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傾容一個人走進竹林,雲棲和墨月都被她派遣采藥了,不知不覺,和君家斷絕關系已經過了那麼久,耳邊沙沙的聲響,心里很平靜。
從懸掛在腰間的錦囊拿出了那枚詭異的紅寶石戒指,大拇指輕輕的撫模著紅寶石,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腦海里閃過一個片段,卻怎麼也抓不住它的尾巴,似乎忘掉了什麼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皺了皺眉頭。
站在竹屋的外面,手指間不知什麼時候已夾住了三根銀針,眼里是濃郁的殺氣,這里面有人而且是不熟悉的氣息。
淡定的推開門,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躺在他的床上,靜靜的閉著眼楮,面若桃花,沉魚落雁這些用在女子身上的詞語,現在用在他身上卻一點都不會覺得夸張,紅色襯得他更顯妖孽。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湛傾容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里也不禁感嘆,這等相貌,讓她都覺得羨慕了。手上的三根銀針毫無預兆的飛了出去,直指向男子的眉心,男子一下子張開了眼楮,媚眼如絲,似乎看一樣就可以讓人沉淪。男子一抬手,一道強大的氣流把銀針掃到了一邊。
好厲害的男人,湛傾容心里默默的贊嘆,自己這幾天也十分認真的練習內力,可還是太弱。
「你是誰?」湛傾容冷冷的看著男子,眼里是警覺與戒備。
「這位美人,這是我的竹林,這是我蓋得小屋,你現在住在我的小屋里,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三根銀針殺我……」紅衣男子站了起來,看著湛傾容,語氣中帶著說不盡的委屈。
「證據。」湛傾容朝後面退了幾步,依舊一臉的戒備。
「啊?」紅衣男子愣了一下。
「沒有證據怎麼證明這竹林和竹屋是你的?」湛傾容冷聲說道,雖然心里已經大概猜到這男人應該就是主人了,但她就是不承認。
「有的!」紅衣男子似乎早知道她會這麼說,從懷里拿住了一大推的紙。
湛傾容震驚了,看著紅衣男子,心里暗道︰這男的不是神精病吧,把這麼多的地契和房契帶出了,炫富嗎?
紅衣男子看了一眼湛傾容,從一大堆紙中抽出了一張。
「給我看看。」湛傾容拿過地契,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現在這竹林是我的了!」
紅衣男子水喝到一半差點被嗆住了。
「我有地契。」湛傾容晃了晃手中的紙,著古代的地契和現代的房產證不一樣反正沒有寫戶主。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擺了擺手。︰「算了,你要是喜歡這竹林,送你便罷!」
「本來就是我的!」湛傾容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湛傾容。」男子突兀的開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杯口。
「大叔,你認識我?」湛傾容看著男子,腦海里沒有關于這個男人的記憶,因該是第一次見面。
男子愣了一下,有些不高興︰「傾容,人家才十七歲啦!現在大街上誰不知道湛傾容啊!」
「十七?看不出來,怎麼看都像是三四十歲的人。」湛傾容上下掃了一下他,好吧,說心里話,這男的長得還真不錯。
「你!」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誰?」湛傾容喝了一口水,眼前的男子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我?我叫花羽熙。」
「花羽熙。」湛傾容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听過,可這個名字越听越娘,皺了皺眉頭,突然靈光一現︰「第一美相,花羽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花羽熙挑了挑眉︰「容容你听過人家的名字啊!」
湛傾容听著他曖昧的稱呼皺了皺眉頭,這家伙還真是自來熟,看了一眼花羽熙,這家伙正在對她拼命的拋媚眼,要是別的女人怕是一下子粘上去了,可是她沒有,但心里還是小小的發了一下呆,太美了,這男人。
「要是容容寶貝一直這麼看著我,我會認為你是看上我了,要讓我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能的。」花羽熙看了一眼湛傾容,故作嬌羞的低下了頭。
怎麼又進化為「蓉蓉寶貝」了,還有這面帶羞澀是怎麼回事,這家伙還要不要臉啊!連一向淡定的湛傾容,冰冷的表情都有了幾分破裂。
「你可以滾了!」湛傾容深刻的覺得自己是斗不過他的。
「容容寶貝,不要太想我啊!」湛傾容站了起來,拿著杯子朝著花羽熙離開的方向扔去。
「啪!」的一聲。
「師傅,誰惹你了?」墨月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被摔得粉碎的杯子。
「沒什麼,我扔著玩的。」湛傾容看了一眼墨月接過他手中的籃子。
「是嗎?」墨月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桌子「剛才有人來嗎?」他拿起地契看了一下。
「嗯,竹林的原主人,被我趕跑了。」
墨月看了一眼湛傾容的背影,挑了挑眉,「然後把地契搶過來了?」
「算是吧。」湛傾容把藥材放下「你怎麼知道。」
「這比較像師傅你的性格。」墨月笑了笑。
「什麼性格。」湛傾容看著墨月。
墨月往後退了幾步︰「土匪。」說完,立刻轉身跑了,要是不跑,不知道會不會和那只杯子一樣,粉身碎骨。
竹屋里有一股恐怖的氣流,墨月听見屋子里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是湛傾容恐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很冷,但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墨月,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