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俊因為史其的刺激,一怒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竟然要直接甩張橫巴掌。
正是時,一聲厲喝傳來︰「史家的狗屎,你敢!」
話聲未落,一個人影,已是沖到了張橫面前,擋在了他與史俊之間。
「劣猴!」
史俊一怔,臉s 卻是變得難看無比︰「這里又有你什麼事?」
出面的正是烈華侯。
這里是血獅族的宏利堂,自然他這個火獅族的烈家大哥蘇不便前來湊合,因此,他和紫雲兒兩人,一直就站在遠處看張橫領福利。
那知,張橫領個福利,卻又是與人發生了沖突,而且,史俊竟然出手要打張橫,烈華侯卻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才沖上來阻止。
此刻,見到史俊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烈華侯卻是哈哈笑了起來,他向張橫擠了擠眼︰「兄弟,哈哈,你還藏著拽著干什麼,這史家的一駝屎敢招惹你,你還跟他客氣啊!」
「哈哈,烈大哥說得不錯!」
張橫的眉毛陡然一挑,目光凌厲地望向了史俊,臉s 卻是陡地yin沉了下來,而手中更是已多了一樣東西︰「史家的狗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你!……」
史俊冷哼,他還真不在意張橫能拿出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然而,當眼角瞄到張橫手中的物品,卻是臉s 陡然劇變,身形都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掌刑獅王令,竟然是掌刑獅王令,你,你,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你……」
不僅是他,旁邊的茹花,也是俏臉驟變,神情剎那驚駭莫名。
「啊!……」
四周猛然響起了一片難以抑制的驚呼聲,所有看到張橫手中那塊掌刑獅王令的人,個個震驚。
刷!
場上陡然出現了一片詭異的寂靜,每個人都用一種難以掩飾的駭然目光望著張橫,就象是在看一頭來自莽荒的怪獸。
所有人都想不到,張橫手中竟然會有血獅族掌刑堂的最高令符。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掌刑堂太公的掌刑獅王令?」
史俊喃喃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臉s 死灰一片。
「哈哈哈!」
烈華侯大笑︰「嘿嘿,史家的狗屎,這回你還敢招惹我家兄弟嗎?哈哈哈!」
「二哥蘇,小的剛才就想告訴你,他身上有掌刑堂的掌刑獅王令!」
那邊被史俊拍飛的史其,此時也總算爬了起來,小聲地低咕道︰「而且,史杰三哥蘇,因為招惹了他,已被抓入掌刑堂去了。」
「啊呀,你這狗才!為什麼不早說!」
史俊猛然回過了神來,卻是把心中的驚怒全部發泄到了史其身上。不由分說,陡地抬起腿來,一腳踹在了史其小月復上。
可憐的史其,頓時慘號一聲,剎那成了滾地葫蘆。這回,更是直摔四五丈,雙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啊!原來這樣!……」
四周響起了一片吁吁聲,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臉s 無比的古怪起來。
而得到史其的確證,原本還對張橫有所懷疑的人,現在也都確信,張橫手中的掌刑獅王令是真的了。
「冒犯掌刑血獅衛!你等該當何罪?」
張橫可沒想就這麼完了,手中令牌高高舉起,目光卻是冰冷地望向了史俊和茹花。
掌刑獅王令是張橫如今的護身符,張橫本不想拿它來耀武揚威。但是,現在既然已被烈華侯說破,張橫卻也不想這至高無上的令牌就這麼白拿出來一回,他確實也是要借此抖抖威風。
「啊!你……」
茹花俏臉煞白,身形顫抖著,卻是臉s 死灰。
她今天本是想來找史俊,讓史俊出面,為茹霸天出頭,報復張橫。
但是,如今看到張橫手中的掌刑獅王令,卻是讓茹花一顆心頓時如掉冰窟,他猛然意識到,眼前的張橫,已完全不是她所在家族可以匹敵的了,甚至是連他們所在家族的靠山,史俊也是自身難保。
不僅如此,她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所在家族得罪了張橫,那麼,以張橫如今手中握有的掌刑獅王令,就算是要滅了他們,也絕不是不可能。
這也就是說,她所在家族,已是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也絕對招惹不起,甚至會帶來滅頂之災的煞星!
一念及此,茹花心神俱顫,雙腿都發了軟,整個人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望著癱軟的茹花,張橫一聲冷哼︰「掌嘴一百記,今天就饒了你以下犯上之罪!」
張橫自然是認識茹花的,這人是茹霸天的堂姐,雖然已出嫁,但也時常回茹家村。
不僅如此,茹霸天之所以能在茹家寨橫行霸道,還全靠了他這位堂姐撐腰。貌似這茹花的夫婿家是血獅族另一個也算有點名望的家族。雖然與史家這樣的大姓家族還相差很遠,但在一般的附庸族中,也已是比較強大了。
正是有她做茹霸天的靠山,才會讓茹霸天在茹家寨中肆行無忌,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
今天,這娘們撞到自己手中,張橫自然是要懲戒她一下。所以,毫不客氣地要賞她自掌一百大嘴刮子。
「我,我,我!……」茹花如夢初醒,望著張橫,一張臉s 卻是急劇地變化起來。
但是,茹花終于狠狠地咬了咬牙,揮起手掌, 叭叭地在她自己臉上抽起耳光來。
開玩笑,自抽耳光雖然是極度的羞辱,但比起小命來,這也算不得什麼了,甚至是非常輕微的懲罰。所以,茹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抽耳光。
貌似冒犯掌刑血獅衛,這個罪名可大可小,也就全由張橫上下嘴皮子一搭來決定。
空曠的宏利堂前,響起了茹花 叭叭的抽耳光聲,听在旁邊眾人的耳中,卻是異樣的刺耳,每個人的臉s 在這一刻更加的難看起來,望向張橫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一種敬畏。
張橫卻不再理會茹花,目光凌厲地望向了史俊。
史俊此時此刻的臉s 也是慘白一片,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他自然也是意識到了他剛才的行為是闖了大禍。
但是,他自認與茹花不同,他還是有所倚仗地。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血獅族三大姓史姓家族的二哥蘇,卻不是普通的族人可比。
然而,史俊做夢也想不到,張橫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他羞憤yu死。
張橫突然冷喝一聲︰「尊長有序,你做為史家二哥蘇,今天敢以下犯上,那就必須得接受懲罰。」
說到這里,張橫的眼神已一片冰冷︰「敢仗勢欺人,罪加一等,掌嘴二百,要不,死!」
張橫冷冷地噴出了一個死字!這一聲死字,卻仿佛是寒冬里陡然刮過的一陣冷風,卻是冷得讓人牙顫,四周的氣氛也在這一刻陡地變得無比的壓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落在了史俊身上,然後又都偷偷地瞄向了張橫。
在場的人自然都知道史俊的身份。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張橫,竟然反爾更加的加重了懲罰的力度,這實在是太讓他們震驚了。
一時間,這些人望向張橫的眼神里,除了敬畏外,又多了一抹驚懼。
眾人自然是想不到,如果史俊不是史家的人,換了別的任何一個不相干家族的弟子,張橫說不定就會放過他。但他卻是史家的二哥蘇,張橫卻豈能就此作罷。
張橫可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與史杰之間結下的仇隙可以和平化解。所以,只要是與史家有關的任何人和勢力,都在張橫打擊的範圍之內。今天抓住能打擊史家的機會,張橫自然是不會放過。
「你,你,你!……」史俊一張臉已扭曲,滿臉驚駭地望著張橫,你你你地卻是你不出個結果來。
「看來你是想找死!」張橫的臉s 更加的yin冷,陡地踏前一步。身上一股凌然的氣勢也轟然暴漲。
「啊!……」史俊終于最也不敢違背,全身如同篩糠般顫抖起來。
面對死與掌嘴這樣的兩個選擇,史俊終于還是屈服了。
雖然他是史家二哥蘇,但他卻也不敢當面違抗掌刑血獅衛,更何況張橫手中握著的,是掌刑堂最高令符掌刑獅王令。他要是真的當著這麼多人以下犯上,那就是判族之罪。到時就算是他史家長輩出面,也救不了他的小命。畢竟,族規可絕不是能隨意被人破壞地。
因此,就算他的修為比張橫高,現在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和反抗。
「啪!……」史俊狠狠地抽起了他自己的耳光,這耳光,是接受張橫的懲罰,也是他自己恨自己,心中無比悔恨的自罰。
但是,他望向張橫的眼神中,卻已滿是怨毒。
叭叭, 叭叭,宏利堂門口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是如此的刺耳,如此地震動每一個人的神經。只是幾個巴掌下去,史俊那張臉已紅腫得如同豬頭,嘴角也流出了絲絲的鮮血。而他的眼眸里,也浮起了密密的血絲,屈辱和悔恨,充塞了史俊的心。
望望已成豬頭的史俊,再看看他旁邊那個早已分不清臉是什麼模樣的茹花,張橫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濃了。
利用掌刑獅王令,震攝了史俊,懲罰了這家伙,也算是小小地出了一口惡氣。張橫的心中還是無比暢快地。
正心中偷著樂,正是時,張橫陡然心頭一凜,一種jing兆猛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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