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疾步向她走去,抱起那個小小的她。正當蘇子墨沉浸在重見冉冉的喜悅中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想從蘇子墨的手中搶走冉冉。
蘇子墨看見了,當然不肯撒手,使勁的抱著冉冉。奈何蘇子墨那時只是一個小孩,力量上根本不是一個成年人的對手,听著冉冉梨花帶雨的哭喊著哥哥救我時,他的心就像被無形的手揪著,那般的心痛。
他痛恨當時那麼軟弱的自己!
無論蘇子墨多麼的不願意,力量上的懸殊最終令冉冉被黑衣人抱走,他們就像一陣風那樣消失在蘇子墨的眼前,只是他掌心中躺著的那只小銀鐲告訴他,這不是假象。
蘇子墨緊握掌心中的銀鐲,發誓,此生一定要找回冉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時美國是萬籟俱靜的凌晨,而遠在大洋彼岸的中國則是晴空萬里的白天。
安茜茜下了公交車後,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天空湛藍湛藍的,還飄著朵朵白雲,以前她最喜歡躺在花園的草坪上,仰望天上自由自在的白雲,天馬行空的想象著形狀各異的白雲是什麼可愛的小東西。
可惜現在已經長大了,再也沒有小時候的心境去想象白雲了。
火紅的太陽賣力地炙烤著大地,瀝青路都快要冒出熱氣了。安茜茜的臉因為天氣熱的關系變得紅彤彤的,就像一個熟透的紅隻果,讓人想一親芳澤。她張開口輕輕地喘氣,因為走得快臉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抬手擦了擦汗水,心中抱怨自己,為什麼會忘記帶傘。
回世紀豪園的路上必定會經過一個小公園,早上有很多退休的老年人在公園里晨練、耍太極;黃昏時則有很多小孩子在玩耍嬉戲,唯獨在下午2、3點時,公園是最寂靜的。
安茜茜穿行在公園中,偶爾听到幾聲鳥鳴,清脆悅耳。公園的卵石小路兩旁開滿了五彩繽紛的不知名小花,很是美麗。
突然在小路轉折處听到幾聲嗚咽,在這個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見的環境中,幾聲嗚咽顯得尤其突兀。聲音微小淒涼,就像小獸挨餓多日而發出的哀鳴。
扭頭一看,發現轉折小路不遠處有個紙箱,四四方方的,上面扎了幾個小孔。安茜茜小跑過去,在紙箱旁邊蹲下。
紙箱的開口並沒有封住,從小縫中可以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在不安地躁動著。安茜茜打開紙箱,郝然發現一只咖啡色的吉女圭女圭。
安茜茜把這只小東西從紙箱里抱出來,它很輕很輕,小小只的,很可愛。
緊緊的把它抱在懷里,伸手去模模它的小腦袋,不禁嘆息,「到底主人有多狠心才會不要這麼可愛的小狗。」
安茜茜低頭看著被拋棄的小狗,它拉攏著腦袋,水汪汪的大眼楮哀傷的看著她,就像活月兌月兌的小孩受傷了,急需大人的安慰。
安茜茜順了順狗狗的毛,看著這只狗狗,就聯想到她自己。同樣是沒家的孩子,同樣像一個沒根的浮萍,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著,風吹到何處,何處就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