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煜好同志︰
我要記下你的容顏不僅僅在心里。
記得你的額頭小小的三角傷疤,三四條抬頭紋,中間一條有一小小褶皺。我便「教導」你要抬頭視物而非抬眼視物,這樣就可減少抬頭紋的出現,你不以為意!
右眼角的太陽穴有一個大大的疤痕,你說︰「小時候四五歲的樣子,一次母親叫哥哥幫拿剪刀,我自告奮勇地跑去拿,一個跟頭摔到窗台上把太陽穴撞出一個大大的血包。過了一段時間,血包破了,留下一個大大的疤痕。」
你的頭發一直是泛黃的,只是沒有一根白發,你常說是因為不黑才不白!似乎有一些道理,資源是固定的話,那不是節流便細水長流嗎?後來你被傳染了頭癬,頭屑像雪花一樣落!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完病人沒有即時洗手又習慣性撓頭傳染的!記得你翹起的無名指輕輕撓頭的手勢!記得你一邊思考一邊用左手撩撥頭發的樣子!
眉毛是典型的掃帚眉,眉頭是密密的一撮,後面跟著稀稀拉拉的一片。
每每在你勞累之時就可以看到你眼尾稀稀薄薄的白色眼屎,被我常常取笑為「芝麻糊」。記得你抬手輕輕地咧著嘴試掉的樣子。
本來大大的雙眼皮卻早早地垂下來掩蓋起來。
高高直直的鼻梁,很是漂亮!只是你一直沒有嗅覺,大概是基因的遺傳吧,你哥也一樣沒有嗅覺!後來你可以聞到「油乎乎的油味」「辣辣的韭菜味」我以為慢慢地我可以調理到你可以聞到我為你做的美味飯菜呢!
你的噴嚏是那麼獨特︰一連5、6個打!先前是輕輕地,而後是驚天動地的,打到你說「腦仁兒痛」!流清清如水的鼻涕,經常你把面巾紙團成一團塞住鼻孔,滑稽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面頰上是一個個青春痘留下的痕跡,一個個小小的坑坑窪窪!我曾經戲言︰「疤套疤!里頭放著油油砂!」你一臉高興的表情!
下嘴唇有一道一厘米的疤痕,你也記不清它的來歷!
豆豆11個月大時,你得了三叉神經痛的頑疾!每每看到你痛到滿眼淚花用手指死死地掐住痛點時的樣子,看到你留下深深的指印在面頰上,我揪心的痛,不敢直視你的眼楮。你卻安慰我說那是上帝給你解悶的營生。
一對大大的白白的門牙!下面的門牙卻排列歪斜,好像個個爭著露面的才俊!只是不整齊的牙齒不容易刷干淨,下面一個牙縫會常常有黑色的牙菌斑,你甚至用小刀來清理!你一直看我干干淨淨的牙齒討教刷牙的技巧,但我的牙齒排列整齊加上我仔細刷洗當然不會藏污納垢。你一副羨慕的樣子,也每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認認真真地刷牙。
你的耳垂很圓潤,但耳廓較薄。你常常為自己比我圓潤的耳垂自豪!兩耳後面在近幾年長了幾顆黑黑的小痣。
你的喉結也是美麗圓潤的!可以看到你有點與眾不同稍稍長大一點的甲狀腺附在喉結上,我經常忍不住用手輕撫你漂亮的喉結,撫模上面一個小小的三角。
你的胳膊修長,加上白皙細長的手指,彌補了你溜肩的不足!常常在我笑話你的溜肩時,你會莞爾一笑。你右手手腕手背和左手手腕掌側有銅錢大小的傷疤,你亦不記得它們的來歷,我猜想可能是小時候的燙傷吧。你經常會把兩個傷疤合住一起做思考狀,研究一番。
你的雙手有8個螺2個簸箕,你說那是聚財的螺紋!你的手掌寬寬大大方方正正,大小魚際肌豐滿異常。一次我說牙齒癢癢,想咬點什麼東西,你便把手伸了過來,我咬住你的大魚際肌,你哇啦啦地叫「痛、痛、痛」等我松口,留下分明的齒痕!你上躥下跳地說︰「傻子,痛啊!」你卻沒有用力抽手而出——怕磕了我的牙齒!你的指甲呈圓筒狀,我的是旁邊的肉包裹著指甲,而你的是指甲包裹了肉,旁邊是菲薄的皮膚。十指都一樣月牙彎彎,你說身體健康才會有這樣彎彎的月牙。2008年你突來的抽搐過後,月牙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而後才慢慢回還。你的小指很長,遠遠超過無名指的三分之二!
桂林陸軍學院軍訓之後,你瘦弱的身軀就變得結實了很多,胸膛厚實!甚至連你圓嘟嘟的溜肩都變得寬實起來了!
除了溜肩你還有一個像極了你母親的身材是胯骨窄小,因此系腰帶便不夠得勁,你常常把腰帶系得緊緊的,軍褲的後面總會有一個小小的褶皺,我會常常幫你擺平,常常提醒。
你的腿雖然不夠修長,但也筆直,我常常笑你的身材比例不夠黃金分割,笑你的「小短腿兒」,你亦為之自娛自樂!一副「我如此亦即是我的完美」的自信!
你的腳丫子和手一樣是很漂亮的一個部位,41碼的鞋,板板正正!小腳趾藏在四趾下面害羞一樣不敢出來。
你的小腿上一個如蠶豆大小的傷疤是在濟南打工時和一個先哲半夜聊天返回時踩翻下水道蓋子時磕出來的口子!你說當時可以看到白白的脛骨!但你當時並未告訴我,等我問起時,你才說起那天一心興奮,下雨的夜晚掉到下水道的事情!
你的肚臍的右下月復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你常常手撫肚皮看自己有沒有贅肉,可你不知道我一直有個心願是把你喂胖喂肥,2006年好不容易初見成效,看你日漸豐滿油光可鑒的臉我心生快樂!而你卻去北京讀博了,致使我前功盡棄!2008年你回來做課題,我好不容易又得見效果,你一個8天闢谷全闢、15天半闢又把我的努力化為肥皂泡!
你說要少掉晚飯,我堅決不同意!我擔心你的身體在繁重的工作科研壓力之下會受不了!你亦懂我的擔憂,故而一直沒有堅持。
昨天前天晚上我又夢到你,我又在特別地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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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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