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在六個大老爺們的的食量下,那一具尸體如何的節省在今天已經告罄了,所有人蹙著眉頭,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思索著接下來當如何的生存下去,田婷和小李都消失了,這兩天沒有出現過哪怕是一次,大伙兒都開玩笑,可能他們兩個私奔了呢。
到了傍晚,斜陽已經吊在了山頭,殘陽紅遍半邊天,無數無形的雲層在這一刻組合成各種形狀,在紅s 的背景下,演繹著動人的故事,但是在樓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心情欣賞這難得的美麗,任誰餓得肚子呱呱叫,都在也沒有心情來欣賞美景。
天哥煩躁的坐在大沙發上,剛買的,新的沙發自然成了天哥的,或者是任何人都可以享用它,末世的到來,自己等人的食量變大了很多,在平時還不覺得,但此刻,天哥深深的惱火這件事情,今早最後的手腳,在眾人在也忍不住後,只能熬了吃掉,天哥拿著一只手,慢慢的啃著,喉嚨里面三番五次涌出酸水,但是天哥還是忍住了,因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果月復的東西了,吃軀體時,大家都細致的切過,在煮熟後就看不出原有的形狀,但今天,大家啃著手和腳,像是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吐,天哥知道,末世,人確實變了。
干掉了最後的食物,大家先是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不可能憑空變出食物,商量了一會兒,連吹牛打屁的興致都消失,只能各自尋了一個房間,靜靜的睡著,節省體力的消耗。
在饑餓中,人的情愫最是消沉,靜靜的,然後眾人被靜謐籠罩,在也沒有發出一聲哪怕是怒吼。
老李躺在一張巨大的沙發上,沙發柔軟舒適,老李在末世前從來沒有做過一張比身下這張還要舒服的,但老李咕嚕直響的肚子,讓舒適一去無蹤影,從昨天吃過最後的早餐後,持續了一天一晚上,然後在到下午的此刻,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老李沒有找到一點可以吃的東西,在最初老李可以安靜的睡著,偶爾也可以酣睡五六個小時,而再也後的時間,老李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離開了這世間,來到了虛無的空曠中,嘗試著飛啊飛,像是一個過客,老李偶爾會靜靜的注視自己的軀體,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老李從來沒有這種經歷,因為老李從來沒有餓過二十多小時。
天哥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無神的睜著眼楮,很長很長的時間過去了,天哥也沒有挪動過一根睫毛,天哥的手在微微的抽搐著,天哥已經頂不住了,胃里面空的只剩下酸酸的胃液,偶爾涌上來,天哥貪婪的品味著這最後的味道,而這味道,確是生命的消散之曲,慢慢的,腐蝕著生命的力量,讓人在不經意間,就站不起來了。
趙偉拿著一個杯子,里面是他私藏的一杯水,他記得有人說過人不吃東西可以堅持十多天,但是不喝水最多只能堅持七天,七天後必死,所以趙偉私下藏了一杯水,趙偉靜靜的看著這杯水,趙偉已經有兩天三夜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趙偉只想做一件事情,把那個狗曰的什麼學者抓出來,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在肆無忌憚發表這個垃圾的時間概念時,他自己曾經有過試驗嗎?人十天不吃東西,也可以存活,趙偉無力的嘶吼,我草你嗎,這坑了世界大部分人啊。只有餓死的人,他們才知道,一個人不吃東西,三至五天,他的意識就開始渙散了,不出六天,就在也醒不過來,趙偉全身輕飄飄的,趙偉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輕松,拋掉了所yu,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平淡的看著自己的一切,再也沒有一絲的念頭,只想在這樣的舒適中,永久的閉上眼楮,沉睡過去,在也不用奔波掙扎。
越胖的人越能挨餓,這是正確的,在平時,胖的人食量大,而食量大的人,往往越不能挨住饑餓的感覺,所以胖的人一天到晚嚷著吃東西,剛到飯點,他就忍不住催促了。對于像老馬這麼胖的市長,他出身良好,小時候父親就是一位科長,母親是一位醫生,在雙職工家庭長大的老馬,從來沒有挨過一次餓,父母對他百般疼愛,在家庭富裕的情況下,老馬從小到大沒有被任何人欺負過,就算人家欺負了自己,老馬也能馬上找回場子,在社會上,錢就是一切,錢支配一切,老馬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吃過東西了,老馬渾身顫抖,以前怎麼也減不下的一身肥肉,在短短四天的時間中,老馬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大肚子微微的收縮了,饑餓,果然壓榨著身體的機能。
脂肪,糖類,蛋白質,它們三者沒有完全的隔絕,它們三者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糖類是ri常每ri的必須攝取,人的生命活動,體內的一切化學活動,動力都是來自糖類的有氧氧化,而後,人才有活力,做各種事情,糖類在攝取過量,或者說是完全滿足生命體的活動後,還有大量剩余時,糖類是不會被排到體外的,而是大量轉化成了脂肪,小部分通過月兌羥基轉化成非必須氨基酸,從而轉變成蛋白質,糖類轉化成此二者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要逆轉過來,蛋白質幾乎不轉化成糖類,脂肪難轉化成糖類,但這都是在正常的生活中,因在正常的生活中,你絕對忍受不住機體傳來的進食信號,當環境不容許,或者是沒有食物時,脂肪是可以大量轉化成糖類的,所以胖的人在開始初期會非常餓,比不胖的人還要饑餓三分,但熬過了一段時間後,胖的人總能在忍受不住時,卻還能神奇的頂住,而不胖的人,在開始的初期非常耐餓,但是過了這段時間,他們就會越來越消沉,到後來再也沒有絲毫力氣了。
四天的時間,足以擊垮任何體質的人類,意志。饑餓,是一大敵人。
五樓靜靜的,這是第四天的夜晚,有許多的人,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在也沒有力氣做任何的事情。
老馬感覺自己快要到極限了,肚子縮水了三分之一,渾身酸疼,只能睜著眼楮,無神的看著這天空。
此時正是半夜,窗外的月亮今晚非常明亮,不是十五就是十六,讓人思念起遠去的親人,老馬臥在沙發上,呆呆的思念著自己的小女兒,可愛的小女兒,老馬出現了幻覺,感覺到小女兒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努著嘴,嘟嘟的生著氣,像是在責怪爸爸這麼久都去哪兒了,美麗的妻子靜靜的看著老馬,突然,妻子嘴角裂開,露出猙獰的牙齒,撲向老馬,老馬突然驚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渾身的冷汗,老馬知道那是虛汗,說明自己已經快不行了。
砰,門被一只顫顫巍巍的腳踢開,一個模糊的身影投sh 出來,走近了,月光終于毫不吝嗇,照亮了進門的人,老馬看清楚了,天哥,這進門的正事天哥,此時的天哥雙腳虛浮,全身顫抖,老馬努力的掙扎起來,剛想開口問情況。
天哥舉著唯一的微沖,扣下了扳機,突突,老馬重新躺回到沙發上,沃傲,天哥吼著嘶啞的嗓子,沖了過來,從背後拿出雪亮的軍刀,對著老馬的大腿死命劈砍,天哥已經虛月兌了,但架不住軍刀的xing能,一分鐘之後,一個身影扛著一只滴血的大腿,消失在了黑暗中。
微沖的突突聲在武器中算得上是小女兒家了,但今夜的夜晚,在靜謐中,這聲槍響驚動了所有的人。天哥離開了八分鐘之後,趙偉踉蹌的跌進了老馬的臥室。
老馬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不明液體從真皮沙發上流下,在地上映滿了凌亂的腳步,老馬的兩只大腿都消失了,創口是明顯的劈砍而非撕咬,趙偉呆呆的,突然一聲嘶吼,沖了過去,砰,原來是趙偉被地上未干的血跡給滑倒了,趙偉猶如野獸般的,從地下掙扎起來,對著老馬身下的血跡,允吸起來,老馬壓在沙發上,自然他身下肯定會被壓了凹陷,而此時,趙偉對著凹陷的地方,喝著熱乎乎的血跡,咳咳咳,趙偉喝得太急,被嗆到了,趙偉拔出自己的軍刀,對著老馬的雙手,齊肩膀砍斷,抓著這兩只滴血的雙手,趙偉消失了。
世界安靜了下來,二十分鐘後,老周踉蹌的走了進來,看到只剩下頭顱和半邊軀體的老馬,明白了過來,老周沒有絲毫的感嘆和遲疑,走了過去,卸掉老馬一邊的膀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太陽的光輝照耀進了老馬的房間,老馬在也不會感覺到這該死太陽光的刺眼了,老馬消失了,只余下一個殘缺的頭顱,無數的內髒,和濺sh 滿房間的血液,再也看不出生前是什麼模樣。
老馬失蹤了,其余人消失了,世界重新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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