聲聲指責的陸龍在她氣憤的走時擰住她衣領,將人拖進懷里。

陸朔起初反抗幾下,被他緊緊抱住後便停止,蹭著他胸膛抽抽搭搭的哼唧。

「你喜歡羅耀君嗎?」陸龍將下頜抵在她肩上,黑眸望著地上被風吹得搖拽的小草沉聲講︰「你以如實講,只要是你喜歡的爸爸都會替你得到。」

「喜歡羅叔啊。」陸朔想了想覺得這像表白,並立即講︰「跟喜歡爸爸是不一樣的。」「爸爸,腰要被你抱斷了。」

陸龍深吸口氣,緩緩松手,望著她純澈的眼楮驀然覺得滄桑。她從未想過的事情,他卻如此在意,真是……

生怕她轉眼就不屬于自己。

想到這里,陸龍視線越暗了幾分。

陸朔揉了揉幾經蹂躪的腰,堅定的講︰「如果是我喜歡的,我會自己去得到。」「爸爸,我們打的回去吧?」

「不行。」看她變得大膽起來,陸龍轉身繼續走,淡漠的講︰「在車沒回來前,都給我用走的。」

陸朔︰……

爸爸,這里到陸家很遠啊!

結果是兩人走到一半,陸朔實在是走不動了,肚子餓得咕咕響,陸龍才停下來,帶她進了路邊的蛋糕店。

這個蛋糕店陸朔以前常來,專為他這里的水果來的。

門口一陣風鈴響,看到有客人進來的服務員們齊聲喊︰「歡迎光臨。」

「兩位需要些什麼?我們這里有新推出的茶式蛋糕……」

「兩份黑森林蛋糕。」

「兩份卡其蛋糕。」

未等服務員講完,兩人同時打斷她的話,說的卻是兩份不同的蛋糕。

服務員尷尬的看他們,等待他們最後做出協商,看是要點哪種。

陸朔立即扭頭望陸龍,眨巴眨巴眼楮無聲表達自己的意思。

陸龍向服務員平靜的重復︰「兩份卡其蛋糕。」

「爸爸,我喜歡吃黑森林。」明明知道她喜歡吃這個,以前每次來也是點這個,為什麼今天突然變了?

「你上次不是說卡其蛋糕是你吃過最好的蛋糕?今天爸爸也嘗嘗。」

見他冷峻刻板的臉不像開玩笑,想起什麼的陸朔立即叫住要走的服務員,眼楮死死望著他擲地有聲的講︰「兩份黑森林蛋糕。」

問題再次回到蛋糕上,被夾在中間的服務員為難的看看對峙的一男一女,心想各叫各的就好了,又不是非要兩份一樣。

陸龍看向琳瑯滿目的蛋糕陳列櫃,不輕不重不容反駁的再次道︰「兩份卡期蛋糕。」

听到這話陸朔萎了,眼巴巴瞅著愛的服務員走掉。

她不喜歡吃卡其蛋糕,以前不怎麼喜歡,現在更加不喜歡了。

當兩份散甜膩香味的蛋糕擺在他們兩人面前時,陸朔迅速的把手伸向他那份——把水果全部拿了過來,只留光禿禿的蛋糕給他。

餓死了的陸朔把兩份水果狼吞虎咽後,便將蛋糕都推給他,咳嗽聲讓自己听起來更有底氣些的講︰「爸爸,我不喜歡卡其蛋糕的甜中帶苦,你都吃掉吧。」

陸龍將其中一份又推回她面前。「要麼吃掉回去吃飯,要麼不吃明天吃早餐。」

陸朔︰囧。爸爸你不以這麼霸道。

「我不喜歡。」

「做為軍官,你應該為自己所說的每句話及後果負責。」

「爸爸……」

「叫什麼都沒用,吃掉。」陸龍寒著臉沒一點寬容。「五秒選擇權。五、四、三、二……」

「我吃!」陸朔兩眼含淚,默默的拖近蛋糕吃掉。嗚……沒人權!嗚……不講道!嗷嗚∼他才不是我爸爸!

在蛋糕店里吃了頓不愉快的甜點,父女便又繼續上路走回陸家。

而剛才的蛋糕服務員在他們離開時,個個貼玻璃上伸長脖子瞧。

「哇,剛才有听到麼?是父女哦,好有愛的父女,好年青的爸爸啊。」

「是爸爸好嚴厲啊,小姑娘都快被他嚇哭了。」

「向來都是嚴父慈母,沒事沒事。而且被這麼帥的老爸吼,也是件快的事啊?」

陸朔心說︰快?快你去啊,保準你三秒叫娘五秒叫爹!

推開映著霓虹燈斑駁色彩的玻璃門,終于知道錯在哪里的陸朔躡手躡腳走在他身邊,途中稍稍伸手想去抱他手臂,但幾次被他故意甩開。

陸朔急得直皺眉,最後粗魯的抱住他手臂,還是抱住就不撒手的那種。她說過,自己喜歡的她會自己得到,不管是厚臉皮還是上刀山下火海。「爸爸……」

陸龍沒理會,她抱著也由她抱著,听她這沒下文的話也未停下來。

見他完全無視自己,陸朔腳下馬步一扎,穩住,同時將手里的手臂抱得更緊。「爸爸,你听我說!」

陸龍被逼停下。

「不準不理我!」「你看著我!」陸朔站在他正前面,仰頭瞅著視線高過她看路面的陸龍,號施令的要求他。

「陸朔上尉,再不快點,你想在馬路上過夜嗎?」陸龍低頭,看站在石頭上還是矮一截的女孩。

呃——馬路上過夜讓陸朔小小的慌了下,但她馬上拋下這些「小事」,高高的踮起腳尖望著他擲重講︰「爸爸,我喜歡黑森林蛋糕,那什麼卡其蛋糕才不好吃!」

「恩。」

看他不在意無所謂的太度,陸朔急了,就差舉三指誓。「真的爸爸,你要相信我,我只是禮貌、客氣的那麼講而已!」臥操,就因為這句話,就害她被爸爸驅逐出界,太不劃算了,誰來給她補償損失?!

「嗯,爸爸知道。正好我昨晚也和如歌道晚安了,只是禮貌、客氣的話。」

「什麼?!」陸朔頓即炸起來。「你還跟如歌美人有聯系!」

「偶爾。」

「還是偶爾?!你跟如歌美人聯系居然都不告訴我!……」「哎不對?」突然想到什麼的陸朔雙目圓瞪。「你腳踏兩條船!我要告訴爺爺!唔……」「你不守夫道……你朝三幕四!」

被捂住嘴的陸朔奮力掙扎,用力掰臉上的手,只要一掙月兌就大聲嚷嚷,惹得路邊行人紛紛測目、指指點點。

「呵呵,那小娃真愛,這事告訴爺爺有什麼用?」出來散步的當地老人看著鬧騰的女孩笑呵呵道,像在看她們耍鬧般。

「就是啊,還有不守夫道這詞?我倒是第一次听,新鮮。

「現在哪個男人不朝三幕四啊,只是這男的看著也忒大了點,老牛吃女敕草還不滿足,嘖嘖……」

陸龍︰……

他們都是用當地話說的,能听懂的陸龍黑著臉,扛起張牙舞爪的人大走離開。

陸朔在他肩上也不怕摔下來的亂晃,最後下不去時恨恨在他背上咬了口。

用肉堵住她嘴的陸龍不覺多疼,便也由她去,只要她不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來就行。

陸龍扛了一段距離,在確定遠離事地後才放她下來。

腳剛沾地的陸朔還不服氣,怒視他賭氣的講︰「你、你找如歌我就找羅耀君!」

看她氣鼓鼓的臉和紅彤彤的眼楮,陸龍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躲開後一把撈懷里,摟住她往前走。「陸朔上尉,你也生氣了?」「一句禮貌、客氣的話而已。」

「這不一樣!」如歌是你相親對像,而且安是讓你習慣我的存在而說的,你怎麼以對別人講?!

「對于我來講一樣。」陸龍沉吟,幾許無奈。他是不是應該包容的更多一些?

陸朔頓悟,仰腦袋想瞧他,卻被他大掌按住脖子無法看到他臉。第一次吃蛋糕是他帶自己去的,只要是她想吃,即使晚回基地都會帶她去,那種口味的蛋糕她還請過一次、買過一次給戰友們吃,自己那晚一句禮貌、客氣的話,卻將那些事情全部抹去,這事就算是莫默他們知道了,也會很難過吧?

「爸爸……」

「叫句老公來听听。」

「老公∼」

「還是叫爸爸吧。」

陸朔︰……

「爸爸,我們是不是和解了?」陸朔抱住他手臂使勁蹭,在脖子上的大掌松開後,抬頭望著他青下巴隱隱雀躍的問。

「嗯。」

「那個如歌的事,是不是你騙我的?」緊張的小心髒都不跳了。

陸龍側頭用眼角看了她眼,便繼續望著前面的路。

「爸爸∼沒有,沒有的對不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桃藍撒嬌式的軟棉語氣,陸朔雖然覺得惡心得自己都想吐了,一想要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點犧牲又算什麼呢?

陸龍不知是被她搖得,還是誘導的,總之就是不輕不淡「嗯」了聲。

「爸爸!我就知道你對我忠貞不渝!」

陸龍︰……

「快點走,真想在馬路上過夜?」「跑!八點之前沒回到家加罰二十公里!」

「你不能這樣!你這是暴力、虐待!」

「三十公里!」

嗷嗚∼她跑還不成麼?嗚嗚……爸爸最討厭了!

雖然很討厭,不過看到同樣跑上來的指揮官,陸朔瞬間將那些兒負面情緒都拋掉,精神倍兒好。

「爸爸,我們為什麼不搭車啊?」哇靠,沒見他怎麼訓練,怎麼跑這麼久不見一點喘?剛才吃的蛋糕消耗的差不多,有點渴和累的陸朔嫉妒從容不迫的指揮官。

「封閉的空間與自由的空間,你選擇什麼?」陸龍均勻呼吸,讓氣息與速度保持一種平衡,這樣即不容易累,速度也很快。

陸朔沒多想。「當然是自由的空間。」說完她明白了。毒鴆還存在國內,也許就在他們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來,如果是上了賊車他們就成被動了。「爸爸,那晚保賢說了什麼?川西事件是不是他搞的鬼?他是毒鴆的人嗎?」

「他只是個執行命令的秘書,對毒鴆一無所知。」

「那他為什麼要阻擾血刺的支援請求?」他即參與川西事件,哪會不知道毒鴆?

陸龍眺望遠處的黑夜,沉了沉才講︰「他是執行雷振山的命令。」

果然是雷振山!

「我向他尋問雷振山的事,他便告訴我去找他的副官洪老先生會知道更詳細些。」「現在看來洪老先生知道的也不多,並且他還被毒鴆監視起來。」

陸朔猛然停下︰「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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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新聞,開國老兵洪三猝死家中,享年九十五歲。

------題外話------

國慶國慶,與國同慶。

瓦是存稿君,瓜瓜教官避免我太瘦,關閉養我去了^~活動瓦來代。

活動範圍,所有舉人以上等級的妹子,瓜瓜教官會隨機抽取五名做為獎勵對象,這素小活動,教官這兒有點冷,就不搞大了。

活動時間10—1號到10月3號。

禮物一︰流行美終年免費梳頭的夾。ps︰全新,土包子香瓜沒用過。

嗯,其它的禮物保密,就這麼多,瓦光榮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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