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之所以在顧晨與容照一道滾下山遲遲未來,是他清楚容照有傷需要妥善安排好,他與顧晨才能離開。
他帶了專用槍傷的消炎類藥,給容照清洗好傷口後重新綁上綁帶,便攙起他左肩膀,「去印方哨卡,中方已經有人在接應,匯合後你與他們直接回國。」
「你都安排妥當,我還有什麼好說呢。」容照閃了,沒有讓他扶著自己走,淡笑道︰「得了,我又不是腿受傷,攙扶個什麼,自己能走。」
又朝顧晨道︰「我們段少可沒有伺候過人,跟他出一起出任務是沒少受傷,也沒有見他像今天這麼熱乎,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兄弟之間,哪怕共同喜歡上一個女孩子,該損的還是要損。
顧晨是揮揮手,樂道︰「你該偷著笑才對,多好的人啊,只怕是連家里的老爺子都沒有伺候過,頭一個伺候是你,瞧著你還不樂意呢。」
容照氣結,瞪了站在旁邊不吱聲的段昭安,清凌凌的月光下是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是噙著笑。
哼!果然是一個人在偷著樂呢。
「別不高興啊,段少現在是我看中了男人,自家的男人不自個護,難不成還要別人護著不成了。」顧晨扯起嘴皮子,犯起渾來是一溜兒的甜言蜜語,哄得段昭安在心里是甜到出蜜。
他一高興,容照是生生地氣了個倒仰,一張溫雅如冠玉的臉是青白交錯,好不五彩呈紛。
一口一個自家男人,自家男人……,心窩子都被她無形中補了幾十刀了!
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是收緊著,月光下的段昭安眉目清貴,自有一股凜而峻傲的高貴在眼中,「這是在承認我的身份了?」
自家的男人……嗯,他很喜歡在!
沉穩的男聲,有著難以言喻的性命,身上如青竹般的氣息在寒風里更是格外清冽。他很喜歡低下頭,讓嘴唇湊到她耳邊說完,薄唇在一張一合中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總是會輕輕地擦踫她的耳垂,酥酥癢癢,似有細微的電流,帶著勾兒直往心里頭竄。
顧晨是很喜歡他身上干淨,清爽的氣息,又被這麼地引誘,心尖兒是被帶著勾的電流一電,直接顫了好幾回。
清下嗓子,對容照大大方方道︰「我要對段少辦件事,少兒不宜,成人也不宜,麻煩背避兩分鐘。」
容照︰「……」一個插刀,一個是補刀,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一個默想,又把自己給憋出口血,天生一對……,那他是什麼?
看著默默轉過身的容照,心里直發癢的顧晨不等段昭安有什麼反應,直接是伸了手勾住他的脖子,在那張清雋俊臉上「吧唧」一口,咂舌道:「一般來說,我比較喜歡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才會更直接掌局面,被動出擊還未開始就在氣勢下落了一籌,顧晨向來出手凌厲,在這種事情上面自然也不會讓段昭安一人所掌控。