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唐,鬼神之說他向來不信,更何況蘇錦陌什麼個性他會不了解,膽小如鼠,就連看個鬼片她就會連著一個星期睡不好覺,若是真能見著鬼,估計錦陌早就抓狂了,還能像沒有沒發生一樣,幫那個叫靜蘭的女人傳話,那女人腦子一定有問題。
既然從別人口中套不出半點消息,那他就只能等,等到那個男人再次出現時,他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得罪他裴郁楠的下場,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拳,骨節微微泛白。
「boss,那位小姐已經走了,你是不是應該會辦公室工作了呢?」輕輕推開包房的門,洪磊小心翼翼的提醒著,連呼吸都變得謹慎,他看得出此刻的boss在生氣。
裴郁楠緩緩起身,並沒有說什麼,大步朝著包房外走出去,洪磊見此,也跟著一起離開。
另一邊,靜蘭獨自一人來到2401客房門前,手中拿著那日偷偷帶走的房卡,遲疑的停頓在離刷卡幾厘米的位置處,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你來這里做什麼?」
突兀的就冒出一道低沉的男音,此刻酒店客房的走廊有些昏暗,靜蘭哆嗦了一下,拿在手中的房卡掉落到地毯上,別過頭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我……我就是來看看。」因為剛才的驚嚇,靜蘭說話都結巴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昨天踫到的那位嗎,她記得當時來的時候過道處沒有任何人,也沒有听到任何腳步聲,神出鬼沒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最適合不過,靜蘭稍微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以一副平常心的姿態盯著他。
黎君熠幾個跨步就走到了靜蘭身邊,停下腳步,欣長的身子微微彎曲向下,修長的拾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房卡,而後優雅的立直了身體,將手中的房卡遞到了靜蘭面前。
看著眼前的房卡,靜蘭不由的一愣,很意外,他竟然會這樣做。雖然很想拿回房卡,可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猜不透,眼神死死的盯著被某人握在手中的房卡,卻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拿著。」皺著眉,黎君熠不悅的開口道。
「哦,謝謝你。」機械性的接過房卡,死死的拽在手里,就連說謝謝表情也顯得十分僵硬。
「不打算進去?」雙手自然的環在胸前,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呃,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就算要進去現在恐怕已經不行了,改日在來也不遲。
靜蘭說完便轉過身向先行離開。
「我有個秘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揚起右邊唇角,陰冷而又邪魅。
「什麼秘密。」邁開的腿再次收了回來,疑惑的盯著他。
「看來你挺高興趣,就當我發發善心,告訴你……」蘇錦陌那死女人不是一直放心不下這件事情嗎?那他就好心幫她一把,這件事算是完結了,免得她分心,壞了他後面的事情。
黎君熠不慢不急的將當年發生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靜蘭,得知真相的靜蘭早已經泣不成聲,若軟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愧疚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著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垂下眼簾,厭煩的盯著靜蘭,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後悔莫及的樣子,此刻他心中煩躁不已。
「哭有什麼用,人都已經去了,若是真愧疚,怎麼不一同去陪他呢?」扔下一句冰冷的話就立刻消失了,多待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就會崩潰。
可就是黎君熠這樣一句因為心煩而冒出的一句無心之話,卻將靜蘭推到了死亡的邊緣上。
靜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ru屋內的,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間里,耳邊不時的回蕩著黎君熠最後的那句話,泛白的嘴唇漾起一抹苦澀,沒想到俊天的真正死因是因為自己,這讓她今後怎麼面對俊天的父母,還有那個罪魁禍首王晨,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個人說的沒錯,她很愧疚,所以她決定去陪黃泉之下的俊天,緩緩的坐在床沿,拿著床頭櫃上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放在左手手腕處,合上漂亮的雙眸,右手的力道重重的一劃,而後松開手中的水果刀,頭微微斜靠在床頭,任由者左手手腕處的血液肆意流出,不一會的時間,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棉被上開出一朵絢爛的花朵,異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