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衡的安慰沈惜悅只是抿著嘴嬌羞地笑了笑,低下頭,臉是紅紅的。
那是被氣紅的。
她會不如一個農村里來的?哼!顧晨在她眼里就是一只螞蟻,她什麼時候想掐死她都行!
顧晨的本意是讓老師、同學知道她早不是原來的顧晨,卻漏算了一個人巨大改變會引起多大反響。
從早上到中午,短短幾個小時里顧晨的名字是傳遍整個高二班,隱隱還有往整個高中部傳出的苗頭。
只是多數是最聞其名,不見其人。
好在關注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中午吃過飯後,部落里派來的卡車一輛一輛駛進學校,拿著行李站在操場上等待的同學在見到卡車進來更加興奮到兩眼冒光來。
開在最前面的卡車停下,4位身著夏常服英姿颯爽的軍人跑下卡車,隨著隊人長聲哨令4人迅速整齊列隊,步伐,動作整齊有序,屬于軍人的凜凜威風直接就把同學們給驚艷到。
經過小一會的波動後,所有同學老師與教官的指揮中帶著行李帶著興奮之情坐上卡車搖搖晃晃前去部隊開始半月之久的軍訓。
顧晨與段曲冰一輛卡車,欒粟則坐到學校安排的大巴上。
負責她們軍訓的是一位還是很年輕的解放軍,姓施,二十出頭,皮膚黝黑,來自大海邊的戰士。
面對一車的女生他顯得很拘謹,坐在外面身板挺得筆直筆直,是目不視線地看著某一點。
每當車子一個顛簸他就下意識去看對面的女生有沒有磕踫,每一次視線都會從她面上飛快閃過。
他的拘謹讓顧晨的嘴角邊有一絲笑,真的是……太純情了,多看一眼又能怎麼樣?她還能吃了他不成?
「你的笑……讓人心里發毛。」坐在顧晨旁邊的是段曲冰,她踫了下顧晨的胳膊,眼神怪異地看著她,「我怎麼覺得你……這是要吃了他呢?」
他,自然是指她們的教官。
顧晨伸了伸腿,隨心所欲的姿態有說不出來的優雅,輕輕笑起來,「沒有,我只是覺得……嗯,有趣。」
還是年輕了點,比起那晚在松林里遇到的軍人女敕多了呢。
段曲冰很認真地打量臉上流著汗的教官幾看,搖搖頭,「看不出哪里有趣,都是一個樣。」她從小就是在部隊里長大,更是看著這一身綠長大,怎麼都不覺得有趣。
顧晨眯起了眼,微微上挑的眼角更加邪肆,「他在害羞,視線都不敢同我跟你對視。」
年輕的施教官冒汗更多了,他對面兩個漂亮女生簡直就是讓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坐在最里面的教官年長許多,見識,閱歷在並不怕被小女生纏著問東問西,盡管板著臉也是一一回答。沒有一會,卡車里十來個女生全把話題往這位教官身上轟過去。
而最外面就有些詭異了,顧晨的笑,段曲冰的冷是把施教官給逼到常服後背都濕透。
「行了,行了,都個把小時了你就不嫌累?」良心發現的段曲冰白了眼臉上沒有一點疲倦的人,「靠到我肩膀上睡會,三個小時車程呢。呆會進山路你想睡也沒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