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幾人感到有人靠近,反射性的拿起槍戒備,直到門響起節奏的敲擊聲幾人才相互望望,兩個跑下樓,但與此同時樓上幾人沒有松懈,用瞄準鏡觀察外邊是否有可疑人。
四陣不同的腳步聲上樓,正陸龍與陸朔出現房內時,所有人收槍立正,望著走近的指揮官。
「莫默,簡報這次行動結果。」陸龍站定房中,腳步堅硬,眼神冷凝。
先回來的莫默,關心望了眼健全的陸朔才講︰「報告,這次行動未有重大發現。」說完莫默躊躇了下,猶豫的對視陸龍斟酌了下還是說了出來。「但我們可以從那個男人身上入手,他精通英語與當地語言,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他說的那個男人陸龍和陸朔自然知道是誰,只是兩人听完均沉默不語,沉凝的似在思考什麼。
陸龍沒說話,隔了會兒看周佳佳他們,有力講︰「周佳佳、蘇仲文,簡報。」
「我們去了當地最大的賭場,已經在里面釣到條魚,約了明天下午在那踫面。」周佳佳。
「我們是以半思想機械人零件商之名,向一個中間人透露這些機械零件,並且數量不低,能買得起與能用到這些零件的人,都是非一般的人。」蘇仲文。
厄瓜多爾的機械人並沒想像中的超時代,他們普遍是以人工智能為主,蘇仲文、周佳佳所說的這批零件已經超出他們的機械時代,能夠購置這批貨物的人,除了別有居心的人,那麼就只剩下毒鴆!
這是條絕對有價值的線索,幾人心里沉沉,凜然起來。
周佳佳看了看長官與陸朔,提議的講︰「明天的會面可能會涉及到機械的專業知識……」
意思就是要個人去忽悠那個中間人,說服他為他們找到適合的買家,再順便觀察觀察一下這個人,看是否能夠信任。
陸朔明白這些道理,便抬頭看陸龍剛毅的側臉。
陸龍沒回答,冷峻視線看向另一組隊員,言簡意賅重復那句話。「梁柯、袁帥,簡報。」
「我們裝成乞丐想去世界第一大幫的丐幫打听消息,可剛與一個懂英文的小孩勾搭上,就被城管趕走了。」袁帥。
听了他各種新詞匯的梁柯,只簡單一句。「那個男孩似乎不一般,我們會繼續在他身上突破。」
「報告,我們沒有發現。」自動報告的魏勇。
秦朗思考了下。「我們避免人數太多引起當地人的懷疑,就去了較偏的地方打听,看到他們還在使用傳統的人力做千篇一律的手工活,便與當地的老人交談了番,他們表示這里還沒有那種機械運作模式,可能在昆卡會有,那里是這個國家的機械研究城市。」
出去打听消息的三隊人各做了簡單的報告,護送張陽、專桓、王波三位戰友上機就返回這里的慕佐、慕佑、昆予三人崩直站著,看著他們幾個,最後視線全都回到陸龍身上。
陸龍听了他們的報告沒有立即下令,眼里猶凝沉默許久才講︰「陸朔,向大家報告這次的發現。」
听他聲音帶著擔憂與顧慮,陸朔沒遲疑把酒巴的事講出來。「我與爸爸去了間酒巴,因為一些原因提前離開,半個小時後我們再次回到那里,發現那酒巴已經被人掃蕩。」陸朔說到這里深吸口氣,定定望著莫默、周佳佳他們。「據幸存者透露,掃蕩酒巴的人在找三個黃皮膚的人。」
陸朔這話讓大家心里一緊,個個迫切緊望著陸龍,等待他的進一步指令。
陸龍冷沉的接道︰「我與袁帥還有陸朔很可能已經暴露,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你們必須加倍小心。周佳佳、蘇仲文,你們繼續與那個中間人交涉,陸朔會從中協助你們。梁柯與袁帥你們繼續去找那個小孩,直到你們認為沒必要為止。」一系列決策處處透著凌厲,雷厲風行卻又不放過任何一條可能性的線索。「其余人原地待命,加強警戒。」
「是!」
「袁帥、陸朔,你們兩個上來。」
陸朔與袁帥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的跟著長官上樓。
樓頂不大,也就一百個方。慕佐與慕佑兩人分別守住前後,注意兩個面,將樓防護得嚴嚴實實。
陸龍背手跨步站在樓中,看著他們猶猶豫豫似擔心自己做錯事的孩子的兩個部下走到身前,沒有繞圈直接問道︰「袁帥,你還記得機場給你名片的那人信息嗎?」
听到這話,擔心被長官私下教育的兩人唰一下抬頭挺胸,讓陸龍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他們太嚴厲了?
「報告……」
「不用報告,直接說。」
袁帥驚奇,但馬上恢復鎮定的講︰「不記得。」被一個男人調戲,他記得名片上的東西才有鬼。
陸龍不意外的點頭,看一旁的陸朔。
被他視線注視的陸朔,想到前不久一吻,心里抖了抖,很識相的主動講︰「我也沒看清,不過我可以從帥帥記憶里讀取。」當時她只顧著去看帥哥,那名片她只匆匆掃了眼,也不確定信息是否正確。
看她閃躲的眼楮,陸龍下頜微揚,倨傲如統帥般。「我需要他的名字與聯系方式。」
「是!」被他無聲的冷哼嚇到,陸朔立即盯住袁帥。
被她盯著的袁帥,很大義凜然的講︰「來吧!」
瞧他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陸朔噗笑。「帥帥,你放輕松點,我又不會**你。」
陸龍︰……
袁帥︰……
拿到名片上完整的信息,陸龍下樓把紙條接給了蘇仲文,讓他傳輸給七處。
現在他們處境已經十分危險,如果由陸朔來查只會讓全部隊員暴露。現在還未找到毒鴆的一點線索,他們不能在未戰之前就損耗戰斗力。
「爸爸,我幫你搭睡袋。」夜深人靜時,刺頭們除了站崗的其他人皆準備休息。陸朔很主動的蹦去幫長官、指揮官、爸爸鋪床,表面看是孝順的女兒勤快的兵,其實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起睡而已。唔——她怕自己被他吃掉,雖然已經吃掉了。
陸龍勾住她衣領,在一干刺頭偷偷模模的視線下將人拖去她的睡袋。「這里空間有限,爸爸和你睡。」
慕佐、慕佑、昆予︰長官果然很疼他女兒。
莫默︰陸小姐,你珍重。
關燈,拉被子睡覺。
陸朔戰戰兢兢的咬著被角。她不要跟爸爸睡!
——
行人稀疏的異國街道,太陽曬得人暈眩,似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厄瓜多爾的國花——白花修女蘭。
慕佐、慕佑兩個喬裝打扮成印度商人,頭上包著頭巾,嘴上貼著兩撇胡子,衣著光鮮,可他們卻對一個印度少女畢恭畢敬,像兩個隨從。
慕佐身高一七六,慕佑一七八,兩人長得十分相像,都是劍眉虎目、氣宇軒昂,可文靜成脾性良好的少爺,也可粗暴成殺手,不過……
「陸小姐,大少好像挺喜歡你的,我怎麼覺得你很害怕他?」慕佐。
全身差不多就裹著塊布的陸朔走路稍微溫柔了些,身子也端直不少。「我沒有怕他。」
「那你今天走得那麼急?直接從陽台跳下去。」慕佐。
一本正經的陸朔︰「那是我想試試這塊布會不會掉。」
「你里面明明還穿了衣服,掉了也不怕。」慕佐。
漸而不耐的陸朔︰「大庭廣眾之下布掉了,不雅。」
「真的是這樣?可是我發現你每次面對大少時,全身都崩得很直。」「陸小姐,其實我覺得大少還好,就是嚴格了點、冷酷了點、寡言了點,其它都很好,你完全不必怕他,而且你還是大少女兒,虎毒不食子,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我以前剛來時和你一樣,在參加考核時一到晚上就想哭,尤其是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突襲的老鳥,真想跟他們拼命同歸于盡,然後就解月兌了。」
「解月兌的辦法有很多,你放棄不就好了?」陸朔壓著眉毛,听他講n年前的史記。
慕佐自然上揚的唇角,即使現在這幅苦笑的模樣都別有一番韻味,目如遠山的眼楮透著股沉靜,和莫默一樣的默守著目標,在最恰當的時機給予致命的一擊。「我當時是想退出,不過這家伙死都要呆在這,他不同意,我就只能留下,一直堅持著陪他到最後。」
慕佐說著看慕佑,目光變得柔和,如兄長的寵溺。「不過這家伙根本就是在拖累我!明明撐不住也要接著我,你們知道當時的情形有多壯烈啊……」
史記省略一千字。
陸朔听得一個頭兩個大,側頭看慕佑。
慕佑無事般的直視前方,腳步長短一致,俊朗的五官透著股少年老沉。
「陸小姐,當時佑佑這家伙蠢畢了,明知道那是個坑還往里跳,然後還說呆在那里面老鳥找不到。靠,誰知道那坑就是他們挖的,專門來埋我們的,幸好當時我沒跟著跳,干掉老鳥把他拉出坑。」「這事一直是讓我刻骨銘心啊!哈哈……」
從慕佑身上看到爸爸氣息的陸朔冷靜下來,心平氣靜的听他說,小嘴抿的死緊,不發表一句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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