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男人的霸道會讓女人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有時候麼,只會適得其反。
段少在顧晨身上就是適得其反,沙發在兩人重量中下沉,後背緊緊抵住柔軟金絲絨面料的顧晨是猛地扣住他左手手腕,在段昭安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單膝弓前猶不留情地朝他最重要部份頂去。
「你還真敢下手……。」段昭安磨了起牙槽,連忙用右手擋住這致命一擊。她大氣之大完全是撞到肘骨一陣裂痛,骨頭仿佛碎骨,鑽心般地疼直往心里竄。
顧晨輕薄一笑,道︰「段少還是悠著點,當心一腳在廢人。」沒有踢中他最為脆弱的部位,左腿再次出擊,凌厲地腿風是逼得段昭安不得不站起來。
「來真的?」站起來的段少並沒有什麼狼狽,反正是氣定神閑地月兌掉線衣,穿著一件單薄地藏青色襯衫,黑眸蘊著笑向她動作優雅地挽起袖口,高級定制的水晶鈕扣折射出一抹清光。
解開領口兩粒鈕扣,露出精瘦而性感地鎖骨,他勾起嘴角,「來,試一試我的寶貝倒底有多厲害。在軍里,我還未逢對手。倒要看看我的寶貝有多厲害。」
寶!貝!
顧晨的嘴角是狠狠抽搐下,甩了一點惡寒哆嗦道︰「夠了,段少,你……你少在我面前裝情深,還……寶貝!惡不惡心!」活了兩輩子……頭回听到有男人敢這麼叫她!
一巴掌抽不死他!
「你不是說我把你當成物品嗎?我會在言語上、行動上告訴你……」段少半眯著眼,狹促道︰「我是把你當成寶貝,手里,心里的寶貝。」
身子抖得更厲害的顧晨在左一聲寶貝右一寶貝里,好像逃離。
不過,逃離可不是她的作派。
顧晨撫撫眼角,淡淡地邪肆在瞳孔深處緩緩流淌,她挑眉,眼角微睨地看著俊顏凜冽,有如王般姿態的男人,「想讓我當你的寶貝嗎?可以,先看看你夠不夠格。」
「哦,如何才能夠格?」黑眸里的暗色微微轉深許多,愈發地幽深難測,淡淡地眸光從她臉上一直巡落在她眼里,試圖發覺她心里想什麼。他的女孩總喜歡露出自己的利爪,阻止他的前進也阻止她自己的靠近。
顧晨,顧晨,她的名字……已如心中朱砂痣,再難抹去。
而她,也休想從他手心里逃離開。
如何夠格……還真是問倒顧晨了!上輩子男人這種生物壓根不要去考慮自然有倒貼上來,這輩子……好像就眼前這個男人與她接觸頗深。
于是,腦子里裝著軍事,裝著戰爭的顧帥很無辜地回答他,「不知道,看著覺得不錯,嗯,應該就夠格了。」
「好。」黑眸笑意微動,把左手袖口也挽上的他伸出手,如一位站在舞池的貴公子邀請女伴共舞,實際上,他是這麼說,「來,試一試你身手有多快。」
顧晨興致大起!
大概全世界就這麼一對男女的相處模式是在凶斗中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