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的十倍是一萬,柳金娥听完後,瞪大了三角眼,不敢相信地多問了句,「你沒的听錯吧?十倍?那野種讓她爸再輸十倍?」怎麼可能!!就大伯那破家能拿出一萬塊出來?還是打牌錢?
無論怎麼樣柳金娥是不相信。
顧雙槐更不相信,他還不知道自家大哥是什麼熊樣?一千塊勉勉強強能拿出來,一萬塊?可能?
不過,……大哥要真敢出輸一萬那就更好了!他來出這筆賭資!
對柳金娥嘀嘀咕咕起來︰「去告訴大柱子他們幾個,把我大哥往死里壓!不能讓他贏,只準輸!錢不是問題,到時候我來替他還。」
「什麼!!你來替他還?」柳金娥當場噴了丈夫一臉口水,「一萬塊啊,你替他還?腦子進水了?」
她寧願把一萬塊拿回娘家也不會給窩囊廢一家!
顧雙槐嫌棄似地抹掉臉上口水,看著自家老婆那張早膩了的丑臉,要不是算命的說她是個旺夫相,早在沿海市就把她踹了!
拿出紙巾把口水擦干,眼里狡奸閃過附到她耳邊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後,柳金娥是咧開嘴笑起來,「還是你腦子活絡,成!我現在就把一萬塊拿出來,不怕他輸,就怕他不輸!」
雪一直在下,沒有一會就積到鞋面上,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子一般地生痛。
「顧,你需要一台電話。」寒風把柏特萊姆低悅地聲線吹散,嗚嗚吹起的寒風瀼到他嗓子眼里,引起低沉地悶咳。
一片雪片吹到眼睫上,涼涼的寒意沒入眼里。顧晨微眯起與寒風一般冷冽的眸子,淺笑道︰「我沒有打算一直留在這里,所以,不必裝上一台電話。」
不過,有時候沒台電話確實是麻煩-
柏特萊姆一直細心地走在前面,用自己偉岸高大的身子擋著迎面刮來的寒風,「顧,我看你剛才接到電話表情並不好,是遇到困難了?」腦海里浮現她接起電話不到一分鐘,眉目間銳厲是比瑞士軍匕還要鋒利。
本是瑰麗的顏容肅殺畢露,是有寒冰結在了臉上,讓旁邊打量他的那位老先生忍不住驚跳了下。
「不是困難,而是踫到吸血蟲了。」一片寒涼的眼眸朝前方的黑方眺望過去,在呼嘯的寒風里能看到前方有燈光暖暖,可惜,屋子里的人卻在打著骯髒的主意。
難怪衣錦歸鄉,原來……是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掙了大錢。
屋子里的顧大槐早就腿兒軟了,一千塊,他他他……他都輸了一千塊!
急到滿頭大汗的他對本村的大柱子等幾個以打牌為生的同村人道︰「不行了,不行了,五十塊一盤的牌我輸不起,我我……我要走了。」一千塊輸到他肉都痛了!
剛才明明說是五毛一盤,怎麼一下子變成五十了?
腦袋都是慒慒的顧大槐是怎麼地也要回去,而大柱子這幾個鬼都听了顧雙槐的話設套兒,一萬塊的輸贏他們哥幾個每個人能得二千塊,這麼好的事兒哪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