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有槍,我也有呢。」
煦和如風吹過麥田般的淡淡聲調是讓大老虎後背就是一僵,一股子寒氣是從腳底板突然間串起,直往心口而奔。
太陽穴被冷硬硬的槍管頂著,夏天悶熱的夜晚里,不但沒有讓大老虎感到熱氣,全身硬是墜到冰窟里,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二百來斤的壯漢在顧晨手里有如螻蟻,仿佛是輕輕一動,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對方掐死。
她的眉目格外的冷,以夜空上掛著的星子還要清寒,璀璨的眸子斂著平靜的光,絲毫是沒有把一條人命放在眼里。
眾生如螻蟻,萬世皆浮塵。
「你說,我是應該該直接一槍 過去呢,還是先從腳開始?正好槍里有五顆子粒,從腳到頭,都賞你一顆粒。」
大老虎听到狠狠地打了人哆嗦,空氣中混著的油煙氣味是讓他更加浮躁起來,臉上橫肉一抽,狠聲道︰「小姑娘,手里的槍拿穩了,走火了當心把一家人的命給賠上去。」
眼珠子是轉過來,看清楚頂著自己腦袋的女孩,如此近距離地看,更是讓大老虎覺得男人要得這麼個極品,不枉世上走一遭了。
到這種時候,大老虎還想著美色。
他鼻子里哼了幾聲,猖狂的態度是讓雙胞胎兄弟想撲過去在痛扁一頓,「我大老虎在宣州是坐鎮一方,誰不買我一個面子?小姑娘身手不錯,可別以為有身手就能把我大老虎唬住,整個宣州誰不知道我大老虎的靠山是誰,你好好打听打听下,別把自己一家給害慘了。」
敢拿槍指著他,真是不知死活!
顧晨挑眉,眼角邊有著淡淡地邪肆在盤距,姝麗的面靨一下子是變得妖冶,像是黑暗中綻放的罌粟花,妖且嬈。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將死之人,就算是有靠山,也未必立馬出面保下你吧。」顧晨笑起來,淺淺的,冷冷的,搖曳生姿,「要不,試試看?我先給你腳上一槍,來看看你的靠山會不會出面?」
自然是不會出面,靠山再大也是走仕途,而大老虎是道上混的,仕途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她一槍,而立馬出來保他呢。
大老虎目光就是一陰,咬牙道︰「你敢試?哼!整個宣州從明天起,你們一家子全在西天上呆著!」
顧晨最不喜被人威脅,由其對方是拿她在這世上看中重的顧大槐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聞言,笑意自嘴角漫延而起,停在了眼里,泛著寒氣,「那就……」小巧的手槍突在離開,直接是往大老虎的腿上「砰」地一槍,槍聲過後,大老虎直接是嗷地一聲慘叫。
「那就試試吧。」在他慘叫聲里,顧晨如是淡淡地說著。
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麼把槍從大老虎的腦袋上挪開,怎麼朝他腳上開一槍。改裝過的小巧手槍是段昭安送給她的防身武器,槍小,槍聲也小。
頭狼與地狼們是聞到空氣里硝煙與血的氣味,才曉得她已經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