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眼簾微垂,是很狐惑道︰「可能這位沈夫人真知道些什麼,幾位領導都沒有瞧出照片上的‘我’是出來買的,偏偏就她瞧出來,俞校長,要不,您先問問她,也許沈夫人經常出入酒店或是經常干過些類似的事,所以,才會有此說法吧。」
「你給我閉嘴,沒教養的賤丫頭!」範雨燕如同踏到痛腳,看著眼前這張自己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的臉,聲音是極為尖銳喝起,「自己干了什麼事把別人反咬一口,你……」
「雨燕,你失態了。那些照片有問題,很有可能是合成照片。」盛怒下的沈鑠誠反而是完全冷靜下來,他指了下門,輕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到外面等我。」
聲音很溫和,可眼里的森寒是讓範雨燕嚇到膝蓋發軟。她……她到底是犯了丈夫的忌諱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只要看到賤丫頭,她……她的脾氣就會輕易挑起來。
照片不是一時半刻能查清楚,她得立馬打個電話問問惜悅才行,看看……是不是她做的。
紅著眼的範雨燕離開傳達室,高抬著下巴問了下洗手間在哪里,便立馬找到洗手間撥通沈惜悅的手機號。
「照片?範姨,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懂呢。」與鄭衡逛街的沈惜悅坐在咖啡廳里,如江南水鄉走出來的溫婉氣質是讓許多休閑中的男人不由多看一眼,她拿著復古雕花小銀勺輕地攪拌著咖啡,輕顰柳眉,「你能跟我說清楚一點嗎?」
範雨燕一听,心里頭的擔心下去了大半,是笑道︰「不是什麼好事,就是顧晨這賤丫頭不知道得罪了誰,寄了一疊跟幾個男人半夜出入酒店的照片過來,不過,听你爸的說,只怕是合成照片了。」
「……她一向不討人歡喜,處處得罪人,有人想整她是很正常。」是放慢攪拌,腦海時閃過那張自己恨不得拿刀子刮花的臉,沈惜悅的眼底里一片陰冷。
連養父都能看出來是合成照片,看來……趙娟是沒有花心思把事情辦妥了。
掛掉電話,沈惜悅覺得自己被高跟鞋打出水泡的腳後跟是更痛了,趁鄭衡替她買平跟鞋還未回來,她速度給在京里讀大專的趙娟打了個電話。
「趙娟,你是怎麼給我辦事!給你五萬塊,你竟然搞幾張合成照片出來?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在補習的趙娟正是沈惜悅與顧晨曾經的高中同學,經常替沈惜悅暗中辦事陷害顧晨的女生。
電話那端的人罵得再厲害,趙娟也只能是忍著,雙手緊緊地攥緊,掌心里留下好幾個指甲血印。
她沒有辦法回答,她是沈家保姆的女兒,父親是沈家的花農,母親是沈家打掃衛生的佣人,唯一的妹妹寄養在鄉下女乃女乃家,……全家都是靠著沈家臉色過日子,她除了乖乖听著,哪怕罵是再難听,她也不能回口。
「白養你們一家了,個個都是廢物不知道辦一點事。照片你是怎麼寄的,警告你,把尾巴擦干淨點,要是被查到我頭上來,趙娟,你是知道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