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變幻越來越急,張橫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陣陣的刺痛更是直yu把張橫的腦海刺穿。
「啊!……」
張橫陡地悶哼,心中卻是猛然浮起了一抹強烈的不甘︰「不,我不能死,我還要尋找父親!我還有母親要照顧!我一定要契合這粒混元天斗的本心混元珠!……」
想到混元天斗的本心混元珠,本心這兩個字,卻是陡地似是震動了張橫。他的意識里猛地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形,父親的影像也猛然印入了腦海,耳邊也似乎響起了一個慈愛而充滿威嚴的聲音︰「本心所指,萬相不動,任它千般皆浮雲!」
「啊!本心所指,本心所指!」
張橫渾身劇震,心頭卻是猛然似是閃過了一道靈光︰「不錯,只要本心所指,又何必管它萬般幻相!」
本心所指,萬相不動,任它千般皆浮雲!這是當年父親教導自己時所說的話,也是修練的一種心練基礎。此刻,卻是讓張橫陡地似是明白了什麼。
嗡!
腦海中轟然一震,張橫的意識里那粒混元天珠仍在急劇地怒旋狂舞,混元天珠中心處的混沌渦旋里,也仍是有無數的影像在變幻繚繞。但是,張橫的心神卻在這一刻完全不受它的影響,平靜如水,堅如磐石。
「本心所指,本心所指!」張橫的眼眸熾烈了起來,意識中卻是回想起了自己這十六年來的生活經歷,一幕幕往事在腦海中浮現。
陡地,父親那偉岸的身形再次浮現在了腦海,時爾是父親手握一把弧形彎刀劈砍旋舞的英姿,時爾又是父親手挽長弓,怒sh 蒼穹的影像。
在這一刻,父親的身影如同高山般巍然,在張橫的心中是如此的高大。
對自己的父親,張橫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這些年來,張橫也一直夢想著,自己將來能象父親一樣,成為無數人敬仰的英雄。
所以,當張橫問及本心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父親,而不是混元大帝。
怦!
腦海中彩光暴耀,那粒混元天珠猛地轟然狂顫,中心處那團怒旋的渦旋里,原本的萬千影像陡地炸散,再次變為了一片混沌。
續爾,一柄彎月形的弧形彎刀,以及一把長弓的影像,卻是在那片混沌中浮沉起來。
彎刀怒舞,長弓狂旋,漸漸的,一刀一弓相互旋繞,形成了一幅奇異的圖案。
嗡嗡嗡!
混元天珠彩光暴盛,滴溜溜地狂轉更急,中心處那混沌渦旋里的圖案卻是慢慢地化為了一輪朦朧的月亮。
月形變幻,時爾新月如刀,時爾滿月如弓,變幻莫名,玄妙之極。
而隨著這輪月亮的變化,四周混沌氣流如煮如沸,滾滾的混沌怒浪狂卷奔騰,整幕影像暴亂起來。
同一時間,一股無比奇異的波動,在張橫的腦海中傳來,無數的文字銘篆也變幻涌動︰混沌之初,謂之太初,太初升月,月圓月缺,盈虧之間,ch o汐起落,天道奧義,浮沉再現!……
轟隆隆!
腦海中影像再變,那輪朦朧的月亮急劇地圓缺變幻,原本的混沌旋渦中,混沌氣流再次如煮如沸。
天地震動,混沌氣流咆哮,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震憾了張橫的心神!
太初昊月訣!這就是小爺從混元天珠中感悟的功法!
張橫的神情變得無比的激動,心頭更是震駭莫名。
影像仍在急劇地變幻,時爾是新月高懸,時爾又是滿月凌空,而一種難以莫名的奇異意境,在張橫的意識里不斷地流轉,他的心神漸漸地沉浸在了這奇異的感覺中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橫已盤膝而坐,左手半握,形成了一個新月形狀,而右手抱元,卻狀如滿月,呼息也按著某種奇異的節奏,開始吞吐起來。
嗡!
空間一陣微漾,整個靜室里仿佛是卷起了一陣龍卷風,空氣竟然在這一刻暴亂無比。
以張橫所在的位置為中心,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流,滔滔地匯向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旋渦。
而在張橫的感覺中,此刻更是無比奇異。自己仿佛已成了那影像中的月亮,每一次呼息,就象是月的一次盈虧變幻,卻引動了四周天地間能量的劇烈暴動。滔滔的天地間能量,正向自己的身體匯來。
,異響乍起,澎湃的天地能量,絲絲地滋潤著自己的身體,讓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皮膜,骨骼經絡,都在急劇地變化著。
正沉浸在這奇異的意境,陡地,張橫的臉s 猛地駭然變s ︰「這是什麼?自己的身體里,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不錯,張橫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隨著意念按照太初昊月訣奇異的法門運轉,張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體每一寸地方的變化。但是,就在這一刻,張橫卻發現,在自己身體的骨骼經脈上,竟然籠罩了一層血s 的網狀物。
那些網狀物無比的詭異,透著一股yin森的氣息,仿佛是把自己的骨骼和經脈給包裹了起來,在外面形成了一種禁固,使原本正在急劇吸收的奇異能量,被完全隔絕了。
「禁制,小爺的經脈竟然被人下了某種詭異的禁制!……」感受到身體里那詭異的東西,張橫渾身陡震,臉s 也剎那變得憤怒而猙獰︰「竟然是禁制,小爺的身體里竟然被人下了禁制,而且還是極其惡毒的囚天禁地鎖命禁。」
細細感應著體內那詭異的網狀物,張橫的腦海中,混元大帝的記憶陡然翻騰起來,一個信息也猛地浮現在了意識里。
囚天禁地鎖命禁,上古的一種血脈禁制,可以禁固血脈,隔絕天地能量。一旦種下了囚天禁地鎖命禁,就象是體內被鎖上了一把無形的枷鎖,如果無法破除,永遠都不能修練。
「果然有人一直想要暗害小爺!……」張橫喃喃著,心情激蕩莫名。
從混元大帝記憶中,明白了自己體內的禁制竟然是上古一種無比惡毒的囚天禁地鎖命禁,張橫的心震驚了,也憤怒了。
如今的張橫,在整個雄獅部落血獅族中,是處于那種墊底的人物,不是別的,因為他如今十六歲,卻仍是一名普通的荒民。可以說是整個雄獅部落血獅族中資質最爛的那種貨s 。
但是,在六年前,張橫並不是這樣地。
要知道,張橫六歲練武,到十歲的時候,已是達到了一般荒民體質的極至,曾被族中無數人認為是個天材修練者。
但是,自六年前父親外出辦事,最也沒有回來,之後張橫的修練,就完全再無寸進。
在別人眼里,之所以張橫出現這樣的狀況,那是因為張橫自他父親走後,再沒有人督促他修練,從而不再努力,這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然而,張橫自己卻知道,自己付出的努力,絕不比任何人少,甚至可以說,比別人更多數倍。
只是,自父親走後,卻讓張橫心中有些意識到,貌似自己的身體有了些不同尋常的變化。
但是,這種變化張橫只能感覺到,卻無法說出是什麼,可是,這種變化,卻是導至了自己之後六年的修練,幾乎全部如同白費一樣。
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修為卻是永遠就這麼停滯,再也無法突破。
張橫心中也是有所猜測,自己極有可能被人做了什麼手腳。
當然,那只是一種猜測,以張橫本身的能力,根本無法覺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
可是,現在因為感悟了混元天珠中神奇功法,讓張橫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內果然有禁制。並且,從混元大帝灌入自己的記憶里,搜索到了這種禁制,乃是無比惡毒的上古奇禁,這如何不讓張橫又驚又怒?
是誰在自己身體里下了禁制?為什麼要這樣對付自己?這與自己父親一去不回,又有著什麼關系?張橫的心在怒吼,神情卻是變得猙獰無比。
雖然父親離開時,自己還小,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張橫也旁擊側敲地從許多人口中,得知當年自己父親離開,其實有著許多隱情,甚至是被人暗算地。
而從自己如今身上果然發現禁制,張橫卻已完全可以確定,當年父親離開後一去不回,絕對不那麼簡單。
一切的一切,好象背後有只看不見的黑手,正在c o縱著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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