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答,啞巴了?」將她抵至門邊,右手撐著牆壁,左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仔細的打量後,他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頂著一頭蓬松的頭發,眼袋很重,臉色蒼白的嚇人,不過好在沒有聞到酒精的聞到,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對,我是沒回家,你管得著嗎?」一大清早就對她大吼大叫,吃了**?
「你說我管不管得著,我的未婚妻?」他若是管不著,誰還能管。
最後幾個字,加重音量,陰冷得可怕,讓她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們的關系的確也是如此,不過不是還沒結婚,只是訂過婚而已,那紅本子可還沒扯呢?現在就干對她又凶又吼,那要是結了婚,豈不是要打她的節奏麼?
「就算我們訂婚了又怎麼著,不是還沒結婚嗎?法律上可沒這條規定。」
想管她下輩子吧,她才不會同他這樣的男人結婚,花心又濫情,從裴郁楠十六歲開始,一個月換一次女朋友的記錄從未變過,若不是父母苦苦相逼,她才不會與眼前這個男人訂婚。
「蘇錦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綁了去民政局,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管不管的了你。」
不就是一道可有可無的程序嗎?他不介意現在就去把這事兒給辦了,反正這結婚的事情也是不能改變的現實,走一步晚一步有差別嗎?
「是不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所以傻了。」看著她那木訥的樣子,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她確實傻了,不過卻不是因為所謂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而是上一句話,要綁了她去扯證,這未免也太荒唐了,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可她自認為兩個人從下到大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那種,吵架打架更是家常便飯,若不是雙方父母強權政策下,估計也就沒訂婚這件事了。
其實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兩人就沒什麼聯系,那會兒,她去了德國,而他也去了英國,整整有五年沒見過面,沒想到她一回國,卻接到了訂婚的消息,完事兒了以後,竟然還被裴亦楠安排在那破行政部上班,讓她受盡壓迫。
現在想想,若不是他,她昨晚會回不了家?還經歷了那麼恐怖的事情,沒想到回家之後還想接受他的一番盤問,想想就生氣。
「你才傻,我就算孤獨一輩子,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花心大蘿卜,鑰匙拿來,我困了,要回家睡覺。」一手打掉鉗住她下巴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昨晚干什麼去了。」手中握著的鑰匙加重力道,一雙桃花眼此刻已經快眯成一條線。
昨晚同分公司視頻會議一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整理好一切回到公寓樓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過,習慣的抬頭看著熟悉的樓層,沒有燈光,他猜測她大概已經睡下了,也就沒去打擾。
而今早他七點就在門口守著,卻遲遲見不到屋內的人出門,索性直接用備用鑰匙將門打開,屋內卻沒一個人影,打電話對方卻關機,心中萬分焦急,關上門,正準備回屋那些東西,出門找人是,卻在樓道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懸著的心總算落下,望著她頹廢的樣子,除了生氣,更多的確實擔心,昨晚她都去哪兒了?為什麼沒有回家,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所有的問題都堆積在腦子里,輪作一團,加之她那不屑的語氣,又將他給成功激怒了。
「為什麼沒回家,膽子越發大了,嗯?」最好別做出什麼出格事,否則……
「我還想回家呢?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想罵你。酒店那什麼破規定,祭祀結束了竟然讓我去守夜,守夜我也認了,可偏偏就冒出來一個男人,差點就把我給……」
本想接著說,可剛才一口氣說得實在太快了,先讓她喘喘氣在接著說,這樣一下小小的停頓,蘇錦陌不知道,此刻裴郁楠的心掀起驚濤駭浪。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差點把她給怎麼了,該死,他怎麼不知道她去守夜的事,誰那麼大的膽子,他記得她有跟秘書吩咐過,讓行政部的人多加照顧,怎麼他還不知道有這種照顧法,把他的話當成空氣了?
「差點把你怎麼了,該死,你快說話。」他感覺此刻心似乎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把我給掐死了。」抬起頭揚著脖子,給他展示著那淡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