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李文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中,靜靜的寫寫畫畫。
這麼做的目的在于,工地進展雖然還令人滿意,不過效率其實還可以提高,之所以沒有提高到理想位置,不是工匠不賣力,而是統籌沒有做到位。
工匠們依舊是有一定的時候停下研究工程,或者在不覺間介入不屬于自己的工程。因此,李文需要做的是近一步分解工程總圖,讓每個工匠,擁有完整的自己的工程圖。
效率再提高,對于每個人的好處都是一樣的,一但到大雪紛飛的日子,工程難度加大,就很難接到工作了。按照一年來泰倫的方式,其實真正全力工作的時候,大部分都集中在陽光期,這個時間必須賺到一年的生活費用。因此提早完工,工匠可以接到另外的活計,而李文同樣。
李文通過近今天的近一步觀察,更加了解各個工匠的狀態了,所以對于各工程隊的工作地域和方式,還可以調整。這些對于李文並非一個困難的工作,但是需要的是細心和時間。
如此謝謝畫畫一直到了很晚,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格雷都早已經溜走了。格雷是總督府的常駐工作人員,算是長工。不論如何都是一樣的拿錢,所以人家才沒有功夫陪著李文耗呢。
這次李文連家也沒有回,空間里的水狀開始薄弱,困意來襲的時候,他就這樣的撲在桌上,形成了一個怪異的體態,睡了。
李文自己所不知道的是,他每次入境,體態都是不同的,因為他的體態是根據周圍的環境自然而形成的,就仿佛不存在一樣,他的身體和神識一樣,能夠最大限度的融入周圍的環境,仿佛這個空間里天生就有這麼一個家伙似的……
第二天一早,李文沒有去工地,而是接著開始畫圖,近中午的時候,十二份經過重新設計統籌的工程圖完成了。
他來到工地上,將圖紙下發給十二個工匠,並且吩咐︰「往後大家嚴格按照各自的圖紙,按照圖紙上所規定的步驟施工,這樣有好處。
工匠們都是老手,看看就明白了。
那個四十多歲的壯漢,昨天擁有地鼠幻甲的那個家伙道︰「我好像記得你,你原來是跟老泰倫的吧,想不到泰倫還能教你這一手。這方面我們明白,卻無法很好的設計,做不到細致的圖紙劃分。」
李文腦袋里冒出個念頭來,因此道︰「不怪你們,精力有限,因為嚴格來說,設計和制圖,本生就又是另外的兩門學問了。」
「這我倒是第一次听過,泥瓦匠還分為幾門學問?」羅伯茨午後的時候路過,剛好听到李文發表演說,忽然有了興趣,過來湊湊熱鬧。
她喜歡湊熱鬧,那群工匠可不喜歡,面著總督大人,對他們來說太有壓力了,正好也是午飯時間,當即散了個干淨。
李文道︰「廚師也分很多門學問,泥瓦匠為什麼不分?」
羅伯茨本來是嘴癢隨便問問,不過現在興趣了,好奇的道︰「廚師也分幾門學問?具體是怎麼樣的呢?」
李文說的很多東西,僅僅是記憶深處的一些前世的潛意識,並非很系統的東西,他只是忽然又念頭就說出來,因此這時又被問住了,他攤開手道︰「我也不知道,我隨便說的。」
「你……」羅伯茨又被噎住了。
李文趕緊道︰「總督大人不要激動啊,其實我就喜歡打比方,就好像你是總督,但既不細管提督軍務,也不細管政務官之政務。你最需要做的是統籌而已。我覺得好多事情都是這樣的。」
羅伯茨問︰「做官你也懂了?」
李文眨眨眼楮道︰「不懂。」
本來以為羅伯茨要發飆的,不過她顯得很平靜的道︰「別多慮,我不忌諱這些。許多人都以為做總督輕松,什麼也不用管不用做。實際呢,僅僅政務官和提督之間的矛盾,協調起來就耗費了我幾乎全部的精力,很不容易。」
李文又道︰「的確不容易,人各有性格,最關鍵的是那些人出錯,並不能像對付巴力一樣的用皮鞭。」
「就像你設計圖紙一樣的不容易。我也在設計他們的圖紙。」羅伯茨臨走的時候道︰「賣力工作是好事,不過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到時候別怪是為我修園林累的,我可不會為此賠錢。」
她離開後,李文才仔細考慮了一會兒,羅伯茨不提起的話,他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到臉色差。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臉色差並不是累的,他每晚入鏡的時候都相對于質量最高最充足的睡眠,按照李文的這個年紀、健康的身體,優良的食物和充足的睡眠,這種條件下,理應是怎麼累都不至于會臉色差的。
這種表現是,生命力不停的被茉莉吸收了。
不過奇怪的是,羅伯茨僅僅說臉色差,而沒有說「蒼老」,按道理茉莉已經枯竭的生命力,共享了自己的生命之後,自己應該呈現出蒼老的,雖然暫時還不至于變成泰倫的樣子,但是按照換算,怎麼的還該是個中年大叔的樣子。慶幸的是,羅伯茨還稱呼為「小子」。
這些雖然奇怪,但總不是壞事,李文雖想不明白,卻也放心不少。
茉莉感覺到哥哥的疑問,及時在心里道︰「哥哥,茉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的原力很奇怪,摻雜無數屬性,最重要的是里面似乎還含有‘活力’屬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復茉莉曾經失去的活力。所以我是兩邊一起吸收,並不全依賴于你的生命力。」
園林建築方面,只是起初的工作量大,做好了前期的統籌工作,余下的時間,對于李文非常輕松,他幾乎每天都只是早晨在工地觀察,解決一些工作中遇到的小問題,順便督察進度和質量。
下午的時候,他整個人跑得沒影,連格雷也找不到他。對于此,格雷找羅伯茨匯報過,不過總督大人還是老樣子,差點用皮鞭伺候了格雷一頓。她言道︰「我關心的是他有沒有把園林建好,不關心他是否曠工,滾……」
至于李文,當然是每天下午來到城外,那個寧靜的小鏡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