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譽,你去把我的車開過來,致完詞後,這里就交給你了。舒愨鵡」
「年哥,沒問題。」
如白流蘇所願,現場的燈光調暗了。
她挽著顧易年的手,他們這對合作伙伴的最高代表緩緩地走到臨時搭建的小舞台致詞。
整個過程一點也不拖拉,顧易年也沒有出現調侃戲謔的口吻,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
他的目光緊鎖住一直強忍著的白流蘇,直到他們下台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白流蘇,我送你去醫院。」
如果他沒有猜錯,她應該是海鮮過敏了。
「顧易年,我不去,我沒事。」白流蘇肆口拒絕了,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撇嘴冷哼,手再也忍不住了去抓癢。
她蠻用力的,她的手所經之處,柔女敕白滑的肌膚都被她抓起了小紅點,一大片一大片的更紅了。
「不行,你必須去,不能再等了。」顧易年的態度也相當強硬。
「我說不去就不去,我現在去醫務室看看,我讓醫生給我開點藥。」說著,白流蘇徑自往外走去。
她的態度也非常的強硬,並直接無視了顧易年的好意。
站在賓客堆中的霍雲霆眸色一沉,他放下手中的香檳酒,緩緩地朝白流蘇走過去。
他也看出來了,白流蘇很不妥,剛才她上台致詞的笑容就很勉強,這不是她一貫有的失誤。
他也察覺到了,她的表情彌漫著一絲痛苦,即便是深藏,他還是從她的眼眸中讀懂了。
霍雲霆還沒走到白流蘇身邊,卻被葉梓擋住了去路,她揚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去自取其辱嗎?人家不是有顧易年嗎?敢情白流蘇會听你的?」
「即便是被白流蘇冷言冷語了,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謝謝你的好意提醒。」說著,霍雲霆冷冷地憋了一眼葉梓,而後,他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霍雲霆,難道我就不如她嗎?你的感情怎麼可以說變就變?我們以前很開心的。」葉梓對著他的絕情背影痛喊,她的狡黠媚眼泛起了一絲難過。
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驀地,霍雲霆頓住了腳步,他回眸說︰「因為我們那時都不夠了解對方,能看到的都自認為是對方的優點。我一直以為你是大方得體的,而你卻令我太失望了。
再美麗的女人,若是沒有內涵支撐,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過是一朵殘敗的花,只會讓人厭惡。而擁有內在深度的女人,即便是被忽視了,但她始終有屬于她的驕傲來吸引人。
這就是你跟白流蘇的不同之處。我不否認我自負過,但若是我和她的起跑線是平等的,也許我也會先愛上她的。」
話音落下,霍雲霆收回了目光,他不再遲疑,他直追白流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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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蘇,你真是一點也不乖。」眉頭一皺,眸色一沉,顧易年的俊臉瞬間布滿了黑線。
該死的女人,她都已經夠難受的了,還那麼倔。
眼看,她都快哭出來了。
性感的薄唇不悅地抿緊,驀地,顧易年再次扯住了白流蘇的手,阻止她再任性無視他。
「顧易年,你听見還是听不見,我說了,我不去醫院。我不去,我不去就是不去。」白流蘇的情緒有點激動,她提高了分貝對著顧易年怒吼,她才不管這里會不會有人用那雙閃爍著異樣目光的眼楮看她呢。
深不可測的眼眸突地變得黝黯,冷不防的,顧易年將白流蘇打橫抱起,徑自往他的車走去。
「顧易年,你放我下來。」待驚愕的白流蘇反應過來,隨手便是亂揮舞著緊握成拳頭狀的小粉拳狠狠地砸在顧易年的身上。
見狀,霍雲霆沖了上去,他攔在了顧易年的面前。
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冷硬的聲音從齒縫間迸出來,一雙褐色的眸子燒向了顧易年。
「顧易年,你沒听見嗎?蘇蘇叫你放她下來,
她不願意讓你這樣抱著。」
「滾!」顧易年心里非常的不爽,墨藍色的眼眸閃爍著燦亮的火焰,揚起的唇角寫著冷酷,渾身散發著霸道狂妄的氣息。
雖然他們此時的位置離賓客們有點遠了,但還是吸引了一部分看張望的。
看他們這樣的對峙,非常的引人遐想。
「霍雲霆,你幫我,我不要跟顧易年走。」白流蘇很沒出息地向霍雲霆救助了,只要不讓她去醫院,她妥協了心里的厭惡感。
「白流蘇,你死心吧,沒人能從我手里把你奪走,即便是他也不可以。」顧易年的語意很是冷峻,也非常的鏗鏘有力,盡顯王者的氣勢。
「顧易年,別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我就會讓你了。白流蘇是我的女人,即便是她不舒服,也理應由我照顧,你別逼我動手。」霍雲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逝過一縷不屑,他冷酷地警告。
高深莫測的眼眸眯了起來,眉心不悅地擰緊,顧易年絲毫沒把霍雲霆的警告放在眼里,他仍然我行我素。
冷冷地憋了眼霍雲霆,趕時間的顧易年強硬地越過他,往車走去。
見老板走過來了,景譽識趣地開車門,並把後面跟上來阻止的霍雲霆給攔了下來。
「霍先生,請自重。這里畢竟是柏年集團的地盤,哪怕是白小姐有什麼事,這也首先是我們柏年集團負責,哪輪得到你。」
「霍雲霆,人家的話說得一點也不錯,我們家蘇蘇的事哪輪得到你管了。」冷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把全程收入了眼簾的白流錦不知道從哪崩了出來,他的嗓音帶著諷刺的意味。
「哥,你幫幫我,我不去醫院。你知道的,我討厭那里。」白流蘇的嗓音沙啞了,有點哽咽道,可憐兮兮的眼眸從車里緊盯著如天神般降臨的白流錦。
白流錦有些無力地閉了閉眼楮,而後慢慢地睜開了,幽怨的深眸憎恨地瞪著霍雲霆,說︰「顧總,我把我妹拜托給你了,麻煩你帶她去醫院治療。**不離十,她應該是海鮮過敏了。」
似乎是有意,白流錦哼道︰「我妹自小就海鮮過敏,雖然不是很多人知道,但她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霍雲霆,你覺得今晚會不會是個意外呢?不知道,你現在感不感興趣?」
顧易年發動了引擎,就在他準備踩下油門那一瞬間,兩道難過的淚水悄然溢出了白流蘇的眼眶。
她對著車窗往外喊︰「哥,我恨你!」
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墜,一向堅強的白流蘇哭了出來。
「去吧,你的病得治。顧易年,快送她去醫院。」白流錦並沒有回眸看白流蘇,他知道那是她心里抹不去的痛,那也是她的心理障礙。
他知道,她哭了!
自抱起帥帥那一刻後,她第一次哭了!
抿了抿性感的唇線,白流錦挫敗地瞼了一下眼楮,他心里也在難過,他心里也會刺痛。
的確,在這里,身為白流蘇大哥的白流錦的話最有份量,霍雲霆不悅地扯了扯嘴角。
他自作孽啊!
俊容線條驀地緊凝,霍雲霆的下巴繃緊,眼神閃過一絲狼狽。
白流蘇的鼻子酸酸的,她的眼眶濕潤了,在那傾流而出的淚水中,溢滿了她的淒楚,委屈……以及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接受的悲哀!
看著這樣的白流蘇,顧易年心里一陣蟄疼。
她的眼淚勾起了他內心深處,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疼,凝望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探究。
淚霧聚滿了她的眼眶,白流蘇異常的安靜,她沒有掙扎,乖乖地坐著讓顧易年系上安全帶。
車窗冉冉升起,顧易年的車也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顧易年,你混蛋!」
「白流錦,你也混蛋!」
「霍雲霆,我恨你,統統都是大混蛋!」
漂亮的臉蛋布滿了淚痕,將白流蘇的情緒表露無遺。
顧易年沒有吭聲,他任憑她發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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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樣的白流蘇確實讓他意外,他也忍不住想剖析她內心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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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霆心里彌漫著深深的挫敗感,在某些事實面前,他確實自取其辱了。
他往宴會的方向走去,神情泛起落寞的情緒。
陰沉沉的狡黠媚眼一瞬一瞬地盯著他,葉梓笑了,那抹笑容卻夾著一絲苦澀。
霍雲霆朝她走過去,他的眼眸充滿了陰暗,冷冷地盯瞅著她。
「是你做的吧?」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恥,和你這種女人在一起,我覺得害怕。我以前肯定是眼瞎了,肯定是!」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錯過白流蘇,他怎麼會任性地結束了他們那段看似平淡的婚姻。
要不然,他現在還有一個家,不敢說幸福,至少他的心有歸屬感。
抿著唇搖晃了一下頭,微嘆氣,霍雲霆沒有任何留戀地走了。
「霍雲霆,你現在自打嘴巴了吧,你後悔了嗎?」葉梓憤恨地對著他的冷絕背影吼道。
他沒有任何回應,她更加氣憤了,眉眼也變得猙獰。
「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我真心的佩服。」冷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隨即響起一下下的清冷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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