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道︰「你似乎對這方面有研究?」
泰倫道︰「我是個資質平庸的人,無法在原力修煉上取得突破,但為了能以另外的方法,讓茉莉的媽媽和我自己活得更久一點,我想了許多方法,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研究這個體系。(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因此對于理論上的東西,相對知道的多點。」
李文道︰「所以你想到以寒冷來減緩生命衰退的辦法,來到了撒丁城?」
泰倫低聲道︰「是的,不過我半生才看透的東西,你只觀察一塊腐爛的肉就明白了。」
李文不想他失落,轉而道︰「泰倫,我忽然對你所說的四元素構築宇宙的說法感興趣了,可以告訴我嗎?」
「傳說七萬年前,諸神還沒有離開大陸的時候,原力不是隨處而在。而是潛藏于人體內。每個人都是一個原力寶庫,人體就如同一個‘宇宙’,包容著神秘的力量。而根據人種性格的不同,每個人體內的屬性也有所區別。四元素構築宇宙的說法正是來源于此,其實就是構築人體,人體本生就如同宇宙。」
一邊喝著老酒,泰倫緩緩述說著這個遠古的傳說。
在此後的漫長歲月中,人類始終不曾很好認識自身的「宇宙之迷」,無法使用原力。(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面對來自自然的威脅的時候,聰明又脆弱的人類,選擇了「獻祭」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其表現正是「信仰」。
人類選擇信仰諸神來獲得保護,而一但信仰,人類體內的原力將被付出,被這群人所信仰的神,也就通過人類的付出得到了神力。
「也就是那個時候,四種信仰滋生,無止無盡的原力涌現,分別聚集大陸四周,以風火水土為中心的四大神壇誕生了。人類就是宇宙的中心,而通過獻祭獲得了力量的諸神,也就成為了宇宙的守護者。」
老泰倫喘息了一口繼續道︰「人類信仰諸神,但諸神何嘗不是如同人類一樣愚蠢。有了力量,也就是爭斗的開始。為了爭奪更多的信仰之力,‘諸神之戰’宣告開始。諸神忘記了獻祭的初衷,不再守護他們的子民,陷入了無休止的爭斗。從此大地上災難重生,極北的冷風幾乎將北方大陸冰封,南大陸火山處處,瘟疫爆發。空氣也不再純淨,狂暴的龍卷風將西野大荒漠的風沙吹到空中。而神秘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一道道恐怖的閃電劃過暗淡的天空,以此來宣告末日的開始。」
「當腐朽、狂暴、貪婪深入人心的時候,宇宙深處的邪惡**徹底被激發。攜帶著負面因素的原力更多的散發在大陸上,宣告了第五中信仰的開始。因此邪惡原力聚集在深淵,恐怖的黑暗祭壇被形成。」
「黑暗的屬性是破壞,吞噬,加速一切的死亡。因此也將諸神之戰推至尾聲。當恐怖騎士降臨,死亡逼近的時候,諸神這才醒悟。殘破不堪的人類將最後的希望交給了諸神,多信仰並存的大陸歷史上第一次組成聯盟,因此第六種信仰誕生,那正是‘希望’。希望正如重新升起的太陽一樣璀璨,她是金色的。此後,擁有了黃金戰斗體系的諸神和黑金恐怖騎士決戰于麥加山脈。」
李文靜靜的听著,許久之後才問︰「後來呢?」
泰倫喝了口酒又低聲道︰「後來……沒有後來了,那之後諸神離開了大陸,六大神壇分崩離析,聚集于六大神壇的信仰之力重新迷茫在大陸上,那就是曾經人類的付出,原力。從此生機開始復蘇,萬物開始發芽,新的文明來到,麥加山脈被稱為‘埋葬諸神之地’,也叫做‘被詛咒之地’,但她的今天是多麼神秘和美妙,成為了無數冒險者的向往之地,她就是今天的花語高原。」
李文微微一笑︰「看起來,你當年也是向往花語高原的冒險者之一了。」
說到這個問題,泰倫笑了︰「茉莉的媽媽是那片神奇土地上的黑玫瑰,因為沾染了黑暗原力,能夠吞噬大地活力,所以永不凋謝,因此這個物種被稱為‘妖’,漫長的歲月讓她有了靈氣,產生了智慧,最終化作人形。因此叫做妖靈。」
李文忽然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不能離開那片她賴以生存的土地。否則她會慢慢死去。」
泰倫點頭道︰「是的。可她依舊這樣做了。她說她是花骨朵。被孕育萬年,就是為了見到我的那刻。盛開的時間雖然短暫,卻是一生之目的,是最美的……我們都不曾後悔。」
許久,泰倫又道︰「話回到前面說。你的原力屬性不是冰,那是什麼?」
李文回想一下往日注視的火炭,搖頭道︰「不是,並且不是風,不是土。」
泰倫微微一愣,隨即,死灰的雙眼之內閃過一絲喜色,低聲道︰「或許你的屬性是最高級的黑暗。」
李文道︰「和茉莉結合,屬性很重要嗎?」
泰倫道︰「幻甲的搭配有著許多的規則,是你今後必須注意的。比如水性武士的最佳搭配就是‘藍甲’,這樣更容易滋養幻甲。有的水性武士,無法找到適合自己的藍甲,那麼搭配白甲或棕甲,也就是風甲和土甲,也是勉強可以的。卻不能搭配火甲。」
「此外,黃金甲的好處是,可以和除黑暗之力外的任何原力匹配,不會產生沖突。黑甲可以和黃金之力外的任何屬性匹配。也就是說,只要你不是黃金屬性,茉莉都是可以適應的。還有,原力屬性中,極其稀有的暗力和黃金力,也是可以和多種幻甲搭配的,當然,黑暗之力搭配黑甲更好,同時排斥黃金甲。以此類推。」
頓了頓,泰倫又道︰「茉莉的直覺非常有意思。我覺得,她提到過你的心理有陰暗面,還有,似乎從見到的時候她就非常喜歡你。所以我懷疑,你的屬性是黑暗。」
李文回想了一下泰倫之前解說的有關于黑暗的吞噬屬性,再回想自己的,還是不像,因此又搖頭道︰「還是不對。」
泰倫道︰「不用這樣。黑暗听起來不好听,可我不在意這些,這只不過是一種屬性罷了。或者是一件工具、武器。」
李文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說的是實話,我能感應,我的不是黑暗,也不是黃金。」
這下泰倫顯得擔心了,低聲問︰「那你的是什麼,你總得有個形容,或者說法吧?」
李文仔細在腦袋里搜索片刻,適時的,腦袋里冒出一個詞來,所以他想也不想的道︰「我的是‘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