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傾容淡淡的掃了周圍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君茗,不知本小姐這一舞蹈,你可滿意?」話里話外滿滿的嘲諷「讓你失望了。」湛傾容回到座位上,倒酒,抬起頭,一飲而盡。
「痕兄,看來你和湛小姐很熟啊!」北嵐夜的眼楮像雷達一樣,在湛傾容和簡梓痕的臉上掃來掃去,企圖從他們臉上看出什麼,但很快便放棄了,一個是萬年冰山臉,一個一直都掛著微笑,毫無破綻。
「是啊。」簡梓痕沒有任何的修飾,吐出兩個字。
「傾容,怎麼以前沒有听你提過?」君茗看著湛傾容,一雙素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雖然心里恨不得把湛傾容撕成碎片,但是她的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
「我好像沒有義務去告訴你。」湛傾容又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君茗的偽裝有了一絲破裂,
「痕兄,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北嵐夜喝了一口酒,看似不經意,但是眼里閃過的一絲寒意沒有逃過湛傾容的眼楮。
「上輩子。」簡梓痕看著湛傾容,眼里的溫柔毫不掩飾。
湛傾容沒有說話,心里像打碎了調味瓶︰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啊!
「上輩子?」北嵐夜呵呵的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咳咳,好了,這舞後的名號非傾容了。」暮老太太打斷了幾人的對話,看著湛傾容,皺了皺眉頭。「你們可有何異議?」
沒有聲音……
牡丹宴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得不說暮雲冪的琴藝高超並不是傳聞,她的琴聲里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忘卻了痛苦,心里平靜,這是有靈魂的琴聲,人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是在用自己的感情在彈奏,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她的心里是純淨的,讓人忍不住去呵護,但在這黑暗吃人的古代,有多少人可以一直保持自己最干淨的心靈呢?
湛傾容的嘴角微微的彎起,就像是以前的自己,無憂無鹵,什麼都不懂,但現在的自己狠毒,殺人不眨眼,這雙干淨的手卻已不再干淨。看著暮雲冪,好想守護住她的純真。
真的,好想。
沒有人上台與暮雲冪比試,她的琴藝讓人折服。
君敏看著湛傾容,一點一點的露出微笑,緩緩起身,來到桌子前,提筆。寫下了四句詩。
「清風拂面淨人心,荷花香飄心已醉。願天更惜花一朵,來年還做看花人。」君敏的字是梅花小楷,很娟秀的字。
湛傾容站起身,雖然她不會寫詩,但是以前詩也背了不少,她緩緩走到案前︰「花羽熙,磨墨!」
花羽熙癟了癟嘴吧,站起了身,周圍的人愣了一下,花羽熙邊磨墨,一邊看著湛傾容寫字,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帶著些贊賞,還有不可思議。
「畢竟已是六月中,#160;風光不與四時同。#160;接天蓮葉無窮碧,#160;映日荷花別樣紅。」為了不讓人起疑湛傾容改了兩個字。拿起宣紙,周圍的人皆露出贊許的表情,湛傾容寫的是行書,十分的大氣,有一種凌厲之美。
暮雲澤看著湛傾容,有一絲迷離,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君敏跺了跺腳,狠狠的看了一眼湛傾容,這明顯是在針對她,但有了前幾次的教訓,不敢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湛傾容憑著倆個第一獲得了牡丹花後,雖然她對這名頭沒什麼興趣,但只要看到君家兩姐妹吃癟的樣子,她就特別的高興,她是不是太幼稚了。
花羽熙看著湛傾容,一臉的不高興︰「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
「原來你還有名聲。」湛傾容一臉的不敢相信,白了他一眼,上了簡梓痕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