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旋渦,又是陡地射下一柱光柱,這讓張橫頓時警覺,心中更是又驚又惑︰「這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異相?」
正沉吟間,這個時候,那柱光柱緩緩地旋轉了起來,光影閃爍,卻是現出了一個人影來。
「父親!……」張橫渾身劇震,神情也陡然變得無比的激動,不由自主地就要向那人影沖去。但是,喊了一聲,張橫的身形卻是猛然一滯,猛地回過了神來︰「這是父親留下的影像!不是真人!」
不錯,那光柱中出現的人影,並不是真人,而只是一幕影像。
那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模樣,臉上稜角分明,樣貌卻是與如今的張橫極是酷似。這人,除了張橫的父親張遠山外,還會是誰?
突然見到父親的影像,張橫的神情急劇地變幻起來,甚至眼眸里也蒸騰起了**辣的東西。
六年了,六年沒有見到父親,但是,父親的音容笑貌人是時常會浮現在眼前,許多小時候與父親在一起的情形,是如此的清晰,仿佛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橫兒!」正心中難以莫名,這個時候,空中一陣嗡鳴,一個低沉而帶著幾分儼然的聲音卻是在空間響起︰「你能恢復三十六天罡地煞孽陣,這說明你的修為已達到了孽師的境界,為父很是欣慰!……」
「父親!……」張橫忍不住又是叫了一聲,心中卻是陡地一震。父親的話,讓張橫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也陡地想到,父親竟然留下了影像,卻又設制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開啟三十六天罡地煞孽陣,才能看到這影像。
那麼,他這樣做,必定有著什麼用意,而這更是說明了一點︰他留下的影像,肯定無比的重要。
一念及此,張橫那里還敢分心,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情緒,仔細地聆听了起來。
影像中的張遠山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張橫,神情卻是變得難以喻意的莫名︰「橫兒,為父有事要遠行,此次遠行關系重大,為父不得不去。但是,為父卻有一事要交待︰大荒二零一五,五月初五祭神宇!如果到時為父未回,你必須待為父在那一日前去祭神宇一探,這關系到我們張家先祖的一個大秘密,切記,切記!……」
話音裊裊,影像中的張遠山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張橫,眼眸里現出了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慈愛,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憂傷,而他的身影卻也變得朦朧起來。
「父親!……」張橫渾身一震,再次叫了一聲父親。
但是,光影閃爍,張遠山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終于化為了點點流光,消失在了空中。
嗡!
空間又是一陣,那個射出光柱的旋渦緩緩地旋轉,卻是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來。
張橫眼眸陡地一凝,他突然看到了那個黑洞里,好象有著什麼東西在閃著光。
張橫那里還會猶豫,立刻手一探,探入了那個黑洞里。立刻,一個匣子樣的東西,被張橫模了出來。
那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石匣,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修飾,顯得很是古拙。
「這是什麼?」張橫的目光變得熾烈起來︰「這應該是父親留下的東西。」
心中想著,張橫卻那里會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打開了那石匣。
石匣的空間很狹小,里面只放了一張獸皮和一塊如同護心鏡一樣的黑色金屬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
張橫小心翼翼地把那塊金屬片拿到了手中,細細端詳起來。
金屬片黑黝黝的,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成,觸手冰涼,而在它的上面,卻刻著一張人的面孔。
確切地說,是一個腦袋的圖案,而且,那個腦袋上的人臉,臉色猙獰,那對圓睜的怒目,仿佛要噴出火來,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詭異。
「這是什麼?」張橫的眉毛凝成了一個角度,卻怎麼也看不出這塊奇異的金屬片有何作用,甚至探入了一縷孽能,也沒看到這東西有任何的反應︰「它好象不是孽兵,那又會是什麼呢?父親留下它有什麼用意呢?」
張橫滿月復的狐疑,卻也沒有鑽牛角尖,把那金屬片收了起來,又拿起了那片獸皮,展了開來。
獸皮上記載的卻是一幅圖畫,好象是某個地方的地圖,而在獸皮的左上角,卻寫了一行小字︰大荒二零一五,五月初五祭神宇!
「二零一五,五月初五祭神宇!……」張橫喃喃著,卻已是明白了這獸皮地圖是什麼,這必然是去祭神宇的地圖,而張橫也想起了剛才父親影像所說的那翻話。
「現在是大荒二零一四的六月初八,這也就是說,離父親交待自己去祭神宇,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張橫沉吟了起來︰「父親說,祭神宇里有我們張家先祖的一個秘密,那里會是什麼呢?」
神荒世界是個很古老的世界,分成上古元古以及如今的大荒時代。
傳說中上古的時候,神荒世界是個人神共存的世界,許多傳說中神一樣的人物,都曾留下了不滅的傳奇。不過,到了元古末期,神荒世界卻是發生了一場大浩劫,從此,諸神殞落,世界也開始了新的秩序,這就是大荒時代。
大荒時代是個群雄崛起的時代,百族爭鋒,戰亂不斷,直到百多年前,混元大帝橫空出世,橫掃神荒無數強者,這才讓混亂了二千多年的神荒世界,暫時平息了戰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混元盛世。
心中想著這些,張橫把那張獸皮地圖也收了起來,心中卻是有無數的疑問如同煮沸了的粥一樣,汩汩地在腦海中冒著泡。
先不說這祭神宇的事,光是父親的這個影像留言,就有許多讓張橫無法理解的事。
從父親影像留言的話來看,他留這影像,應該正是他遠行前。那麼,這不就是意味著,父親他也是隱隱感覺,他的那次遠行,會有很大的凶險,生怕會有意外,這才留下了影像。
這是其一,其二是︰父親說他那次遠行,非常重要,那麼,到底是什麼樣重要的事,讓他不惜丟下妻兒,甚至明知有可能會回不來,也要出去呢?
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但一時間,張橫卻那里能得到答案。沉吟良久,張橫卻終于搖了搖頭,把這些問題都暫時藏在了心底。
不管怎麼說,只要自己努力修練,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總有一天,自己總能解開這些謎底的。
不僅如此,從父親留下影像的那句你終于達到了孽師境界的話中來推測,要恢復眼前這個孽陣的功能,其實是修為必須達到了開爐境的孽師才行。
事實上,張遠山還是錯估了他兒子張橫進步的速度。
要知道,張遠山這處秘密孽陣,要真正恢復它的功能,按當年張遠山的設定,是必須修為達到孽師境才可以。
但是,張遠山卻是想不到,張橫因為得到了混元大帝的記憶,所以,他恢復這個孽陣,卻是憑借的是混元大帝對孽陣的了解。說到底,還是取巧了。
這也就是說,張橫以如今只有立鼎境二重的力量,卻是打開了張遠山留下的這個必須擁有孽師境修為才可以恢復的秘境,時間其實是提前了許多。
這卻是當年的張遠山所預料不到地。
不過,明白了父親留下的意念影像的意圖,張橫的神情卻是變得更加的肅然。心中默默地道︰「父親,您放心,孩兒絕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到時,一定會去祭神宇,也一定會找到您的行蹤。」
父親當年失蹤的謎,如同抽絲剝繭般,正在漸漸地被張橫所了解。現在的張橫,更是迫切地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心中想著,張橫的眼眸變得更加的熾烈,他那里還會猶豫,心念一動,已是把那株天胚蘭給取到了手中。
天胚蘭做為極品靈草,那可絕對是好東西,自己要是煉化了它,又會得到怎麼樣的好處呢?張橫的心里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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